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带着少有的温柔,像是生怕会有不好的结果,
“我.......!”,欲说又止,对方沉默了,
“我知道你那天是喝醉了!对不对?”,她替陈一枫解释一句,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那天我没醉!”,陈一枫回道,她听到这句,望着不远处幸福的求婚场面的一双眼睛湿润了,眨着眨着,泪又一次掉了下来,
“你不会后悔吗?”,她问道,那晚陈一枫坐在车里像是为了点烟,没去顾得上回答,一本沉默,关乎会不会后悔,这个问题的答案总是无用的,后悔,天下间没有解药,不后悔,天下间总不缺人情冷暖,
“陈一枫!你不是人!”,她似乎对陈一枫沉默的本意有了自己的理解,她擦着泪骂一句挂掉了通话,起身在公园里跑去,她把泪洒在身后,似乎是要把过往丢掉,她那天跑的很远,跑上了大街,上了天桥,似乎是要离那个伤心的公园越远越好,如同末日到来,她要找个地方避难一样的不停的跑着,多年的感情似乎就那样无疾而终,让她像丢了魂一样迷失了未来的方向,那天她跑回家就把当初陈一枫送她父亲的画从墙上扯下,一顿撕碎,她父亲见状上去劝阻,可她根本无法停下,像疯了一样,父亲询问她怎么回事,她却也不说,
撕掉了画,冲进卧室,‘砰’的一声甩上房门,躲进被窝继续抽噎着。
第13章第十三章夏、戌
第十三章夏、戌
当大地失去阳光,会变成一片昏暗。欧亚玲的生活自失恋便是如此,她变得鲜有笑颜,变得爱独处,变得寡言,变得内敛,曾经那个活泼的姑娘恍如一夜之间换了一个人,在学校本交往甚好的同学因她的冷漠渐渐疏远,她像失了群的鹭,形单影只的在学校生存着,直到毕业。毕业那天父母在酒店点了一桌子菜,给她庆祝,席间母亲问她毕业后的打算,她夹菜的手蓦地止住了,想当初毕业后的愿望是回去故乡与一个叫陈一枫的聚首,而今似乎已经没有了回去的理由,世事无常,她已然迷了路,“还没想好!”,她毫无责任心的一句就那样交代给了母亲,让父母两人都面露诧异,她父亲想让她帮着做生意,她也拒绝了,最后她以想自己闯闯为由,提出先找份工作再做打算,父母没反驳她的人生规划,就那么一个女儿,从小便像捧在手心里的小花一样呵护着,她任何可行性的想法都会支持。
如她所愿,毕业不到一个月,她海投简历,最终被一家本地的投资公司聘用,她过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与那些为了活着而活着的人仿佛一样,麻木不仁的存在着,什么年少时的梦想,什么信仰与承诺似乎都已忘却。有一天她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有一男一女两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走在她前面,那男同学见自己鞋带松了便要蹲下系鞋带,于是男同学把本拿在手里的校服外套直接搭在了女同学的肩上,女同学没有言语,拿起那件外套趁男同学蹲下系鞋带时抛出,让校服外套完美的挂在了一两米高的树枝上,恶作剧完毕,女同学开始逃跑,男同学发现后一脸气愤的只好爬上树取下自己的衣服,待他取下便去追上去似乎要找那调皮的同学算上一笔账,
“yop!”,男孩叫着追着,女孩笑着跑着,这一幕欧亚玲看见了,她站在那也笑了,笑容有些岁月的疤痕,美而又苍凉,多少年前她与陈一枫亦是如此,都钟爱折磨对方,以对方难堪为乐,倘若能时空穿梭,不知她会不会选择第一次踏进湘西故乡,第一次步入高中班级给坐前面的男生再泼上一瓶墨水为穿越回去的时机契点。
那一年很多高中时代的同学都结婚了,李攀的婚礼给欧亚玲在微博里下去过请帖,然她是回不去的,婚礼上欧亚玲为表歉意,打电话给了李攀,
“攀妹妹!姐回不去!抱歉啊!恭喜!”,她问候,
“没关系!我知道你回不来!给你发请帖其实就是找你要礼金来着!”,电话里的人嬉笑着,“小玲子!你可真大方啊!我刚看礼金单上!你给了一千啊!是你叫疯子代交的吧!将来我可还不起这么多啊!”,李攀说出这些,欧亚玲有些蒙了,因为她压根就还没给过什么礼金,也没叫陈一枫代交过,一时间她有些哑语了,
“小玲子!你知道我嫁给谁吗?”,李攀似乎很开心,说话兴致很盛,
“谁!谁啊?是付卿吗?”,她猜了一个可能的人,付卿当初与李攀算是关系密切,走到一起也是极有可能,
“不是!我告诉你!你可别生气啊!”,李攀总欢声笑语的,与她在情绪上迥然不同,
“说吧!我生什么气!”,她大方的说道,
“是疯子!”,对方说出这三个字,她削苹果皮的手眨眼而止,“是疯子当初放学路上为你撑腰打过的那个隔壁班的小胖子!你还记得吗?”,李攀像是在吃着什么东西,一句话分开了两节才说完,而这两节话让欧亚玲似乎感到很惊措,拿在手里的苹果掉在了地上,
“你跟他啊!真的让我想不到!”,她拾起苹果,吹吹灰,咬下一口,似乎把之前的错愕一并吃进了肚子里,
“嘿嘿!想不到吧!我自己也没想到!是不是感到世事无常?喔!疯子今天也来了!你要不要跟他说两句?”,电话里李攀问一句,还没等欧亚玲回答,便听见李攀大叫着‘疯子!疯子!过来接电话!’,‘哎!来了!’她听见那么熟悉的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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