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两年时间悄然而过。杨添现如今也十四岁了。
在这两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是杨添经过长期的临摹记忆后,喇嘛雕的源术终于是全部刻进了他的脑子里。
现在他能够随时随地的临摹出那些符文,虽然现在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过喇嘛雕传授的东西绝对不会是毫无用处的。
他学这个完全出于好奇,可阴差阳错间却掌握了一种武技。
再一个就是经过两年的刻苦修炼,杨添感觉到他的境界又提升了一大截,普通野兽杨添甚至能够空手与其搏斗。而这是虎子哥都不曾办到的。
杨添一心扑在了修习和打坐上,检验境界这回事早被他抛之脑后。所以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几何。
最后有件事不得不提,那就是水振在一年前被召进了风家。
杨添坐在家门口,抬头茫然的看着湛蓝的天空。两年时间他变化了不少,一张线条分明,耐看的脸配合长高后修长的身材。乍看之下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俊逸非凡。
“还有八天。”杨添喃语,他猛吐一口气,在地上画起符文来。
“又在画这些东西?”杨明山走过来蹲在一旁,看着杨添画着这些奇形怪样的符号。敲敲他的脑袋说
“画来画去老是一个样,你是撞鬼了吧!”
杨明山老眼一眯,这是爷孙两常有的节奏,接下来的事情是杨添激烈的反应,然后自己则边教育边敲上他两个大包。然后呢,两人话就多了起来。
可这次不同,杨添什么反应都没有,依旧在地上乱描乱画。时不时的用脚踩踩,把痕迹踩去,然后接着再画。
“小子怎么了?有心事?”杨明山老脸凑过来道。
杨添依旧默不作声,双眼茫然,用手在地上忘我的划动。
“我来猜猜啊。”杨明山拍拍头“是不是去糟蹋哪位叔婶家的菜园子然后被抓个正着给批了一顿?”见杨添不理他杨明山继续猜道“怎么,还挨打了?”
杨明山盯着着杨添,他也知道自己纯属废话连篇,就算杨添还是以前那样捣蛋,跑去人家菜园子里偷瓜,但绝对没有人会说他。或许主人会很欢迎村子未来的希望之光顾他们的菜地。
杨明山在这乱猜瞎掰的原因就是希望杨添能和他说说话。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快要走了!舍不得小凤啊!”杨明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啊,小姑娘出落的水灵,舍不得也正常,我去和她爹娘说下,你们明天就拜堂成亲。看看走前能不能留下香火!”
“够了!”杨添有些不耐烦,他用脚猛擦地面,把画迹踩去后直接转身回了屋子。
“嘿!你小子!我这说正事呢。你走什么?”
没理会杨明山,杨添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猛的带上了门。
杨明山额头皱的几乎快看不见,坐在原地半天没动,沉默了会儿后,他爬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屋子。
“口是心非的人!”杨添躺在床上愤岔的说。
他不明白,既然希望自己留在身边,还不在乎的说要把自己送出去。他不明白杨明山为什么要这样做。
杨添的确想出去,总得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但如果爷爷不同意的话,那他一定会留下来。可这老头子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是两码事!
杨明山已经步入晚年,生命无多。他已经接近两百岁,按照正常情况下,他顶多就能熬个三四年。
而这两年起,杨明山就感觉身体已经快要垮了,他甚至无法久站,更别谈什么进山打猎了。如果没有族人,没有食物来源,恐怕他活不过三天。老伴也是一样,重活对于老两口来说是个天大的负担。在这种情况下,任谁都想有自己的子孙后代陪在自己身边。
杨添不希望自己现在就走,他想留下来,毕竟一出去最短也要三五年,谁都不能保证中间会发生什么。万一自己没见上两人临终前一面。杨添不敢想象这结果。
两个老人是他在世上最后的亲人,在他们行将就木之际,杨添却不能恪守孝道。他是拣来的孩子,理应更加要报答养育之恩,可恪守孝道竟然都身不由己。
最重要的是爷爷死鸭子嘴硬!明明舍不得,还满不在乎的说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碍我眼之类的话。。。
出去三五年后才能回来,万一风家有事他还得再出去。可以说是这八天一过,几乎等于提前说了永别。
杨添使劲晃晃头,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他爬到床底下,从一块裹布中抽出一把黑白相间的匕首。
黑色的刀柄没有一丝光华,显得极为古朴,摸起来有些粗糙,就好像摸树皮一样,上面一些纹路隐约可见。而白色刀刃完全相反,刀身流动着寒冽的光,刀尖锋锐无比。让人看了就心生寒意!
杨添抚摸刀身,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传来,给他一种极为可靠的安全感。仿佛就像最可靠的一个朋友。
这把刀就是他打造的。
差不多两年前,杨添就有了利用那些黑色石头和狼牙制作一把武器的念头,为此他给村里的铁匠当了三个月的学徒,学习打铁,淬火。
待到他熟悉了打造武器的流程及技巧后,再在喇嘛雕源术火焰的帮助下,杨添耗时一年多,失败了两次,用完了所有的狼牙和神秘石头。才把这把小匕首打造成功。这其中包含的努力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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