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却是看着这昏黄的白炽灯泡,还有屋子里用了几十年都快被虫咬坏的家具,更惊人的是刚被砸倒的一扇墙,不由得老泪纵横:“老连长,难道这些年你住的……就是这种地方?”
黄大爷嘿嘿一笑:“习惯了,挺好!”用刀子切了半扇猪肉递过去:“尝尝!”
徐老咬着有些发咸的野猪肉,凉山那一战,整个连队曾被围困,他们也曾打过一扇野猪肉,也像现在这样放点盐巴烤着吃,那是他们自卫反击战中吃得最香的一次,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居然还能吃到这个味道?但徐老吃着吃着不由老泪纵横:“老连长,你这是何苦?当年战斗后国家在找你,部队在找你,都等着你回去升官啊!可你怎么就跑了?”
黄大爷大块吃肉,洒脱一笑:“我哪有脸去升官?兄弟们都死了,我是连长,我有责任!”
“可是老连长,你荣立了一等功!就因为咱们连的牵制,那场战斗最终胜利。咱们连的牺牲,拯救了多少战士的生命啊!”徐老越说越激动:“我知道你没死,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你要是不走,你现在也是肩扛将星啊!”
旁边的李飞徐芳颖等约莫都听出事情来龙去脉。尤其是徐芳颖,更是从小听着爷爷将当年自卫反击战的故事长大的,当年他们连作战英勇,曾一个连牵制住敌人一个师的兵力,最终反败为胜。不过当年那场战斗,整个连的战士几乎都死了,就爷爷这条命,听说也是当时的老连长给救回来的。
这么多年了,爷爷一直都念着这股恩情,更是超越生死的战友情谊。如今相聚了,没想到却多了如此多现实无奈。
黄大爷摇摇头:“我觉得这样挺好。老徐啊,人各有命!”
徐老眼里流出泪来,喝一口滚烫的烧酒:“老连长,是哪个王八犊子强拆你的屋子,老子拿枪崩了他!”
黄大爷摆摆手,抽着烟:“都过去了。”
“没过去。”徐老对身边的警卫员挥挥手:“小张,你去,到老连长屋门口去站岗,要是有哪个混蛋再敢闯进来,用枪崩了他。”
“是!”警卫员敬了个笔直的军礼,走到门口站岗去了。
谁也没有发现几辆面包车停在街口,然后有一帮蒙着脸的臭流氓蹑手蹑脚的往黄大爷的破屋子摸去。
“都他妈利索点,妈的别又被别人给包了饺子。”麻子恶狠狠的骂道。此刻已是深夜十二点多,老城区黑乎乎的连盏灯都见不到,正是夜黑风高杀人时!
摸索着,正前方终于来到黄大爷屋前,只见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正笔直的站在那里,如同一株不倒的苍松。绿毛揉了揉眼睛,道:“麻哥,前面那兔崽子是谁?”
“鬼他妈知道。看穿着军装,莫非在站岗?”绿毛很奇怪的道。却被麻子喷了一脸:“去你老母个蛋,你以为这是军事禁区啊?这条老狗破破烂烂的草棚子,我他妈估计是哪个来守灵的。”
绿毛一想也对,脸色狰狞起来:“正好,一把火把这守灵的和灵堂一起烧了。”
一帮人提着油桶拿着铁棍偷偷摸摸往小战士身边摸去。小战士耳聪目明,听见声响顿时怒喝一声:“什么人?”
“骂了隔壁被发现了,绿毛你出去,吸引他的注意力。”麻子用脚踹一下绿毛,绿毛不情愿的爬出然后把手举起来:“兵哥哥我是路过的。”
“路过?”小警卫眼睛一皱,虽然绿毛把蒙布给摘了但一看就他妈不是好人,猛的从腰间掏出手枪来:“举起手来,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
面对黑洞洞枪口绿毛吓了一哆嗦,气得麻子真想上前踹他一脚,他妈个巴子,那明显就是假枪,蒙人的,哪个乌龟犊子敢明目张胆的掏枪?眼见绿毛吓破了胆,麻子使一个眼色,几个小毛贼趁着绿毛吸引小警卫注意的机会,偷偷摸摸来到四周,突然怪叫着:“上!”七八个毛贼狼一样扑向小警卫。小警卫早有察觉,犹豫了一下没开枪,拿枪的手顿时被一个毛贼狠狠咬住,刚还打摆子的绿毛一见同伙行动,赶紧扑向小警卫想把枪抢过来,小警卫眼疾手快,抬脚往绿毛胸口狠狠一踹,绿毛惨叫一声飞出。
“骂了隔壁,干死他!”
麻子怒吼,就这两下工夫,咬住小警卫的小毛贼被一个侧踹疼得在地上打滚。小警卫怒吼:“谁再敢乱动?老子一枪崩了他!”
“崩你妹。”麻子一拳头往小警卫脸部砸去,小警卫终于照着天空扣动扳机“砰”一声巨响,声震四野,可把麻子等人唬了一脸,麻子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枪声,脸色先是一白:
妈的是真喷子?
心里顿时有些怂。甭管是不是闯荡江湖久了的老流氓,但对枪却是本能的畏惧。四下几个流氓也被吓了一跳。但就有那种急于表现的二愣子,居然不知道刚才是枪声?
只愣一下,一个小毛贼抡起板砖往小警卫脑袋上狠狠砸去,这一下砸个正着小警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小警卫身经百战,身子不倒一个飞身摆尾狠狠踹中那小毛贼的脑袋。
外面巨大的动静终于惊动里面,听见枪声屋子里的人齐齐一愣,然后快步走出门去看,便看见十几个毛贼正围着小警卫。李飞怒吼一声一脚飞出,直接把距离自己最近的小毛贼踹飞。黄大爷也是抄起身边的扁担舞得虎虎生风,照着不远的绿毛狠狠抡一扁担。绿毛惨叫一声栽倒在旁边的阴沟里。
徐芳颖吓得俏脸苍白,想把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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