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秋衡剜了一眼,冷冷道:“继续去查,朕倒要看看谁在背后装神弄鬼!”
——今夜,这深宫里本该有两场捉奸的,有人故意让宴席中间出来吹风的皇帝见到一些画面,可惜啊,皇帝心软走掉了……也许布局的人都没料到会是这样个结局!
钱串儿默默退下,他看着皇帝孤寂又清冷的背影,只觉得这人年岁越长,心思越深,为什么不和皇后说实话呢?非要这样子试探来试探去,值得吗?
说到底,秋衡只是想从梓玉的口里听一句真心话——他的皇后很聪明,她先前说的没有一句是假话,可就是避而不谈之前的事,她在掩饰什么,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其实,只要她提了,不管是主动或是被动,他就会信的……
这也是他最卑微的一个心愿,所以,秋衡执着于此。
梓玉回宫之后,将今夜之事串在一起细细想了,愈发觉得自己的道行浅——先帝年间,江南舒家被外戚张氏反咬一口,落得个家道衰败,想来太后看舒贵嫔不顺眼也是由来已久——借着今日之事,太后还能趁机再打击一回舒家,真是一举两得!
梓玉叹气,自己实在太掉以轻心了,真是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她只觉得累……
今夜,梓玉在芜香殿喜滋滋地等裴卿出现,然后准备倒打一耙给娴妃,没想到,她等来的,并不是裴卿,而是——柳二公子!
见到柳松言的一瞬间,梓玉目瞪口呆,如被雷劈中一般,呆呆怔在那儿。她和柳松言的那两段过往,除了他二人,应该没有旁人知晓,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来的是他,不应该啊!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香囊,原本准备劝服裴卿的话,到了现在,突然塞住了……梓玉说不出口,她怎么能让一个身子本就残破的人栽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宫里?
而且,她是真的可怜这个人……
她颦眉,正要说什么,柳松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梓玉上前,蹲□子,压低声道:“你怎么会来?”
柳松言默然摇头,只抬着下巴示意了下外面。
梓玉心头一凛,立刻望向趴在隐蔽处放风的王守福。王守福死死猫着腰,似乎在避开什么,见皇后探寻过来,他做了一个约定好的手势。梓玉又是一怔,皇帝在外头?
也就是说,今晚有人故意让柳松言到芜香殿,然后,皇帝捉奸?
那这个人会是谁?
梓玉登时想到好几个人选,可她最怀疑的,居然是一墙之隔的那个人。
她拿捏不准皇帝的心思,正思量对策,王守福突然又喵喵喵叫了三声——这是示意外头的人走了。梓玉有些吃惊,她想,难道那人善心大发?还是,他只不过凑巧经过?
又静静等了一会儿,再没有什么动静,梓玉道:“柳二公子,今夜无辜将你牵扯进来,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我先走了……”
柳松言这才道:“皇后,你能告诉松言,该如何回前朝?”
梓玉心下虽急,但这还是很有必要的,她将路径大体说了,才疑惑道:“那你先前怎么来的?”
“我……”
“瞄!”
柳松言还没说完,王守福又叫了一声,两人安静下来,柳松言道:“有许多人。”
梓玉侧耳一听,是侍卫乱哄哄的声音——她还不知道这些人是舒贵嫔被“捉奸”之后,皇帝与太后派来寻她的——此刻,她只当侍卫是来捉自己奸的!梓玉并不愿意牵扯眼前这个人,她连忙推着柳松言躲进芜香殿内,这里最安全,无人敢查。
他俩要是被看见,那才是要命的事,孤男寡女……
梓玉不敢再想,她不想牵扯柳松言进来,可自己似乎牵扯得越来越深了!
将今夜所有的事串在一起,梓玉还是不敢相信,哪儿会有那么凑巧的事?定然有人作祟!
而且,皇帝的态度实在可疑啊……
他既然已经知道她当时和柳二公子在一起,为什么不直接捉奸?他既然怀疑,为什么不明着问?
想到那个阴晴不定的小皇帝,梓玉只觉得头疼,锦澜伺候她服了凝神丸,梓玉昏昏睡了。迷迷糊糊之间,暖阁内突然酒气熏天,她半睁开眸子,原来宴席散了,皇帝到了。梓玉懒洋洋的没有起来接驾,只是装睡。
被子掀开,一个滚烫的身子钻进来,贴着她,暖烘烘的,梓玉往里避了避,那人又追了上来,梓玉推着他,不耐烦道:“热!”皇帝一脚踢开被子,一阵凉意窜来,梓玉打了个寒颤。那人笑着又翻身压了上来,他的醉眼微张,里面淌着些迷离的光,秋衡垂眸看着身下那人,想到她的那些话,心里依旧有些疼……他低头吻了下来。
梓玉胡乱躲着,却被他一手扣住下巴,避无可避。四目相对,他轻轻低叹:“你在躲什么?”梓玉没有回答,他却又哧哧笑了,“在躲朕?”他坐直了身子,双眸微挑,安静地注视着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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