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婶子,其实我想在你家抓点鸡苗和鸭苗,省的我去集上买,集上的贩子不托底,万一是有病的,就不好了。”
二楞媳妇一听,点头应道,“这个好说,我看你这院子也不大,你又自己一个人,抓多了也照应不过来,这样,我给你各抓十只,也不要你的钱了,你养着看,能养活更好,养不活再去我家里抓。”
田玉娥看自己的姐妹这么够意思,很是高兴,拽着二楞媳妇道,“你倒是真大方,那你再看看,家里还有啥菜籽之类的不,一并给我们芬芳拿过来点,她现在的小院里啥都没种呢,你看时下能种的瓜菜种子,帮她挑一挑。”
“哎呦,看你那护短的样儿,这事儿不用你说,我刚才进院就看见了,都好说,都好说,等你们下午回来,我就都备齐了。”
说着,她就站起身,道,“那你们快吃饭吧,吃了饭好上集去,我不耽误你们了。”
见她要走,田芬芳赶紧去外屋,从大锅里捡出好几个大馒头,给二楞媳妇装进了随身的挎蓝里。
“二婶子,别客气,回去拿着给孩子们吃。”
二楞媳妇一闻那馒头的香味,本来到了嘴边的拒绝的话,也没说出来,最后一改口就成了,“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芬芳,等下午我再过来找你。”
送走了二楞媳妇,姑侄两人便收拾着准备去赶集。
问二虎去不去,二虎表示,要在家垒院墙,不跟着去了。
但田玉娥对他非常了解,瞪了儿子一眼,道,“什么垒院墙,我看你根本就是惦记着锅里的大白馒头,不想走。”
被一眼看穿,二虎脸红的向两人保证到,“你们俩下午回来的时候,我一准儿垒好了,不信你们看着,绝不偷懒。”
田芬芳赶紧笑着说,“没事儿,你别累着,我在炕桌上给你留了一碗水,你累了就喝点,就是你早上说的那种甜井水。”
闻言,二虎高兴不已,忙点头应下。
田玉娥去套驴车,田芬芳则在屋里查看,还缺什么东西,需要到集上购置。
正在屋里查点的时候,突然听见后窗那边有动静,一开始她以为是风吹得,也没当回事儿。
可没过一会儿,又听见有动静,她便壮着胆子开了窗去看。
这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窗台上被人放了一束漂亮的野花,看到花和叶还都鲜灵灵的,一点没打蔫,就知道,这必然是刚采下来的。
野花都是小朵的,有粉,有蓝,还有鹅黄色,虽然不起眼,但是凑成一大束,看起来却特别可爱,田芬芳看到那野花,一下就笑了出来。
紧接着,她便趴窗往外看去,果然,老宅窗外的那条乡间小路上,有个年轻男人的身影,他正透过小树林间的缝隙,对着自己招手。
田芬芳的心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起来,她从小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收到过别人送的花,以前上山干活,自己偶尔采点,戴在头上臭美臭美,可到了村口,她也是赶紧就摘掉,生怕别人看见了,说她丑丫头多作怪。
一时不敢再往窗外看,只是把那束野花紧紧捧在怀里,放在鼻子底下轻轻的嗅闻,田芬芳觉得那清甜的香味格外醉人。
等到大姑已经套好了驴车,在外面喊她了,田芬芳这才赶紧把野花放进水瓢里,然后用灵泉水生好。
马上要走之前,她又忐忑的打开后窗,向屋后的小路看了一眼,果然,那俊雅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田芬芳心里不由几分失落,可她又在窗台上看到了一张小纸条。
怕是自己刚才漏看了。
赶紧将小纸条拿起来查看,田芬芳上过初中,在他们村也算是有文化的了,因此看到那纸条上苍劲有力的钢笔字,她又是羡慕又是惊艳,再一看那一行字,更是马上羞红了脸。
“送给芬芳姑娘,人如其名,花如其人。”
虽然田芬芳的文化程度没办法和孙天成相比,但这句话她还是能理解的。
这是夸自己长得像花儿?
虽然很开心,但对方是不是也太睁眼瞎了,竟然能把自己这模样看成花?!
又羞又窘的田芬芳赶紧将那小纸条叠好,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往外走的时候,她还觉得那纸条贴在身上滚烫滚烫的,让她脖子连着脸都红了起来。
田玉娥一眼看出侄女的异常,赶紧问道,“芬芳,你这脸怎么通红?咋了?发烧了?”
田芬芳赶紧摆手,道,“没事儿,大姑,可能天太热了。”
田玉娥不放心的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将驴车上的草帽罩在她头上,说,“你这丫头,也不让大姑省心,快身体好好的吧,要不我又该为你牵着肠子了。”
闻言,田芬芳赶紧将大姑从驴车前边请到了后面,道,“没事儿的,大姑,你去后面歪一会儿吧,我来赶车,你看我赶车就知道了,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姑侄两个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往集上走去。
她们去的晚了点,集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但两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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