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朝身后望去,只见一个铺头散发的鬼体,伸着寒光闪闪的指甲,朝我面门扣来。
这可把我吓了个魂飞魄散,因为鬼体并非厉鬼煞神,没道理会使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迫害人,事实上它对人的危害是在于导致人体内的元阳流失,没了元阳,就没了人气,长此以往人就会变成一具活尸,没有思想、没有精神,只有一口气,能移动而已。
鬼体绝不会以如此凶狠的状态袭击一个人,不过眼下供我思考的时间可没多少,于是我抬手便攥住了鬼体的手,只见这个披头散发的鬼体,张嘴朝我脖子咬来,我被逼得没法,虽然明知道和鬼体有身体接触会倒霉一段时间,但也只能用脑袋狠狠撞了它一下。
只听“唉吆”一声,鬼体捂着脑袋连退了几步,它似乎有些眩晕,身体晃了晃,一屁股坐在地下。
我这一下用力不小,脑子也有点发蒙,但好歹是个纯爷们,所以哥扛住了,定眼观瞧,只见鬼体捂着额头坐在地下发出了嘤嘤哭泣声。
我这才明白自己撞的并非鬼体,而是一个人,只是此地光线不好,加之我料定了此地必然不会有人,所以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就被我误会为是鬼体,听这声音似乎还是个女孩,这下我有点不好意思了,道:“对不起啊,我以为……”可转念又一想,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一个女孩子在这样一处地方又是为什么?
刚有此念就见女孩双手举起匕首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说罢挺刀朝小腹刺去。
洛奇也不知手怎么弄的,就看他比划了几下,只听“当啷”一声刀刃从刀柄处断裂,女孩捅到肚子上的只剩刀柄了。
这下她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浑身抖成一团,接着身下一滩湿漉漉的水流淌而出。
这姑娘居然被吓得尿shī_jìn了。
这可真奇怪了,深更半夜一个人在小楼里待着都不害怕,看到人反而吓尿了,这姑娘难道精神不正常?想到这儿我道:“我们不是坏人,你别怕,镇定一些好吗?”
“你们如果要杀死我,就让我死的痛快,求求你们不要折磨我了。”这女孩低着头哆哆嗦嗦道,浑身抖得犹如筛糠,简直是怕到了极点。
听她这句话的意思是认定我们来这儿就是为了杀人,难道这女孩在这儿是为了躲避仇家追杀?想到这儿我尽量让自己语调平稳道:“姑娘,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来这儿我们是为了取回自己的东西,可不是为了杀你?镇定点好不好?如果真是为了杀人,何必等到现在,难道两个男人还杀不死一个女孩?”
“你刚才说要炮制人油,是准备把我活烤了对吗?”女孩说这句话时仿佛真的看到了自己被架在火堆上活生生烤熟的场景,那口音简直惊恐到了极点。
我心念一动,难道黑色蜘蛛网站的人余孽未消,又开始公然作案了?道:“如果你信不过我,咱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如何?”
或许是我诚恳的态度感动了她,这姑娘情绪终于平静了一些,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由于她脸被头发遮住,所以也看不清楚五官,对我道:“你们真不是那个人?”
我莫名其妙的道:“哪个人?你能知道我是什么人?”
“你不是那个啃、啃椅子的人?”姑娘畏畏缩缩的道。
“我疯了,有那牙口我吃什么东西不好,去啃椅子?”我简直奇怪到了极点。
“对不起,我以为你是那个怪人,我以为是那个怪人来追杀我了,真是吓死我了。”说到这儿姑娘放声大哭起来。
哭是情绪的宣泄,所以只要人能哭出声音,就说明她的心情其实平静了很多,我略微放心道:“你刚才说怪人?是什么样的怪人再追杀你,既然你被人追杀为什么不报警?”
“我报警了,可是我也说不出来怪人到底是啥模样,而且我男朋友被他们杀死了,我却连尸体都找不到,所以根本无法立案。”
“你的家人呢?为什么不求助家人?”
“这是一帮丧心病狂的杀人犯,我不敢把他们引去家里,我知道这些人一定在暗中监视我,随时会把我抓走,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我。”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说给我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实在听的是没头没脑。
“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我男友的一次取景。”姑娘镇定了一会情绪道:“我们并不是东林市人,我男友是个摄影师,经常会外出取景,我们来到这儿是为了拍摄风景的,因为听说东林市西郊有一处黄金草原,景色很不错,所以我们就在一天傍晚去了西郊。”
黄金草原其实是炒作出的一个概念,就像子贡山的爱情湖一样,哪里曾经是农田,后来卖给了龙空。
但龙空一直没有对其进行开发,天长日久农田就开始生长荒草,每到秋天,当地就会出现大片金黄色的枯草,和枯萎的黄叶一起构成了大片黄色,远远望去确实如满地黄金一般,但走到切近就会发现荒草是那样的不修边幅,枯树是那样的光秃扭曲,草堆里偶尔还能见到几栋破烂的瓦房和满地的粪窖。
只听姑娘继续道:“那天我们拍了很多照片,事情忙完天色也不早了,我男友是个很喜欢与大自然接触的人,于是当晚就没回去,我们住进了一处尚未倒塌的农舍里,到了晚上大概七八点钟,我们本来是准备再去周边转一趟取景,刚要出屋子就听有人一群人用非常粗鄙的语气聊着天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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