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梁将巨大的弩矢从老幺的身体中拔出来的时候他透过那个巨大的洞看到了后方的地面。
****中已经开始有肉芽弹出来扭动着侍图修复,而铠甲上的大洞在很短的时间内一点一点的长出来。
老幺还醒着,两只眼睛瞪得很大像是生怕自己睡去一般,他大张着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把……把我丢下城吧。我要是化成了厉鬼也不会拖累你们。”
“放什么屁!”杜梁咬着牙齿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呵~呵呵。我也知道不太可能了。”老幺强打起精神扭出一个无力的笑,侍图找回他平日的惫懒,“这样没有意义,我就算挺过来了又怎么样?它会把我变成一个废人的。”
“……干嘛要追出去。”
“嗯?”
“太不值了!你这是犯傻你知道吗?”
当最后一个反抗的敌人再也无法发出声音,整个城墙上突然只剩下了冰点砸碎在地面上的声响。
战士们已经习惯了无休止的搏杀。
诅咒的血铠内阴气不断地转化为能量,能量瞬间就封死了伤口不让血液流出。
“……”被硬是拖回了室内老幺挣扎着在不肯挪动一步,却把眼睛看向了门口站着的兵丁,逆着光那人的身体显得格外修长,“唐大牛,吹一首曲子来听听。”
时常擦拭的横笛取出来,一首清明悠扬的曲子盖过冰雹发出的声响。
老幺喘息的声音变得轻了些。
眼前变得模糊,意识像是一艘小船在漫天怨咒之中沉浮。
如他所说,死亡是不讲道理的。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其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叶念在身边跟着轻轻念唱,震动着几人身上血铠衣服的阴魂竟是传出低低的声响。
一时间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下笛声与歌谣。
冰雹一直到这天黑彻底黑透才停。夹杂着冰雪的雨极为寒冷。
城墙上有战士坚持着站岗,他们在战斗结束后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就站到了自己的岗位上透过夜幕与冰雨死死地盯着城墙上下。
城墙上每隔一点距离就有驾着身子站着的尸体,叶宣爬上来的时候有士兵在正在从尸体上拔下还能使用的箭矢。
草船借箭,连轧草人的功夫都省略掉了。
马二死了。
死得无声无息。
叶宣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有狰狞的笑容,也不知道他心里的鸟气有没有卸去几分。
虽然单纯的有些痴傻,但有的时候也会羡慕这样粗犷的豪迈。
还能遇到这种人吗?忠于自己,忠于本性的热血男儿。
地面上有一个很大的圆形印痕,那个带着铁面具的精英蛮奴就是在这里大闹了一番。
差一点城墙就被攻破,也是因为那个绝对不属于人类范围内的巨型大汉,军需官老李才会死。
现在那个大汉被撕成了两半,叶宣顶着盾牌一只手举着火把仔细的观察掉在地上的那颗牛心一样的人心,弄掉遮盖住大汉整张面孔的铁面甲下面的脸没有鼻子。铁质的嚼头卡在牙齿之间,那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像是还活着一样散发着凶光,他的眉心微微鼓起像是长着一颗角。
右上角的额骨被杜梁一剑斩碎,透过破碎的皮肤叶宣歪歪头在火光映射下什么东西在反光。
‘公子,那个鼓包里像是有东西。’叶念蹲的很近。
短刀摸在手里,叶宣一刀割开那个鼓包。刮开一道大口子之后撕开那一片的皮肤,下面的骨骼间漆黑色的晶体像是玉石又像是黑色的水晶。
“魔核?”太过熟悉的样子让叶宣下意识的说出声来,但又很快否认,这玩意不可能是魔核。
轻轻触碰到了那颗核,巨大的尸体居然颤抖了一丝。
叶念急忙跳开叶宣却是皱起眉头,从核内他察觉到了里面锁住的魂。
失魂蝶拔出来握在了手里想了想叶宣随手拖过一个死人开出点血液浸湿刀身。
业火稍稍撩拨就烧得旺盛,解语开咒刃显现。
叶宣一刀贯穿了那核。
饱受折磨的灵魂强大却脆弱,在刺激下第一时间暴走。但当他从小小的魔核内站立起来的时候却像是听到了什么,脸上的狰狞慢慢放松。
那个女人出现在鬼魂身后,看到她的出现叶宣眼皮狠狠的一跳。
是那个被当做材料的女人!
是那个几复入梦的梦魇!
一双藕臂如出尘美玉,一点朱唇殷红似血。那眼帘半垂似嗔还怨,欲哭疑睡。那巨大的灵居然就这么安静下来,安静的被抱住。安静的呆在洁白朵的中央等待瓣层层包裹。
最终洁白的瓣上出现血红色的叶脉。
叶宣拼死将自己的意志拔出来,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也被抱住。同样的困倦与疲惫不断汹涌。
叶宣没想到这把刀居然这么邪门,不只是它的危险,同样在于它的强大。
锁入战魂,刀的属性也就变了。
锁语
单手武器刀
品质幻想(金)
铁面甲捡起来重新将地上的可怜人的脸孔盖住,禁忌的改造总能带来一些与众不同的疯狂。
又是一个可怜的人~叶宣这样想着,心中却没有一点怜悯。弱者只看到了弱者的悲苦从来不去在意世界的规则,对于需要力量的人来说这样的选择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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