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易鸽勾了勾唇角,真是天助我也。
他原想着消停不惹事,不找丁小六麻烦,没想到她自己作死。若是被人知道齐王吃了她做的菜害病,就是齐王再宠她,也绝不会轻饶。
现在唯一的顾虑就是齐王为何不惩罚丁小六?难道是他已经晕倒,丁小六为了保住小命,瞒下此事?
她胆子也太大了!
易鸽不敢相信。
这时候,有人过来说看见丁公公从卧房出去,往黄大夫的住处去了。
听到这句话,易鸽腾地站起身:“走,去卧房。”
刘洪涛瞪着迷茫的大眼。
张吉终于忍不下去,照着他后脑勺揍了一记:“傻不傻,王爷该用午膳了。”
易鸽一马当先,第一个走到卧房门口,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三下门:“王爷。”
“嗯?”里面传来李贞的声音。
听见熟悉的声音,易鸽失望地垂头,原来王爷没有晕倒。
“可要提膳?”他问了一句。
“不用。”齐王拒绝。
易鸽不甘心,继续问:“茶水凉了,可要奴才重新泡一壶过来?”
“不用。”
“殿下。”易鸽狠下心,手掌贴在门上,用力往里推,“奴才进来服侍您。”
“滚!”一直茶杯猛地摔到门板,发出砰的一声。
易鸽等人脸都吓白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早有人去通知赵德福,赵德福急匆匆过来将一群人带走,将众人骂了个狗血喷头,还使劲踹了易鸽一脚,瞪着他,语气不渝:“你给我消停点,再惹事,就把你赶出去。”
说完,丢下一群人,继续回屋养病。
——
丁小六回来,就见徐福等在卧房门口,脸色苍白。
看见丁小六,他急急上前:“丁公公,您可算回来了。”
俩人现在早已不复之前的亲近,但关系仍在,丁小六不是那等小心眼之人,何况她也能理解徐福当时明哲保身的选择,并没有疏远他。
“怎么回事?”丁小六看他。
徐福急得差点跳脚,叽哩哇啦将事情的经过快速叙述一遍:“公公,易鸽几人挨了罚,要不要再找些人服侍王爷?”
“不必了。”丁小六拒绝,“你先去膳房提膳,要些清淡可口的菜。”
徐福领命下去。
丁小六进屋,服侍齐王将药服下,“殿下,一会用了午膳,您先歇一会,不要看书了,小心伤眼。”
什么?
李贞震惊,歇一会?为什么要歇一会?她不是应该给他涂抹疙瘩吗?
她不会是忘了吧?
李贞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遂故意挠了挠脖子:“痒。”
“别挠!”丁小六赶紧抓住他的手腕,因为惊吓,她鼻尖冒出细细的汗珠,呼吸也有些喘。
李贞听见了,越发受不住,他用尽此生最大的克制力,强忍着将视线从丁小六身上移开。
丁小六见李贞薄唇紧抿,神色紧绷,以为他是痒得难受,就俯身凑近吹了吹他脖颈上的红疙瘩。
说起来,齐王的红疹也不算太严重,脸上没起,只有脖子和四肢起了,数量也并不多,就是不知身上如何。
吹气之后,丁小六目光顺势往他敞开的领口里滑了滑……
门外有人敲门,是午膳到了。
李贞主动往里走,避开。
丁小六转眸,瞧见屏风后齐王的身影,心里又开始潮湿。殿下怎么能这么好呢。
打开门,几个提膳的内侍有序进来,有条不紊地将膳摆在桌子上。摆好后,丁小六吩咐他们下去。
等人都退出去,齐王才过来。
丁小六现在对齐王的心情是愧疚和感激交织,心脏柔软得不可思议。
——
齐王今天午膳用得特别快,几乎是风卷残云,从膳提上来,再到提下去,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李贞吃完饭,又用茶水漱了口,就乖乖坐在床头,期待地看着丁小六。
快点,快点,快点来啊!
“殿下,奴才先去漱漱口。”丁小六福了福身,就出去漱口。回来后发现齐王已经将外套给脱了,里面只着一件薄薄的里衣。
丁小六怕他忍不住伸手挠,赶忙上前仔细检查,盯着他脖颈看了半晌,见没有破皮的疙瘩才悄悄松口气。
李贞正襟危坐,腰背挺直,看起来很是紧张。
丁小六知道殿下是嫌弃自己,但是没办法,谁让他起了疙瘩呢?
她柔声安抚李贞:“殿下,您若是不舒服就告诉奴才,奴才去请黄大夫。”
“嗯。”李贞哑着嗓子,声音低沉。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以及……砰砰错乱的心跳。
丁小六慢慢靠近,从脖颈开始,伸出舌尖,触碰一颗红红的疙瘩,然后打着旋,轻舔一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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