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发言的同时,眸光调向窗外,一辆油罐车疾驶而过。
下一秒,大型车超车阻断了前方保镖的车辆,同时间,后方强烈撞击让车上两人登时失去平衡。
打滑了好几圈,车子撞上了什么,突地停下。
苗艳阑没能及时拉住个东西,脑子就像果菜机启动,视线模糊。
只听见一阵又一阵玻璃被打破之声,肾上腺素作用下,她感觉不到疼痛,只感到额头一片湿润,肩膀撞上了车门后便举不起来。
“果然……来了……”她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正当她低声喃念着,心头闪过糟了两字时,苗艳阑被人狠命一拉,硬拖出了车外。
整个人还陷于撞击后座力没有恢复,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加上受了伤,无能反抗也不该反抗,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能跌跌撞撞地被人拉行着,一双长腿在柏油地面磨出了血。
火红光线充斥眼前,头昏到了极点,她不觉得痛,但耳鸣的情况却因为警笛的嘈杂声和爆炸声而加重,双眼虽辨识出了眼前歹徒使用的逃逸用车,身子却动弹不得。
苗艳阑无法示警,也无法留下任何的记号,就这么紧接着被人当成一件行李般的丢进救护车里,她吃痛地摀着伤势加重的肩膀,昏昏沉沉之际,却看到了一张不应该出现的面孔。
紧跟着她之后,喻元浩也跟着坐上了绑匪的车辆。
而全身包得密不通风的歹徒,为这突来之举,搞得一个头两个大,群情骚动。
一名歹徒动作极快的拿枪抵在不请自来,不知是何居心,有什么诡计的男人太阳|穴上。
“你在干什么?”
喻元浩外表狼狈,态度反倒冷静,显得出他并非只是容貌谦冲,内里是有一点底子的。
说得也是,他早有打算,自然处变不惊。
“怎么还不开车?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哟!别再婆婆妈妈的,我们随行的保镖马上会突破你们设下的路障!”看着前后方不停爆炸起火燃烧的油罐车,喻元浩笑着道,如同军师进言。
几个歹徒以目光交换着意见,忐忑不安。
“我们要绑的只有这个女人……”
喻元浩根本不给对方讨价还价的空间,径自拉上车门,态度非常配合,可却诡异的强硬。
“她是罗森家族的小姐,而我是喻氏唯一的继承人,论值钱,我不会输给她,大捞一票,下半辈子享福,或是拖下去被追兵赶上,二选一!别再考虑了,要走就快点走吧!”他绝不能让她独自前去,让她离开视线范围就极可能永远失去她!
他分析得十分合理,加上前有狼后有虎,再不走就走不掉了,绑匪们心一铁,以枪托重击了喻元浩后,迅速踩下油门,往路肩一处不明显的崎岖岔路开去。
在车身强烈的震动之下,总算神智比较清醒的苗艳阑,这时才搞清楚喻元浩居然跟在她身后自投罗网,一股绝不能让他冒险的念头在心头爆炸,她强撑起身子。
“他不是你们要绑的人……喻元浩,你……”
话还没能说完,还来不及反抗,苗艳阑的口鼻便被人摀住,她惊惶的目光移不开已然昏厥的男人面庞,但神智却在麻醉剂的作用之下,渐渐的被推入黑暗。
喻元浩,你别闹了……
同时间,市中心一栋豪宅之中,一票人马带着专业追踪器材,未经许可攻占……不不不,是进驻了喻家。
以超乎想象的迅速手法,组成了一个与其说是侦防中心,不如说是军事指挥中心。
而在客厅中一对上了年纪,气度豁达的男女,对这不明阵仗和未知情况,虽知该镇定以对,可无法不显露出猜疑的神色,有些目瞪口呆。
“你们是谁?”
老绅士问话一出,娇笑声和答答的高跟鞋踩踏声凌空而至,花蝴蝶般的美艳人儿,华丽尊贵一如埃及艳后现身。
“伯父、伯母,好久不见了。”面对尚不知情,但有着老交情的喻家长辈,单双娇媚的走上前行礼问好,神态自若。
看见现役警职,世交的三女,又看见一票穿着制服的女警,喻父和喻母心头一跳,浮现不好的预感。
“怎么,绑架案成真了吗?元浩有没有受伤?”想起线报,喻母的血液彷佛从脚底板被抽走,颤声问道。
单双眸光流转。
哎,元浩的决定让她很难做人呢!在长辈面前维持乖宝宝的形象,有利无害啊!
“嗯,事情是这样的,请两位保持镇静,不要自乱阵脚。”
她顿了顿,想到一等绑匪勒赎电话一来,不久也会真相大白,决定一并托出,索性给两位老人家一个痛快。
“不只我派出去的手下,现在连元浩也被绑架了,情况不是很乐观,由单氏派出的随行保镖们回报,在附近一处山脚下,发现用来伪装救护车被遗弃的白色箱型车,警方确认过是遭窃车辆,歹徒很狡猾,一定更换了交通工具,但是不能确定是往山里逃或是进入市区,所以他们两个人现在下落不明,可以说是相当危急。”
喻母一听噩耗,不能承受这过大的刺激,眼一闭,身子软滑,在落地前,被喻父警敏捞住。
天下父母心,他也着急不已,但多一分情报多一分胜算,喻父需要代替妻子的份一并冷静下来。
“连元浩也被牵连了?”这李代桃僵、狸猫换太子之计是单双提出来要求他们配合的,在信任这小女人,她也再三保证元浩不会遭到殃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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