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他这张阴柔又魅惑的脸,真是我见犹怜。
我探手抬起他的下巴,“有的事你不用跟我回报,你心中有数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不可能过年前写好了,手动滑稽
第19章带你去流浪
兵贵神速,将近年关时,王家举家迁来京城,他家的丝绸生意和茶叶生意也顺势做到了东西集市中。与这份雷厉风行极不相称的是他们的低调处事,除了乔迁的宴席外,王家极少参与到权贵间的交际中,也未对一家一姓示好。而正当年纪,本该大放异彩的王寅几乎日日闭门不出。据传他暂时放下了终身大事,一心在为来年的春闱准备。名门子弟考取功名很正常,可王寅今年已经二十又二,如今王家大半的生意都由他亲手打点,几乎没有人会觉得他有致仕的打算。更奇怪的是,会做生意的王寅此番也没有把他家最重要的当铺生意带来长安。
王家的到来,就仿佛地方上卖茶叶的积了点本钱来城中开了家店铺一样。这简直让所有指望着长安城势力重新洗牌的人摸不着头脑。
最摸不着头脑还要属崔将军。崔将军本有野心吃下整个崔氏,这也是他们家内斗僵持不下的最重要的原因。许是王家给的威胁太大,短短半年时间,崔将军手起刀落,砍下了大半的家业和人脉,而反对他的另一支人直接就从家族中分了出去。一个人勤修苦练,招兵买马,只等大干一场,如今对手死活不放招,这真是???我想崔家那边是很沮丧的,这种沮丧表现在,他们已经很久没找安插在我身边的晓霜去问话,这种沮丧大概一直持续到春闱结束。
春闱之后,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事,王寅考中三甲第十二名,这个不功不过的排名实在是配不上他的身家,他本人倒是不以为意,还放下家中的生意,安心做了一个小小的翰林,每日准时去翰林院报道。他在翰林院中认识了范国公,几月之后,圣上责令二人共同督建学院。
第二件事,一个不起眼的七品文官突然上书,列了整整二十一条极言国无储君的祸患,言辞恳切请求圣上早日立储。皇帝有七个儿子,却无嫡子,多年来立长还是立贤一直悬而不定,再加上皇帝如今春秋鼎盛,谈这些的本身就是众人心照不宣的禁区。上书的官员次日就在家中自缢以明志,一石激起的千层巨浪,立储一事被摆到了明面上,就是再自命清高,自诩中立的人家,都不得不思虑着如何站队。
第三件事,白玄微的乌鸦嘴应验了,我家当真遭了牢狱之灾,而身陷囹圄的人是我三哥。他在云良阁过夜,一早起来被人发现身旁的妓子早已气绝身亡,死个妓子本不是大事,谁知发现此事的小丫鬟竟然冲出房门,四处喊叫,三哥根本不及阻止,一时闹的人尽皆知,三哥当日就下了刑部的大狱。虽然有扈尚书多方游走,三哥没受皮肉之苦,也勉强保住一条小命,可墙倒向来会有众人去推,针对父亲和二哥的折子一时多如牛毛,父亲被责令在家中思过,只剩二哥独自在朝堂上苦苦支撑。
我知道以父亲物尽其用的性格,不会让我悠哉太久。也罢,兵来将挡,我想。
他找我谈话的那晚,扈姨娘也在,就坐在我母亲生前坐的位置上。
他们坐着,我站着。
父亲说,“等明年你守完三年丧期,我便送你进宫。”
我只是没想到他的吃相会难看至此。
见我不言语,父亲又道,“现在的形势你也清楚,你是景家唯一的嫡女,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到了你救家族于水火的时候了。”
“三哥的事情是谁设计的?”我沉声问道。
父亲犹豫片刻后道,“崔家。”
“崔家内斗都结束了,没有理由抓着我们不放。除非……”
“住嘴,这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该议论的,现在说的是你进宫的事情。”
扈姨娘根本不掩喜色,道,“要我说,这世上没有比大明宫更富丽堂皇的地方了,能进宫侍奉皇上可是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父亲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道,“你和白玄微的那点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人就在我家中,该怎么做你看着办。”
扈姨娘闻声,给了我个仿佛一口吃下苍蝇的表情,还不住的摆着手。
我看着他们俩,忽然就笑出了声,直笑到站都站不稳,一把扶过身旁的太师椅,在他们惊诧的目光中,回道,“女儿在此谢过父亲和三娘了,白玄微那里你们就不用去说了,父亲你不是还需要她为你谋划吗,撕破了脸将来怎么处?我反正都是要进宫的人,她这点事还能闹出什么乱子来。女儿现在就等不及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我踉跄着走出门,只觉手心生疼,摊开手掌看去,才发现掌心已经被自己攥出了血。天色已晚,我不想回房,就带着这满腔的愤恨一路走出府,等我再回过神来时,已经置身景家的墓地。
母亲的墓碑前有一道高瘦的身影,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白玄微似乎没料到我会来,略显惊愕,她立刻解释道,“我有时会来这,也不做别的,就是说说话。我不知自己父母是谁,我想我都和你在一块儿了……”她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太合适,没再继续下去。
“可惜,她不会喜欢你,你也不会喜欢她。白玄微,你没有父母,是谁养你长大的?”
她低下头沉默不语。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心中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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