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连刘向前的脸色都变了,那女人的脸更是一阵白一阵红:”你还想骗我!”说完拎起包就往餐厅外跑去。
刘向前本来准备先对付苏钥,见女朋友跑了,只能先追人要紧。
他跑出去老远,餐厅里的人都还在议论他。苏钥对桌上剩下的人说:“他每次说请我吃饭,最后也都是我掏钱。”那些人方意识到该买单的人已经跑了。
苏钥看着他们的表情,满意地笑了,转身目不斜视昂首挺胸走出了餐厅。
莫妮卡愣了半晌才追出去。
“天啦!你这演技,完全是奥斯卡级别的啊!从此刘向前这个名字,在京城,就是人渣小白脸的代名词了哈哈。”
“那是。我都亲自出马了,自然得来点实质性打击。”
“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知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懂吗?这人渣也不是只欺负了你一个人,想看他出丑的自然也不止你一个。”
“你还做了功课啊?”
“我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怎么样?气出了吧?”
“嗯。谢谢你。”莫妮卡由衷地。在她看来,苏钥是仙女一般的人物,食花饮露,出尘脱俗。就为了帮她出口气,在那么多人面前扮演泼妇,这份情谊岂是一句谢谢能承载的。
“怎么谢啊?以身相许吗?”苏钥笑着问。
“好啊!”莫妮卡也笑着答。
“你那会儿,上去那一下,我还以为你要打他。”
“我本来是想打来着,但是他脸上有水,还沾着茶叶,我下不去手。”
“哈哈哈哈哈……”长街上回荡着两个女人愉悦的笑声。
那之后,莫妮卡经常跑去苏钥的工作室,看她的设计稿,给新衣服拍细节图,有时候也给她做模特,此所谓以身相许。
苏钥每次跟客户介绍莫妮卡都说这是国际著名摄影师莫妮卡,她配合地秀几句法语,不用装就像个地道的fbc,惹得一群贵妇人争着抢着让她帮忙拍写真。那段时间,莫妮卡的摄影和修图技术都得到飞跃,零花钱也丰厚了不少。只是那会儿两个人都不知道,有一天那个头衔真的会出现在莫妮卡的名字前面,印在纸面上,写进杂志里。
莫妮卡新交的男友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画家,她想着两个搞艺术的,应该会有共同语言,所以有时候也会拉着男朋友一起去苏钥那儿。但是男朋友不喜欢那个地方,去了两次就不愿意去了。苏钥也难得地不给人好脸色,莫妮卡不明就里,苏钥黯然道:“我现在才知道你有多爱刘向前,他显然给你留下了阴影。”
“什么意思?”
“所以你在别人身上找他的影子。”
“我哪有?他们两个完全是不同的物种好嘛?我是照着刘向前的反面找的。”
“他们两个确实有诸多不同,却有一个致命的共同点——伤害你的时候绝对不会留情。”
那个暑假,莫妮卡再一次失恋了,原因被苏钥不幸而言中。所以苏钥提出带她去欧洲旅行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苏钥包揽了所有的前期准备工作,目的地也都是她选的。伦敦、巴黎、米兰这些城市,苏钥去得比小区外面的菜市场还勤,自然没有什么兴趣。她考虑到莫妮卡喜欢摄影,选的地方都有着世间绝美的风景。
两个人在阿库雷里的神灵瀑布下激动地抱成一团,在维克镇的黑沙滩上凝望月光下的米达尔斯冰原。
她们在阿尔萨斯绵延不尽的葡萄园中捉迷藏,在孚日山的晨雾中摘下带着露水的白皮诺,和当地少女们一起跳进巨大的木盆,用脚踩踏新鲜的葡萄,用诗一样的法语描述香瓶中的每一种味道。
“那是个好年份,那一年他们居然酿了贵腐,我前两年在一个朋友的酒窖看到,可惜他舍不得拿给我们喝。”说到这一段,莫妮卡的状态很放松,靠在椅背上,香烟在她手上静静燃烧。
在瑞士,她们从策马特坐着小火车,在雪山和峡谷中一路攀升,到戈尔内格拉特。下车之后,冻得直哆嗦,只能相拥取暖。远处马特洪峰的尖角在云中时隐时现,阳光从云上打下来,有如神迹。苏钥突然对着它大声叫喊,吓得莫妮卡赶紧去捂她的嘴。苏钥在她怀里笑,像一个顽皮的小孩。
莫妮卡难得地在苏钥面前做了一回家长:“再叫小心雪崩,把我们都埋在这儿。”
“雪崩才好呢,能和……能死在这么美的地方,这辈子也值了。”
莫妮卡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苏钥,她保养的精细,因此从来不会显老,可是在她身上更多的是一种成熟的风韵,柔和稳妥,让人放心。此时的她,笑起来却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无忧无虑,为一件单纯的小事感到心满意足。
但是这样的笑并没有维持多久,苏钥很快被高原反应折磨得眉头拧在一起,莫妮卡一边给她找药,一边嘲笑她:“事实证明,你不适合走大呼小叫的少女路线。”
后来她们又去了布莱德湖,苏钥穿着高跟鞋,几乎整个人靠在莫妮卡身上,让她拖着走过长长的台阶,走进湖心教堂,然后和身旁的情侣们一样,一起敲响那座著名的大钟。她们在周围人讶异的眼光中默契地偷笑,脸上是恶作剧得逞的狡黠。
等旅程到了希腊,两个人已经累得不想动弹,整日整日的躺在帆船的甲板上,贪婪地沐浴爱琴海的阳光。
那一天的落日特别美,美得让人有一种冲动,仿佛不做一点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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