对着孙锦荷招呼,他比孙锦荷小上些月份,偶尔相见,是以姐姐相称。
“不该来的,这一来,便扰了武大少爷发威的兴致。锦荷实在罪该万死……”孙锦荷朝着成均点了点头,却不去看趾高气昂的武策,却又轻描淡写的说道。
“孙锦荷,我敬你父亲是相爷,可也不是怕了他,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一介女流,跑来管我们爷们的事情,还是早点回去学女红,以后找个好男人嫁才是正事……”武策看了孙锦荷一眼,以往看她,高高在上,算是这皇城中的一朵花,如今看她,也不觉如何,想想自己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须知自己当上太子侍卫开始,主动来给自己投怀送抱的女子已经可以排长队了……可恨的是,这女子不比其他女子,诗书读得多,人也聪明,要争辩起来,什么古训礼制,最是讨厌。
“哟,哟,哟……好个爷们儿的事情……那我自然是可以来看看的……”一个有些无赖有些模糊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围观群众连忙去看,不知道又是哪家少爷来了,只不过那声音,有些人倒是熟悉的.
武策眉头一皱,今天自己可真是有些倒霉,不就是在闹事策马狂奔么?结果遇到个成均要拿这来说事,原本太子爷的威压之下,成均也只有屈服的份,没想到又来了个孙锦荷,这会儿,连这无赖也来了……
排开众人,来的不是漆权玉还有谁。他刚刚才送走冰魂老尼和连彤,在河边又仔细想了想那套枪法,只觉得已经领悟,这才满心兴奋的回来,便见了这出好戏。
此时他手中还拿着当枪使的芦苇杆子,那颗青果早已经吃了个干净,只是念着归一道人那句话,口中含着果核拨弄,却一直没有吐掉……所以说起话来,倒有些儿不清楚。
成均见了漆权玉,立刻来了精神,走到漆权玉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来了……”
“举凡热闹事,怎么能少了我?”漆权玉咧嘴一笑,和成均打过招呼。便笑嘻嘻的走到孙锦荷身边:“刚刚我听到他欺负你,是吗?”
“既然听到了,还问?”孙锦荷笑道:“又跑到哪里去野了?我正去找你呢……”
“到河边去找螃蟹,可惜天冷,螃蟹都藏起来了,没见着,正失望,这一回来却在这大街上碰上个螃蟹……这倒是新鲜事!”漆权玉嘻嘻笑着,意有所指。
“漆权玉,你说谁螃蟹?”武策原本得意的嘴脸这会儿也得意不起来了,只听得漆权玉指桑骂槐,心里不由得起了怒气。这漆权玉本也没什么好顾虑的,武功不好,偏就是个无赖,难缠得紧。
“谁是螃蟹?众所周知,螃蟹是横着爬的,今日谁在这大街上横着爬了谁就是螃蟹,武侍卫要对号入座,那自然是有自知之明的……”漆权玉拿着芦苇杆子,闲极无聊般的拨弄。
围观众人憋着笑,知道这漆三公子是个火辣的角色,惹上他,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这京师里头,大家倒是喜欢他的,虽然调皮,可是待人却好,他父亲位高权重,他却从不会欺负百姓,遇到有乞讨的,还会施舍。
老百姓本也不求什么,能安心生活那就觉得幸福了,遇上三公子这样既有趣又善良,出身高贵却又不拿架子的人,便是他犯上些小错误,大家也包容得很。
不过这会儿,大家到时期望他能压着武策一压。
“漆权玉,以前你仗着你父亲得意,如今我可不怕你,休要让我找着了借口打你个半死!”武策直被骂得怒火中烧,眉角也一跳一跳的。
漆权玉咧嘴一笑,手臂一伸,搂着成均的肩道:“武侍卫如今是太子身边的人,哪里像咱们——普通百姓而已。以前咱们打架,那是真打,如今您武侍卫和我们不同了,只要将太子往嘴上一挂,我们这些良民,哪个是您的对手?打狗,咱们都会,可是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太子的狗,也是比我们贵重的,打不得了……打不得……”
围观群众已经有人憋不住,伸手蒙着嘴偷笑,心里直鼓掌。
孙锦荷在旁边看着她,目光温和,却止不住轻声笑骂:“痞子……”心里却也觉得过瘾。
“好你个漆权玉,居然敢说我是狗!”武策在马车上气得暴跳如雷,二郎腿早已经放下,握着马鞭的手一抖,人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但看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只怕是要动手。
“不是,不是,我那是比喻……武侍卫怎么会是狗?虽然大约只有畜生才不知道择路,到处乱撞,但是如今武侍卫早已非比寻常,就算是狗,也是太子殿下的狗,也是天下第一狗,恩,也就是狗中之狗……”漆权玉看着武策从车上跳下来,连忙退后两步,一边摆手,一边说道:“你可不能欺负我……毕竟虽然打狗看主人,但是狗若咬我,我还是要打狗的……”
众人实在忍不住,已经哈哈大笑起来,直呼过瘾。
武策见众人取笑,一张脸已经憋得通红,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却是怒极反笑:“好好好……漆权玉,你就逞口舌之利吧,今天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武策说着执了马鞭便朝着漆权玉扑来。那架势,让旁边的围观众人连忙退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谁踩了谁的叫,惊叫声一片。
成均拔剑上千,便生生将武策的鞭子挡了下来,否则这一鞭,定要抽在漆权玉身上。
孙锦荷见漆权玉要挨打,也知她武功不在武策之下,并无危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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