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判断方向,迷失暗夜的森林。野兽的眼睛随时盯着猎物,谁会愿意在自然环境中落败。生存等于杀戮,别说同情的话,因为你的手和我一样,沾满血腥。
时间过得很仓促,在富有水乡多待了半个月,最后冯藤卓和手下才回到的36区,这个时候,关于第三十六颗唯一的眼泪的事件基本已经平息,36区再次恢复原来的状态,继续运行它自成一格的线路。
年后的日子过得相当得快,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四月的大半个月便也过去了。这些日子里,冯藤卓一直考虑着一个另人头痛的问题——吉莫极和潘浩云之间的关系究竟该如何处理。他不能阻止手下去爱,但是对于这个恋爱对象,他却始终无法认同。冯藤卓清楚记得潘浩云眼神里攫取和贪婪的光,他知道这样的人绝对会为目的不择手段。像潘浩云这样的人不会在行动里掺杂感情因素,那么他也许会为了现在在黑色本子的位置,或者任何和利益挂钩的事情而伤害到吉莫极,事情真的演变到那般田地,冯藤卓再出手,都可能是多余,为时已晚。更何况,潘浩云身后的墨智机才是真正的大麻烦,墨智机之所以一直没有开腔,也正是在等潘浩云作决定。墨智机等的是一个回答,而冯藤卓等的却有点迷惑。应该放吉莫极走,还是让她彻底和潘浩云断绝关系,冯藤卓没有下最后的决定,但是他知道墨智机那里却是刻不容缓的。
时间在思考中慢慢进行,墙上的钟仿佛走得异常缓慢,当冯藤卓再次抬头看它的时候,才过了半个小时。冯藤卓起身从座位里走到客厅中央,他看着小桌上堆起的契约,最近他分配给吉莫极的契约足够保障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出去玩或做其它事情,同时他还让阿克鲁尽量干扰吉莫极的手机,让她经常收不到短信息或者接不到电话,这是无奈的办法,在作最后的决定之前,只能做到让你们的关系暂时不升温了。
冯藤卓拿件外套出了大楼,下午的太阳温热地撒在他的肩膀上,让这个男子周身散发着一种神秘的魅力。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上去好象很无害又带点亲和力,引的路上一些女孩子忍不住偷瞄几眼。冯藤卓从居住的地点慢慢往风行广场的方向走,其实按照这个速度,即便走到天黑也不会到,不过他不在意,如果真的走到了,就要一杯黑咖啡好了。
时间依旧不紧不慢地流淌着,带着些庸懒的阳光,只要这样走走,也会觉得高兴。在一间旗袍商店门口驻步,冯藤卓望着一件淡蓝色的短型无袖旗袍发呆,剪裁和缝纫技术都很一流,样式也很新潮,加了很多时尚的元素,还有它带点俏皮的裙边,都是叫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冯藤卓想起从前,麝月也有一件类似的旗袍,在夏天的时候穿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穿过。我还记得你身材的尺寸,而你是否还有对我的印象?我喜欢你在我们最快乐的时候说冷笑话,我喜欢你带着点孩子气的傲慢,我喜欢你看见冰激凌时的快乐表情,我喜欢你很多很多,所以至今,我仍不能习惯你突然消失,仍不能习惯错失,你是我的遗憾,而我却无能为力。
“单品。”冯藤卓不经意读出了旗袍牌子上的小字,只此一件吗?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冯藤卓仔细地想,到底自己在哪个问题上遗漏了呢?巴布亚克漂流岛上预言师说过自己太贪心,富水乡的时候墨智机也说过自己贪心reads;。贪心?对了!冯藤卓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我没有察觉到呢,他们说的没有错,是我太贪心了,有了落单还要双绚做什么呢?冯藤卓心里一阵激动,轻拍双手准备立刻回去,却被人突然拍了肩膀。
说话的是个中年女人,声音大概在四十五到五十岁之间,口气里颇带着调侃的味道:“在36区大街上乱走还不带防备,你这是准备给其他人制造暗杀的机会吗?”
冯藤卓转身招牌笑。他眼前的女人年龄有五十开外了,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穿着一身红色的职业套装,由于发福的原因,挤的套装有点包不住她的身材。中年女人妆化得装挺厚,显得她脸太白,嘴唇又太红,还有她身上散发得浓厚的玫瑰香水味道,很有出来谋杀路人的嫌疑。
“还挺镇定,果然是36区有名的首领。”中年女人挑眉毛,不改调侃的语气。
冯藤卓礼貌地说:“冷兵器的温度或者毒药的气味还是很好辨认的。夫人有事吗?”
中年女人伸出白胖的手,一跟食指点着对面一家咖啡馆说:“去那里说吧。”
同中年女人一起进入咖啡馆,她立刻为自己点了一份蛋糕和一杯奶茶,并大口吃喝起来。待女人吃完蛋糕,又喝下大半杯奶茶以后,才开始进入话题。
“您现在可以说有什么事找我了吗?”冯藤卓看着对面的中年女人问。
女人倒不着急,直爽地说“先做个自我介绍,免得你怀疑我的身份,说不定一不高兴,就把我给解决了。我的名字桃楼李,职业是财务,也就是管帐的。不过,我私底下还有份兼职,你应该听说过‘指道图’吧?”
冯藤卓笑着点头:“指道图的人是属于咨询行业的,主要从事道路咨询方面的工作。这是比较特殊的行业,他们不但对地方历史耳熟能详,对每条道路甚至每寸土地的过去和现状也了如指掌,别人只需说一处方位,指道图便立刻能说出与其相关的所有详细的信息记录,包括准确地点方位以及它所涉及的历史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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