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由甚至说要去举报他们聚众赌博。
于是双扣变成了斗地主,问题是,秦蒙完全不会打牌,从小到大只会拿扑克牌排火车,倒是打麻将一把好手。
她可怜巴巴地在兄嫂的嘲笑中,学会了摸牌,摸几张牌,什么是炸,什么是顺子,什么是飞机……
好难,她紧张地看着手里的纸牌,脑中乱的像浆糊。
果然没一会儿,就输的人仰马翻,这么好脾气的她都有种砸了牌桌的冲动。
“嘻嘻嘻,赢了好多,记得微信转账哦我亲爱的妹妹,”程阁贱兮兮的说,还假装大发慈悲的悄悄支招,“你去找陆子由来打,别看他假正经,实际上很会的。”
嗯?秦蒙眼前一亮,飞快的起身往院子里跑。
程阁超开心,觉得自己妹妹输了牌还要去碰一鼻子灰的样子好可爱。
结果两分钟后,陆子由走进来,从桌子上拿起秦蒙出去前扣下的牌。
“炸。”
“……”
“不出?对k。”
“……”
“不出?一张2。地主赢了,转钱,下一局。”
程阁不服气,紧紧抱着自己的手机,质问她,“你怎么把他请动的,他去年开始就金盆洗手了,说是没有对手很寂寞。”
“我说回家做蛋羹给他吃,还加大虾呢!大虾很贵的!”秦蒙很自豪地说。
……
不打了不打了,兄弟没得做了打什么牌。
☆、十四天
这趟旅行来的很是时候,地点也挑的不错,度假村的服务堪称完美。
唯一的缺点,就是秦蒙又感冒了。
泡完温泉的第二天,她跟贺茴仗着天气好,穿着小短裙跑了一天,汗涔涔的吹了个夜风。
于是今天回家的路上,鼻子的不适感之明显,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半点风都伤不起。
但是为了不被家人唠叨,她选择不说。
她跟陆子由一起下车,跟程阁一家挥手作别。
雷达被牵着,老老实实往电梯那边走,而行李,一直都是陆子由在拿着。秦蒙不太好意思,伸手过去说,“还是给我自己拎,本来也没多重。”
“不要,它的东西更重。”
……
好烦哦。
秦蒙捋了捋头发,先行走进电梯里,帮他开着门。
四方的小天地,两个人再也没说话,陆子由是本来就不爱说,秦蒙是身体难受,头重脚轻,只想赶紧躺下睡觉。
楼层一到,“叮”的一声,秦蒙站直身子,“我到啦,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我的东西在你行李箱里。”
“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我让你姑姑塞进去的。”
她头疼,懒得再多说,只能认命的又把人领回家里。平时的习惯,她都会沏一杯热茶给他,但是今天实在没有力气,她强撑着头晕把行李箱打开,果然是一袋不属于她的东西。
拿起来递给他,感觉重量应该是只有几件衣裤。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去的时候在哪里放着的?”
陆子由自己跑到冰箱里拿了罐酸奶,利索的把吸管插好,“程阁那里。”
头好疼,秦蒙揉了揉眉心,站直身子道,“好吧好吧,回来路上是你开的车,赶紧也回家躺会儿吧。”
吸管里的气流声作响,对方毫不在意,“我去上班了。”
完全都没有休息的意思。
自己可能真的病了,连再次挽留他别这么拼命的力气都没有了,秦蒙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关上门,心中如是想到。
她从家庭药箱里翻找了一通,发现上次感冒之后,自己忘了再买冲剂,只能拿布洛芬吃。吸着鼻子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混着净水器里的凉水吃了药,又放心不下的给雷达设置好自动喂食器。
终于躺在床上的时候,秦蒙深深呼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鼻翼周围的热度。
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久到她睁开眼睛,屋里已经完全黑了,床边坐着一个人,黑憧憧的影子在旁边,看不清模样。
太吓人了,她当时心中一惊,却没有力气动,甚至连开口喊一声“救命”的力气都没了。
好在那个人主动开口说话了,“你是不是不行了?”
……
你才不行了,你全家都不行了。
她心里咒骂着,却也放心下来,用头发丝想都知道,这么蠢的话只有陆子由能说出来。
手臂搭在额头上,她觉得自己现在的体温应该非常高了。
忽然有只手伸过来,拨开她的胳膊,手背触碰到秦蒙额头的皮肤,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哼了一声,继而那只手收了回去,是陆子由淡漠的声音,“烫死我了。”
嗨呀,好气啊,这个男的说话的时候好烦人。
“是吗,那你赶紧去水龙头底下冲一冲,免得起水泡。”秦蒙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来了力气,哑着声音说了这么长一句话。
话音刚落,她就像被人抽空了精气,半点声音发不出了。
陆子由没再说话,起身不知道去找什么,悉悉索索的发出声音,她懒得转头去看,想知道这个人能不能救自己一命,如果不能,是否可以帮她打个电话给程阁。
人回到床边的时候,顺手打开了她床头的台灯,温和的灯光还是亮的她虚了一下眼。
适应了几秒之后,她看见陆子由站在床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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