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东西玩弄!害我变成这鬼样子!”
沈佩妤在她耳边咆哮,“你怎么不去死?你去年这时候就该死的!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会给你和沈琰同样的待遇,保证尸体被野狗啃得干干净净。”
萧姝嘲弄地勾起唇,“偏偏你去年这时候没能弄死我,我还因祸得福认识了傅老师。”
沈佩妤扯住她的头发,狠狠一提,“贱人,你以为他真的爱你?我才是淮生哥最爱的人。”
“可他提都不想提你呢。你还不知道吧,我就要和他结婚了,不过你是没机会参加我们的婚礼了。”萧姝被她揪得狼狈,语气却云淡风轻。
“不可能,他要娶的人是我。”沈佩妤忽然松开她,连枪都收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恰好手下人进来,说傅淮生已经到了。
“先别放他进来,我去换身婚纱,对,我要马上办婚礼。”沈佩妤飞也似的奔出去。
覆满爬山虎的院墙外,傅淮生一袭黑色礼服,身后叠着一堆牛皮箱,他独自一人正等着。
狙.击手已不动声色地占领所有高地,更远处的沈泽南,举着望远镜焦急地观察动静。
这个地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因为这里与沈家大宅只有一墙之隔。自从谭露被杀,沈家就封锁成一座死宅,没想到萧姝会被藏在这附近。
傅淮生攥紧双拳,手心已被热汗濡得潮湿,他的神经处于高度紧绷状态,唯恐稍一迟钝,萧姝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只要能救出她,她想做什么他都随她去,她逃走他也不计较了。哪怕她不愿意和他同居结婚,哪怕她心里藏着另一个人,他都不在意了,他有的是时间去等她,愿意为此付出一生的代价,只要她活生生的在他身边。他是那么骄傲的人,可现在他却为她低到了尘埃里去,并且甘之如饴。
分分秒秒的煎熬中,有两个人出来了,傅淮生被蒙上眼引进去,通过漫长的甬道后,他眼上的黑布被取了下去。
他看到了沈佩妤,穿着雪白婚纱的沈佩妤,正站在他对面,手捧着一束花。
果然是她。
傅淮生的目光彻底冷了,声线也冷,“钱我带来了,萧姝在哪里?”
沈佩妤痴恋地看着他,重复着几句话,“淮生哥,你来了,你来娶我了是吗?”
傅淮生这才发现对方的不正常,一眼扫过去,他注意到那束得极紧的腰部,有一团分明的隆起。
沈佩妤怀孕了?是沈琰的孽种?沈琰人又在哪里?
傅淮生有很多疑问,但当务之急是萧姝的下落,他尽量使面色平和下来,问道:“萧姝呢?我要先看到她人,才相信你没骗我。”
沈佩妤丢开捧花,露出纯稚的笑容,拉扯着傅淮生的袖口,朝着一扇门走去。
“她就在这儿,我没骗你,我从来都不会骗你。”
傅淮生强忍恶心,随她进去了,门一开,就看见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头发凌乱地绑在一把破椅子上,脸色比纸还白。
他的心猛然一痛,却又生生忍住,只与萧姝短短对视了几秒,就收回视线。
萧姝的目光清湛,氤氲着令人心安的力量。她明明是被困的那个人,却看不出半点惶恐。
“淮生哥,你看她好好的,只要你和我结婚,我就会放了她,然后咱们带着这些钱出国,以后谁都找不到咱们,就我们两个人过一辈子,你说好不好?”沈佩妤靠着他的手臂,眼底无限娇羞。
傅淮生的头被枪抵住,他终于点了点头,沈佩妤的眉眼间霎时溢出笑容,像一只快活的小鸟。
“外头都布置好了,我们这就去举办婚礼。”沈佩妤拉着他出去了,轻快的笑声在四下里飘荡,直让萧姝听得五味杂陈。
她垂下头,悄悄割开了手上的绳索。
沈佩妤有四个帮手,其中两个绑.匪随她出去了,这里只有胖子和瘦子两人。
她瞅准时机,抄起椅子就朝瘦子砸过去,瘦子轰然一声倒地,胖子吓得举起双手,“我...我不敢的。”
萧姝正要开门,倒在地上的瘦子挣扎着爬起,朝萧姝扑了过去,缠斗之中灯泡突然炸开,室内陷入了昏暗。
胖子瑟缩着随萧姝出去,抱着脑袋小声嘀咕,“我...我可是都听你的。”
萧姝没有理他,只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朝前走。
地下室的动静已经惊到外头两个绑匪,他们才下楼梯,就被萧姝借着暗处的优势,弄得晕死过去。
在跨上楼梯最后一步时,萧姝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沈佩妤举着枪抵住傅淮生的头,正阴恻恻地盯着她的方向。
“哼,看看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枪快!”沈佩妤扬起了下巴。
萧姝笑了笑,“你舍得杀他?他可是你最爱的人。你不如打我,朝我脑袋打,杀了我他就是你的了。”
沈佩妤双目血红,大叫一声:“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就在这一瞬间,傅淮生飞快动手夺她的枪,随着一声空枪发出,那把枪被甩到几米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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