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活着离开吗?”另一个男人面色阴沉,朝着那性子暴烈的持枪人低声吼道。
“你他娘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砰——”
说话声与枪声同时响起,那个凶神恶煞的人满是惊愕地倒地,而他的身后,面色苍白的李思彤手中握着一把枪,她再次对准了另一个男人,颤声道,“叶子,是他们杀了老梁!”
“……”剧情发展有点出乎意料。李思彤大概是想跟这两个男人一起离开可是发现他们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在发现叶肆二人的时候,当然果断地选择了更为熟悉的人。只可惜,她的算盘注定是要打空,原本面容平静的秦婉,眸中忽地泛过了一丝恨意。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致命。在这古帝陵中,容不下另外的一群人。
“走。”秦婉拍了拍手,漠然地约过了地上的尸首,她没等叶肆反应,便按到了一旁的开关。掩藏在门后的是两个龙头,在门开启的那刹那喷出了一股毒气,都亏秦婉反应迅捷,揽着叶肆一个打滚,便到了石室的中心。这里的布局就像皇宫殿宇,只不过在最中间摆放着两个棺材。两根红色的木头竖在了棺前,上头刻着神秘的符文。
“这是古帝的棺材?”叶肆爬起身,绕着巨棺饶了一圈,好奇地问道。
“不是。”秦婉摇了摇头,又道,“这儿应该是偏殿,传说中相帝将棺椁寄在了此处。至于另一个,可能是古帝的妃子。”
就算在死后,头顶也要绿成草原,这是叶肆脑海中掠过的第一个念头,她抹了抹鼻头,干巴巴笑了一声,等着秦婉的后话。
“古帝和相帝在传说中都被赋予了神行,这点,就算是守陵人也不会相信的,现在看来,某些传说倒也是有迹可循。你知道相帝在为相前是什么身份么?”
“不知道。”叶肆摇了摇头。
“他是随古帝皇妃的陪嫁过来的奴隶,后来被古帝发现了他的贤能,命之为相。”秦婉笑了笑又道,“有一种传说,说相帝是天上的神王,皇妃是他的神妃,有一次神王离开宫殿,在一处仙人的府邸多看了那仙人的妻子几眼,便被诅咒落入轮回历劫时,妻子被人所夺。”
“噗——”叶肆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勾了勾唇,应道,“相帝在继承帝位时,也继承了古帝的妃子,这是后人为了洗白他们的圣王而造出的故事吧?总觉得在古帝驾崩前,那两人就有一腿了。”
秦婉横了叶肆一眼,似有几分嗔意。
叶肆掩着唇轻咳了几声,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传说是真的,相帝和那妃子都是神祇转世,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够认出彼此呢?”
“都说转世了,那就是抹去了过去的羁绊,那就是一个全新的人,为什么还要记得?为什么还能认出呢?”秦婉轻声笑道,“如果我前世是你的爱人,那么在几度轮回后,其实我跟你没有任何的羁绊与联系了。当然,执念如果够强,灵魂不肯抹去前世的记忆,不管入了几个世界,我都能认出你。”
“说古帝呢,怎么忽然就说我了。”叶肆面色一红,白了秦婉一眼,手按在了积满了灰土的棺木上,嚷嚷道,“开棺看看,山河社稷图会不会藏在这里面?”
第59章从前妻的床上醒来(六)
右侧是个空棺。
在打开棺盖的那瞬间,一股凉意从脚底心蹿了上来。叶肆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在棺前的两根木柱上停留。
咔擦咔擦——
咚咚咚——
动静像是从石室外头传来,又像是从棺中发出。这是一个空棺,那么另外一个呢?叶肆实在没有胆气再开另一处。她的目光瞥见了秦婉越来越沉的侧脸,猛地回身,看见了那两个死去不多时的人忽然间站了起来,正朝着她们这儿走来。
他们的皮肤变成了青灰色,上头还长着白色的斑点,在后头,有一列持着长矛和盾牌的甲兵,也快速朝这儿挪动。在开棺的那瞬间碰到了这儿的阵法?退路到底在哪一处?叶肆稍一迟疑,就拽着秦婉猛地跳入了空棺中。棺盖合上那瞬间,无边无际的黑暗也随之衍生。逼仄的空间里,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从身到心都泛着一股冷意,而秦婉,则是在这黑暗中的唯一热源,忍不住一点点地去靠近。
沉重的声响与低哑的嘶吼在外头响起,似是有东西拿着长矛来刺这棺木,尖利的锐器划过木板,就像指甲盖擦在了黑板上的声音,不觉有几分悚然。叶肆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与秦婉更为贴近,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看到了那双眼睛,有千百种复杂的情绪在其间流转。
“秦——”
“嘘。”
铃声与鼓声交织,带着鹿角的巫师又唱又跳,千年前的他们在此处作法,以相帝之魂来镇住古帝的怨灵。这个奇怪的阵法,使得尸体有了行动的能力,那么这个空棺里的人,会不会也如外头的东西一样?等它在外游荡归来,又会有怎么样的场景?叶肆实在不敢深想,等到外头的动静逐渐平息,她才拉开了一条细缝,恍惚中似乎看到那群战鬼跟随着一个头戴玉冠,身着玄袍的男人远去。都说古帝已得长生之奥秘,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有死去,只是被生埋入了古帝陵?
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棺盖,地上两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叶肆看了一眼就弯腰作呕,她掩着唇,额上沁出一滴滴的冷汗,如果正面遇到了那群战鬼,自己又会是什么下场?她下意识地转向秦婉,她正低头看着指尖上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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