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之后什么经过,你一五一十说出来。”
俞筱和端木陵都在一旁,几人不敢怠慢,忙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几人进了林子,刘远很快驱马不见了。他们原本对打猎兴致就不高,所以一直在林子外沿徘徊,刘远一人在林内待了半个多时辰才出来,打了三只野鹿,一起拖了出来。
几人见他心情好些了,才松了口气。刘远将三头鹿丢给他们,让他们将这些野鹿拿去给火房营,卖火房营一个人情,(这样他们以后的伙食也能改善些)。之后他便走了,几人一同去了火房营,将野鹿‘交’给了火房营夫长。随即也离开了,直到傍晚,他们也没看见刘远。
刘远的家是一个远方小县的富商,他在家中并不受宠,被兄长排挤一气之下从了军。加上他有些闲钱,他们才会跟在他身边,只是他脾气时好时坏坏,几人在心中暗恨同时也逐渐习惯了,所以并不觉得今日的刘远有什么不对劲。
只是萧清听完他们的话后,心底的猜想越发确定。
“想到什么了吗?”
萧清望向端木陵,“我需要回营一趟,你。”
“不用了,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吧。”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萧清转头,李小力和郝猛从不远处正朝这边走来。
“宁浅已经回去了,小力不放心,就跟俺一块过来了。”郝猛走过来,望了眼一旁的碎尸,皱眉,“这不会是跟鹿‘肉’‘混’一块的东西吧?二清子你还真是上哪都能碰上命案。”
“刘远去哪了?”
郝猛道,“刘远一直没回营啊,二清子你问他干嘛?”
萧清蹙着眉不说话,须臾,对着郝猛低语了几句,郝猛朝他点头,身子一闪便离开了。
“小萧,你发现什么了?”俞筱觉得他表情有些不对,萧清转头,目光落在两具尸体上,“另外一具尸体的身份,可能是刘远。”
“什么?!!”
萧清这话,简直是一颗炸弹,瞬间在周围炸裂!
“怎么可能?我们午时还跟他在一块,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可能。变成这样?”望着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尸块,几人话有些不稳,神‘色’恐慌。
“在校场上,跟你们在一块的,确实是刘远。同你们一起进林的,也是他。但从林子出来后,将野鹿‘交’给你们的,并非刘远。”
此话一出,在场的端木陵和俞筱已经瞬间了然。
“你。什么意思啊?”几人还是不明。
萧清绕到尸体旁边,“意思就是,刘远一人进林时,就已经被人杀害。后来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正是在林中杀人的凶手。”
几人大惊!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若他说得是真的!那么之前跟他们在一块的,就是杀人凶手?几人面‘色’发白,一阵后怕。
“怎么可能?你别‘乱’说!刘远白日还好好的,我们还跟他一块呢!何况他的身手可是我们之中最好的。”几人面对那一地碎‘肉’,真的很难想象那是刘远。
虽然他们对刘远只是表面奉承,但若他真死了,可没人对他们这么大方了。而且在营内刘远认识人,还能照着他们。如果他死了,那他们在营内不就无所倚仗了么?
“这具尸体上沾有一些碎草,且已经凝固在血‘肉’中。通常死者在死后两到三个时辰内会血液凝固,六到八个时辰出现尸僵,这表示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三个时辰。死者大概就是在未时被杀害(下午一点)。之前我一直想不通,凶手是如何将碎尸运进火房营的,现在我知道了。”
萧清抬眸,“你们给火房营的三头野鹿,据火房营夫长所说,有一只野鹿受了伤,你们可知道?”
几人面面相觑,道,“刘远说在那头野鹿被野猪给拱了,所以他才能轻易猎到它,难道不是么?”
萧清眼眸锐利。“并非如此。凶手之所以能将碎尸运入火房营,其实是因为他将肢解的碎尸塞进了被剖开的野鹿腹中。”
“等一下小萧!你说将肢解的尸体塞进野鹿腹中?这。可能吗?”俞筱不敢置信。这种方式。简直太匪夷所思!难道凶手在途中不会‘露’出痕迹?万一掉出来什么东西,那不是功亏一篑?
“这种方式太过冒险,容易引起人怀疑,不可行。”俞筱望着一旁捕鹿几人。
“他们当然不会怀疑,因为‘刘远’当时将野鹿‘交’给他们时,本就用绳子将野鹿的四肢绑在了一起,这样腹部被遮掩,他们自然就发现不了,还有一点,就是气温。”
“气温?”俞筱疑‘惑’。
此时周围寒风大作,簌簌作响。每个人刚张口说话,就会有白气飘出,冷得人直打颤。
“之前我曾经询问过火房营的夫长,野鹿被送去时是什么样子。他告诉我,野鹿四肢被绑,浑身冷硬。知道是天气寒冷的原因,所以就没多想。
“确实,现在气温,至少已经零下十几度,白天虽稍微高一些,但也有零下七八度。这样的气温,若遇上水,不到一刻钟,就会结冰。”
端木陵眼眸一闪,一丝惊讶出现在脸上。难道。
“对,凶手在将野鹿腹部剖开将碎尸藏匿其中后,后又将它全身以水浸透,四肢绑起晾在寒风下。若我猜得没错,只需一刻钟,野鹿尸体就会彻底冻成冰,里面的碎尸也会与其凝结在一起,根本不会‘露’出痕迹。”
众人久久未能出声。
俞筱望着少年深邃的眸子,内心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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