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府?斯亚公国?”少年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停留在十岁以前,当下只是茫茫然地看着迎春。
“好了,我的好少爷,你现在受了伤,脑子比较糊涂,等你伤好之后,自然都会慢慢想起来的!”迎春只是一个小丫环,每天的工作便是服侍人,也只知道自己是斯亚公国的子民,倒也不会比少年知道得更多。
说话之间,“踏踏踏”的脚步声再度传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瘦削老人已是走了进来,迎春忙道:“金大夫!”
老人理也不理迎春,大喇喇地坐到床边,冷冷地道:“把手伸出来!”
少年浑身无力,哪能动得了双手,道:“我没有力气,动不了!”
老人脸色一板,道:“动不了你就早点说,干嘛还要老夫白说一声!”将被子掀开,伸手搭在了少年的脉门上。
若是你不说,我怎得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少年哭笑不得,只是任老人替自己诊脉。
“嗯,脉相基本正常,只需再休养几天,便没事了!”老人收回了手,便要起身离开。
“金大夫!”少年忙叫了一声,道,“我怎么也记不得十岁以后发生的事情,你能不能帮帮我?”
金老头对着少年打量了一阵,道:“你受到的只是内伤,头部并没有创伤,如果记不起以前事的话,那就应该是情绪上面的!可能你经历过一段极不想回忆的过去,自己的心灵刻意将这段记忆给封尘了起来。”
“那我怎样才能回忆起来?”少年隐隐觉得生命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但总是听不真切到底在说些什么。
金老头突然叹了口气,道:“生命中有很多事情是伤心难过的,若是能够将这些忘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完,再也不理少年,径自走了出去。
迎春将被子重新替少年盖上,道:“少爷,你好好休息吧,我先下去了!”
少年轻轻嗯了一声,两眼无神地看着帐顶,喃喃道:“生命本来就是交织着快乐与痛苦,若是没有痛苦,又怎能知道快乐!无论这一段回忆是快乐还是痛苦,这都是我的人生,我一定要回忆起来!”慢慢平静下来,让睡意征服衰弱的身体。
约摸过了两三个小时,房门“吱呀”一声重又打了开来,少年惊觉得睁开眼睛,发现此时天色已黑,他凝起目力,向门口看去,却只能看到几团黑乎乎的影子。
“嗤”地一声,一盏油灯亮了起来,顿时将屋中照亮了不少。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了走来,见到黑暗中少年明亮的目光时,格格格地笑道:“母亲、父亲,哥哥已经醒过来了!”
柔和的女子声音接口道:“要不是你这个丫头重手重脚,你哥现在肯定还在睡着!”张纤婷也跟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盘子。
那少女嘻嘻一笑,道:“反正我进来的时候,哥哥已经醒了!要不,你问问他,让他告诉你是不是早就醒过来了!哥哥,你说是不是?”
少年看着那少女明媚的笑容,不由地感到微微地开心,道:“我确实已经醒了,你是我妹妹吗?”
“哼!”少女气鼓鼓地坐了床边,道,“你昏迷的时候,人家每天都来看你,想不到你这么没有良心!”
张纤婷也走到床边,将盘子放到桌上,双手搭在少女的肩上,道:“七情,这是你的妹妹,叫雅真!雅真,不要这么没有规矩,你哥哥从小就被坏人抓了去,直到十几天前才被你父亲带了回来,又一直昏迷着,怎么可能认识你!”
少女张口欲言,却是被张纤婷硬生生地将小嘴给捂了起来,只好将脑袋给乱晃起来。
“七情,有没有感到好点?”柳停渊也走了进来,向少年看去。
少年点了点头,道:“金大夫说我没有什么事,只要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张纤婷微笑道:“我们都知道了!七情,你可不要勉强自己,有些事情记不起来就算了,如果胡思乱想的话,反倒会起了反作用!不要急,慢慢来,反正时间还长着呢!”
她将盘子中的碗盏拿了出来,道:“来,娘来喂你吃东西?”
柳雅真向张纤婷的怀中倚去,撒娇道:“母亲,我也要你喂我!”
张纤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你哥是受了伤,这才要娘喂,你都这么大了,还要撒娇吗!”
柳雅真将鲜红的小舌头吐了吐,道:“娘真是偏心,不喜欢雅真了!呜——”
柳停渊哈哈大笑,将柳雅真一把提了起来,道:“小鬼头,又想装哭来糊弄人了!你可不要忘了,我们可是你的爹娘!”
柳雅真格格格地笑了起来,道:“就知道对我凶,若是你也敢这么对娘的话,我就一辈子不跟你捣乱!”
柳停渊立时被戳中软肋,将柳雅真放到了一边,道:“人小鬼大,唉,以后不知道谁做我们家的女婿,可要被你这个小鬼头给整死了!”
“你的宝贝女儿天姿国色,美貌无双,以后啊,过来提亲的人要从这里一直排到皇宫门口,哪还轮得到你c心!”柳雅真娇笑不已,娇俏的脸上满是笑容。
张纤婷本在喂少年喝粥,闻言不禁笑了起来,道:“小丫头,哪有人脸皮这么厚的!你啊,快些个回房多做做功课,不要老是野来野去的!”
柳雅真立时坐回了床边,乖巧地道:“娘,我乖一点还不成吗?你不要老是赶我到屋里去做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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