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五岁的时候就被鎏尚王赐死了。鎏尚王只对皇后专情,对于炎烈这个意外没有丝毫的关心,反而只有厌恶之情,好像看到炎烈就会看到他低贱的母亲。
炎烈不知道被人关心的滋味,第一次知道被人爱护的感觉是因为鎏尚王的鞭子。
为了给他的母亲求得一个名分,他触怒了鎏尚王,鎏尚王狠狠地罚了他二十鞭。炎烈的整个背被鞭子的倒刺刮得鲜血淋淋。刑罚结束后,炎烈没有召太医。他若无其事的穿上衣服,然后去了酒楼。
炎烈眼眸猩红,坐在一家环境清冷的酒馆里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姑苏凉臣刚好从那里经过,作为神医的灵敏感觉,姑苏凉臣一下就嗅出了炎烈身上的血腥味。
姑苏凉臣走到炎烈的旁边坐下:“你受伤了。”
炎烈拿着酒杯的手僵住了,弑杀之气席卷上他的面庞:“不关你的事,滚!”
“如果不上药会感染的,结疤的话会留痕。”姑苏凉臣固执的看着炎烈,丝毫不畏惧他的弑杀之气。
“我如何,与你有何干?”炎烈看着姑苏凉臣,捏住了他的下巴,凉凉的笑了笑。
“我无法看到你受伤无动于衷。”姑苏凉臣的眼神中满是关怀。
炎烈像是被姑苏凉臣眼中的关心扎到了一样,迅速地移开了自己的手。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跟我上楼吧。”炎烈终于妥协了。
从那以后每次炎烈受伤了,姑苏凉臣总是会为他诊治,为他熬药,为他上药。会嘱咐他不要做惹怒鎏尚王的事情,也会陪他大醉,为他更衣,为他作画。他把自己能给的几乎都给了炎烈。
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这样无怨无悔的付出给打动的,炎烈以为姑苏凉臣也同样倾心于自己,所以他对姑苏凉臣表白了心迹,没想到换来的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和姑苏凉臣离开王城的消息。
不是没有去找过他,只是每次姑苏凉臣都是以一副要自裁的姿态面对炎烈,炎烈也没办法,终于许下只要姑苏凉臣不踏进王城,炎烈就不去骚扰的诺言。
姑苏凉臣早年游荡江湖的时候曾经见过无花烛和无叶浓这两种植物,也曾经在上古医书中看到过解毒之法。可是他现在却没有办法解了炎烈身上的毒,因为解药很珍贵,根本没办法在十天之内凑齐药材配制解药。
姑苏凉臣只能先为炎烈施针,阻止毒性的扩散。这是第一次,姑苏凉臣施针的时候手抖。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竟是如此的害怕自己救不活炎烈。明明巴不得他死的,明明恨他入骨的,为什么会心软。
因为你爱上他了。
姑苏凉臣就是不愿意对自己说这句话。
“梁茗笙,放我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李流清没有想到流清阁的守卫会这么严,连无名都进不来。
如果她知道会这样的话,怎么样她都不会答应炎君来流清阁的。眼下形势迫在眉睫,她必须要出去一趟。
梁茗笙紧皱着眉,好像又快要失控了:“你为什么就是处心积虑的想要离开我?连命都不要也要离开我吗?!”
“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了,我们再无可能。我不需要你救我,你也救不了我。”情急之下,李流清只好再次狠心。
“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是不会放你走。”梁茗笙冷冷答道。
“梁茗笙,你是不是想和我在一起?”李流清知道她说什么梁茗笙都不会放她走,所以她只能彻底伤透梁茗笙的心,说不定这样她才会放自己走。
梁茗笙看着李流清的眼睛,想看透她在想什么。
李流清的眼中没有光芒,没有聚焦,没有情绪,只有空洞的死气。
梁茗笙什么都没看出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梁茗笙又把问题推回给了李流清。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得肺痨吗?”李流清冷冷一笑,她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成亲那日,你伤了太子之后,他一直高烧不退。是我,在雪中躺了很久然后用自己的体温给他降热的。”
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利刃,把梁茗笙的心伤得血痕累累。
“梁茗笙,我问你,你懂得什么是爱吗?你的爱自私又霸道,谁会喜欢?你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爱太子吧?没关系,你这种人,不懂也就算了。”李流清脸上的讥笑彻底的寒了梁茗笙的心。
梁茗笙冷冷的看着李流清,说道:“可是你现在也要死了,就算你有多爱太子,你也没办法了。”
“那又如何?至少,我已经嫁给了太子,我死后,我的墓碑上写的是‘鎏尚太子妃李流清之墓’你又怎么会懂我的满足?”李流清脸上幸福的笑容很是耀眼,刺得梁茗笙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李流清现在体力已经有点不支了,她努力的扶着桌子,勉强着自己将戏演足。
“别说了。”梁茗笙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握紧了拳头,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梁茗笙,我就快要死了。所以,我求你,在这最后的关头你就成全我的心愿吧,求你,让我在太子的身边死去,只要这样我就满足了。”李流清努力的睁开眼睛,说着残酷的话。
为了让这个肺痨病的症状与真的一模一样,李流清又用药让自己身体虚弱成一个肺痨病人那样。
“我叫你别说了!”梁茗笙情绪忽然波动很大,她猛的一吼,然后没有控制住自己,给了李流清一巴掌。
响亮的一巴掌。这是梁茗笙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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