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尧不可置信的对莫子偕说道,见莫子偕一言不发的画着咒文,又看向嫩枝都被折断的老树,满脸着急的指着莫子偕,对老树说:“你快告诉她,你不是奸细——”
“我确实和他有关系,只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老树张口打断道,那粗壮的身体,被摧残的满是伤口,而他表情却有几分淡然。
“不是哪样?”沈冬尧急了,想起他曾经那副老顽童的模样,偷偷告诉自己怎么出狼族,怎么看那上古遗卷……到最后却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是细作。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老树抬起头看了一眼沈冬尧,丝毫不抵抗的等着莫子偕阵法的束缚。
“现在不能说,什么时候能说?”沈冬尧看着老树,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但还是围着老树搓手顿足道:“上次问你,将夜是什么身份,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现在你都成细作了,还是不能说,等你能说的时候,估计已经晚了。”
“小白狼,别急,明天还会再审一遍的。”
莫子偕阵法咒文一气呵成,停手盯着被束缚起来的老树,走到沈冬尧面前,放心的滚蛋:“他现在跑不了,我们先回去,明日再处置它。”
“你怎么能这么仓促,万一冤枉了好人呢?”沈冬尧有些不乐意了,见莫子偕已经化了形,打算离开,赶拔草紧在后面喊道。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柳亦祁见莫子偕一本正经的模样,拉着沈冬尧的衣袖,劝说道:“莫前辈她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等回去查清楚了,再说吧。”
“那行,等回去了,好好查一番,若它是冤枉的,必须放了它。”沈冬尧见自己娘子也来劝解,妥协道。
沈冬尧眼睛转了转,看着已然布好的阵法,只要老树嫌疑还在,莫子偕定是不会撤了阵法,虽然不信,可也由不得自己主观想法,狼族,已经经受不起再一次的屠杀洗劫了,想罢,紧紧的握着拳头。
“嗯,若是冤枉,我自会向他请罪。”莫子偕扭头说着,转身往寝宫飞驰而去。
“我们也走吧。”听到莫子偕的答复,沈冬尧也化了原形,等着柳亦祁爬到自己的背上,转头看了一眼,那又闭上眼睛睡觉的老树,叹了一口气,急忙追着莫子偕跑了回去。
回到寝宫,沈冬尧一直黑着脸,坐在桌前闷闷不乐的,也不去追问莫子偕事情原由,直到天黑都未曾开口一言,也未离开自己的房间,显得甚是忧郁。
柳亦祁无奈的走到沈冬尧身前,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亲亲的揉捏着她的肩头,“今日,在树林的时候,你突然大喊说,你想起来了,到底想起来了什么?如此激动。”
沈冬尧闭上眼睛,靠着背椅,愣愣的说道:“修炼闭关的时候,我似乎去了上古遗境,那里是个古战场,仙妖厮杀,血流成河,惨烈异常。”
“然后呢?”
沈冬尧继续说道:“我在那遗境里,就蹲在一棵参天巨树旁边,仔细的看着那些打斗,然后那巨树引导我,让我去领悟那些仙妖的打斗。”
“那你的意思是,那巨树是今天的那棵老树?”柳亦祁猜测道。
“嗯。”沈冬尧闷声道:“那棵老树给我的感觉,真的好像巨树,再加上,那遗卷是老树教我如何领悟的……”
“所以你不愿意相信,他是真的细作?”柳亦祁的手,缓缓的移动到沈冬尧的脑袋上,继续按着。
“若是你,你会相信吗?”沈冬尧直起身子,转过身,盯着柳亦祁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柳亦祁顿了一下,说:“若是我,我会先查清楚,再下定论,人心难测,自古便是如此。”
“我知道了。”沈冬尧站起身子,看了看外面已黑的天色,“莫子偕她在哪里?”
“去了王宫,商议事情,听说还未回去。”柳亦祁走到衣柜旁,拿出一件斗篷,披在沈冬尧肩头,“夜里凉,快去快回吧。”
“嗯。”沈冬尧感激的看着柳亦祁,手按在柳亦祁手上,紧紧的握了握,跑进了那夜色之中。
出门便落了雨,浓稠的夜色,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沈冬尧未曾顾忌,踩在湿淋淋的地面上,急匆匆的跑进了王宫。
“消息传了出去吗?”莫子偕坐在下座,一脸凝重的问着王座上的狼后。
“嗯。已经派人散播出去了。”狼后点了点头,答道。
“那就好,明日午时,正午阳火旺盛之时,给它处以火刑。”莫子偕眼神缥缈的望着大殿门口,说道。
“等一下——”
狼后莫子偕听到喊声,目光均转到了沈冬尧身上,门口的沈冬尧,头发衣裳皆滴着水,见二人停下来看向自己,用衣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颊,信步走进大殿。
“你怎么淋成这般模样了,也不知打个伞。”狼后心疼的看着她,急忙走下王座,运功为她烘干了衣裳。
“我没事。”沈冬尧摇了摇头,走上前,规规矩矩的作揖问道:“你们可是证实了,那棵树,它就是细作?”
莫子偕目光一直放在沈冬尧身上,听到她的问话,开口道:“你可知那些妖物从哪里进入狼族,并且毫无察觉的对狼族发起了进攻?”
沈冬尧茫然的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莫子偕,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就是结界的裂口,你经常走的的那个地方,那个裂口,知者甚少,肯定不是你等向妖类透漏,除了他,还会有谁?”狼后面露悲色,接话道。
“你们指它就是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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