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等不及要把这匹“小马驹”骑在身下了。
一刻钟到。
马场内侍提醒陆澜。陆澜转头睨了马场内侍一眼,神色警告:“你不用在这守着了,退下吧。”
闻言,马场内侍头皮一麻,心知不好,但却不好阻拦,只能低头做温顺状。
打发了马场内侍,陆澜骑马飞驰,他身下这匹可是良驹,不到两刻钟,就追上了丁小六的小母马。可惜的是,马上没人,只有一匹小马在颠颠跑着。
陆澜脸色青黑,扬起马鞭使劲抽去,只见小马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转瞬就没了生气。
☆、22.色中饿鬼
盛怒过后,陆澜很快冷静下来,转头,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马场中央的假山上。
离宫马场呈环形,四周为跑道,中央是假山和松树林。未免遮挡视线,假山建得十分低矮,也就比矮小的松树高那么一点点。
丁小六若是中途下马,肯定得等马跑出一段距离,转过弯道在他视线所及之外下马。陆澜粗略估算了一下路程和时间,就调转马头往弯道处去。
到了弯道,陆澜翻身下马,随手将马拴在树干上,就朝着中央的假山过去。
此时,丁小六正抱着一根粗棍子,藏在假山内。诚如陆澜所想,她确实是在弯道处下马,跑到假山内藏身。
比赛之前,她就想出了这脱身之计。好歹在古代混这么多年,丁小六也是能看出眉眼高低的,那个陆澜分明是不怀好意,以前在宫里就常有腌臜的死太监,用一种粘腻恶心的眼神瞅她,和陆澜瞅她的目光极为相似。
意识到陆澜对她不怀好意的刹那,丁小六身上汗毛倒竖,那一瞬间恨不得冲过去踢死他。可惜,这不是现代,而是没有人权的古代,她要是敢踢陆澜,陆澜就能当场要她的小命。
既然不能硬碰硬,就只能想法子迂回逃跑。
她粗略地扫了一眼周围环境,迅速想出这条金蝉脱壳之计:于半途下马,藏身假山。
然倒霉的是,她跑入假山时才发现,这假山实在太小了,而且周围全是松树林,视野空旷完全藏不住人。她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双腿跑出马场,而留在假山,又很容易被人瓮中捉鳖。
为今之计,她只希望陆澜不要太昏头,顾忌她齐王内侍的身份,别太过分。
想到这,她抱紧了怀中的木棍,暗自祈祷,陆澜千万千万不要追过来。
正想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呼喊声:“丁公公,你在哪?”
是陆澜的声音!
丁小六猛地抓紧木棍,身体紧绷,双目紧盯着假山口,眨也不眨。
“丁公公,你在附近吗?我看你不在马上,担心你出事。”陆澜声音柔和,听得出来他现在离假山还有一段距离。
丁小六慌乱的心绪稍减,悄悄捡了几块大石头放在脚下。
另外一边,马场内侍见陆澜跑远后,犹豫片刻,他不太想掺合这些事,无论陆澜如何,都和他无关。但转念又想到,齐王亲自送丁小六过来骑马,还安排人守在马场入口,想必对丁小六十分看重,若她真出点啥事,难保齐王不会迁怒。
想到这,马场内侍当机立断,立刻安排小内侍跑去给守在马场入口的齐王府侍卫送信,就说丁公公与陆侍郎家的大公子比赛跑马,公公刚学骑马不久,担心公公出事。
话是这么传,但侍卫一听就知道是话里有话。
丁公公既然骑艺不精,怎么会胆大妄为和人比试,肯定是陆澜相逼。想通这点,守在入口处的两个侍卫商量一番,决定一个回去禀告齐王,另外一个进入马场寻找丁小六。
假山处,陆澜已经不耐烦,耐心告罄,声音不渝:“丁小六,赶紧给本公子出来,现在出来,本公子还能饶你一命,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陆澜的声音尽在耳边,显然他已经走进假山,只是这假山虽然低矮,却是绵延一片,有些像迷宫,且内部漆黑,一时半会还找不到人。
丁小六后背紧紧靠着假山,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陆澜站在假山内部入口,看着漆黑的内部,目光森然:“丁公公,你可在此处?”半天寻不到人,他不剩多少耐心,语气冰冷如锥。
陆澜看不清假山内部,丁小六却能看清立在入口处的他。
她死死咬住下唇,一声不吭。
陆澜等了一会,见丁小六还不出现,气得拿起一块石头往内部使劲一扔,他挟怒出手,力道极大,石头狠狠敲击在假山内部的山石上,发出砰得一声。
之后,声音又在空寂的假山中不断回荡。
“丁小六!”陆澜咬牙切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迈步朝假山内部走去,走进之后,眼睛适应了昏暗,开始能看见影影绰绰的山石。
假山内部有很多碎石头和风吹进来的落叶枯枝,陆澜脚步踩在上头,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
丁小六眯着眼,握紧木棍,眼睁睁看着陆澜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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