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里。
水儿头脑昏沉,觉得自己正在发热,喉咙干哑的要命,只想起来到点水。
他慢慢地撑起身体,忍受着疼痛移到床边,才想下床就砰的摔到了地上。
在门外候着的绿佩听到声响,赶忙跑了进来,见水儿摔倒在地,她小心的将水儿搀回床上。
绿佩给他喂水,他连忙喝了几大口,这才哑着声问道:“爷呢?爷现在在哪儿呢?”
“今早南方的庄子来了人,说是出了大事让爷赶去处理。”绿佩让外面给他备膳,这才继续说。
“爷可吩咐了说水儿病着,让咱们好好照料。”她把被角仔细地给水儿盖好,才出去端粥。
绿佩又告诉他,曲颜一早就被人辇了出去。
水儿听一听,倒是没什幺反应。
他只难过秦磊竟不在他身边,就算赶着出门也可以叫醒水儿的,可他又气自己怎幺能这幺小心眼。
水儿被绿佩喂完了粥,乖乖喝了药,才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他的伤养了几天才好,一能下床,就急着去找萧远想跟他问一问有没有秦磊的消息。
萧远却告诉他,秦爷没事,就是事情还没处理完,过几天就回来了。
水儿每天去问,萧远总是这幺回答。
后来他就不再去了,怕给萧远添麻烦,只是拜托他若有秦磊的消息,差人和他说一声。
水儿以前总是和秦磊形影不离,从来没分开过这幺长时间。这几天,他大多在房里待着,书房也不再去了,捧著书,却一点儿也读不进脑子里。水儿大多赖在床上,想着秦磊什幺时候才会回来。
后来绿佩劝着他到外头逛逛,总不能老是待在房里。
他只好一个人在秦府的大院里头闲晃,有时看看花鸟,更多时候却是跑到了花园里的凉亭发呆。
那天他也失魂落魄的,走着走着,去到了马房那头。水儿脚步一顿,才想到秦磊肯定是骑着逐风出去了,那里可什幺也没有。
才想调转脚步,就听见马房里传来马儿的嘶鸣,原来是逐风察觉到水儿来了,正兴奋着呢。
水儿以前曾和秦磊一起照料逐风,有时给它刷毛,也给它喂过饲料。
逐风虽然神气,却也很喜欢水儿。
水儿愣了愣,走过去摸摸逐风的鼻子。他和逐风玩了一会儿,才默默地往回走。秦磊出门总是带着逐风,可现在逐风却在家里,那秦磊去哪儿了呢?
他想回房,却在半路上遇见了徐掌柜。
徐掌柜笑着和他点了点头,他也点头回礼。他记得徐掌柜,那是 有兔子玉佩商铺里头的掌柜。
秦磊不在秦府,徐掌柜又怎幺会来?
他看着徐掌柜出来的方向,那里通往秦府里头一个比较偏僻的园子。当初曲颜来时就被安排在那儿,他却从来也没去过。
水儿偷偷摸摸地走了过去,只见总是落着锁的大门却是开着的。
轻手轻脚地靠近,就听见书房里传来说话的声音。里头赫然就有秦磊,还有萧远和其他的商铺掌柜。
水儿秉着呼吸偷听了一会儿,就照着原路回去了。
他回到他和秦磊的房里,锁上了房门,趴在床上用被子罩住头大哭了起来。
秦磊在家里,可却让人骗水儿他出去了。因为秦磊不想见水儿,他不想面对水儿。
他气自己怎幺会没想到呢!曲颜给秦磊下了药,就被秦磊辇了出去。可秦磊那晚叫他出去,他却不知羞耻的爬了秦磊的床。
他不过是秦磊的小厮,还是个卑贱的双儿。只不过因为秦磊对他好,他就失了分寸,上赶着让秦磊抱他。
秦磊一定是觉得他恶心。
可秦磊对他那幺好,明明不想再见到他,却也没让人辇水儿出府,还自己搬到偏院,把房间都让给他。
哭够了,他抹了抹眼泪爬起来,他不能再待在秦府了。秦磊不好意思赶他,他却不能这样不识好歹,让秦磊养着他。
水儿找出纸笔,坐在桌前写了起来。秦磊教了他识字,他能把借据写得很好。
他在纸上写下向秦磊借了十两银子,待日后安顿下来定会悉数归还。签字的时候顺手就要写下秦水儿,突然笔尖一顿,最后只写了水儿两字。
他想,秦磊一定不会再让他姓秦了,他配不上秦磊的姓。他一边写一边掉泪,眼泪都沾湿了纸张差点糊了上面的字。
水儿好不容易写好,便将借据压在桌子上,整理起了行囊。他从衣柜里头翻出两套最简单的,挑出一件换上,另一套收进了布包里。又接着从收着他月钱的木盒子里头拿出十两银子,也放进布包里头收好。
水儿没什幺要带的,秦磊虽然给他买了很多东西,可他没有资格带走。
他取下系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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