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行驶的公交车直接翻向了路边的水沟,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下是真的完了,明天早上报纸上就会登出“707公交车发生意外,一名乘客死亡”的消息……
“喂,小伙子,醒醒,已经到终点站了。”
一个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我猛然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依旧好端端地坐在车上,车子已经到了市区内的终点站,此时,司机大哥正站在我旁边。
原来只是个梦?
唉,一定是我这两天太累了,居然坐在公交车上也会睡着,还做了这样一个诡异的梦,真他娘的晦气。
“不好意思啊司机大哥,我这就下车。”
我抱歉地说了一声,然后就下了车,临走的时候,我却忽然觉得那司机的面部轮廓,像极了我刚才在梦中看到的那个恶鬼司机。
这难道是巧合?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我上车的时候看到了司机的样子,所以才会在梦里见到他。
这时候,那一辆707似乎又到了发车的时间,车辆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抬起头,忽然看到车后窗上站着一个人影,正是那司机大哥,他朝着我挥手,微笑,脑袋上还趴着一只奇怪的白猫。
妈的!他站在车后窗跟我挥手,那公交车是谁在开?
我顿时吓得寒毛倒竖,不敢有丝毫停留,匆匆离开了车站,然后打了个出租车,直接回到了殡仪馆。
说来也巧,我刚一下车,老王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仿佛是在专门等我似的。
“你小子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没事吧?”老王的声音中透着关切。
我看着他笑道:“还好我福大命大,活着回来了。老王叔,这么晚了,您怎么没回家去啊?”
“还不是担心你嘛。”老王干笑了一声说,“你放心,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你今天没上班,不用扣工钱的。走,找个地方坐坐,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脱身的。”
我本来觉得有些累,想要回去休息一下,明天还要准备动身去柳月老家呢,可是老王毕竟多次帮我,我也不好拒绝他。
正要跟着他出门,我却是忽然感觉左手掌心有些发烫,就像是被烙铁烫了似的。
低头一看,竟然是宁老送给我的那块玉佩,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浮现在了我的手掌心里,就像是一块烧红了的铁,散发出淡淡的红光。
“看来宁老说得没错,玉佩没有丢,就在我身上,只是平日看不到,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可问题是,宁老说,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玉佩才会发出红光,这周围也没有其他什么人啊,哪里来的危险?”
我心中疑惑无比,不由停下了脚步。
“走啊,怎么停下了,赶紧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老王看我停下脚步,于是伸手过来拉我,但他的手刚刚碰到我,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又缩了回去,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老王,难道是要害我?
为了保险起见,我转身道:“老王叔,天太晚了,我觉得有点累,还是先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说完,我也不理他,直接快步往回走,回到了宿舍里。
因为已经决定了明天动身,所以我连夜收拾了两件衣服和洗漱用品,装在一个登山包里,然后脱掉外衣,准备去洗澡休息。
但就在这个时候,衣服里忽然掉落出来一片纸灰,宁老送给我的那张血符已经不见了,像是被烧掉了似的。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血符的图案已经记在了心中,所以也没有太在意,脱掉裤子就去洗澡了。
当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些冷,扭头一看,原来是窗户没关。
“奇怪,我明明关了窗才去洗澡的啊,怎么又打开了。”
我嘟囔了一声,走向窗边,忽然一道白影蹿了过去,把我吓了好大一跳,连忙关上窗户,把门也给顺便反锁了,这才觉得安全了一点。
而在我转身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看到桌子上多了一个东西,那是一张身份证,柳月的身份证!
“难道,是刚才那道白影……”
我背后一阵发凉,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双眼睛始终在盯着我似的,监视着我,我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那双眼睛,有一种剥光了衣服暴露在别人目光中的恐慌。
我不敢再多想,胡乱把那张身份证塞进登山包里,然后回到了床上,连灯也没有关,就这么直接睡了。
一直迷迷糊糊到了后半夜,我才勉强睡着,可是没睡过久,我就被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给吵醒了,隐隐约约还有人哭丧的声音。
我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睡意朦胧地拿过床头的闹钟一看:“妈的,这才六点多钟,这么早就有人出殡了?”
翻了个身,我蒙着头继续睡,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这时候,烧焚尸炉的张二在我门口敲了敲吼道:“陈平安,赶紧起来了,咱们得去参加葬礼。”
我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奇怪,咱们殡仪馆每天不知道要送来多少死人,天天都要出殡,也没规定工作人员要到场参加葬礼啊。
我他妈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完全不认识,干嘛要去参加葬礼?老子自己都还有一大堆烦心事呢。
外面的张二见我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骂了一句道:“陈平安你这个没良心的,老王生前对你还算不错,现在死了,你居然都不去送送他,你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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