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知道,东方景默默地想着,然后眼也懒得抬,“你们东璃是没有男人了吗?非要跑到我们大齐来找。”
宇文秀为自己到了杯茶,抿了口放下望向他,“东璃男人是很少的啊,大多数时候都是女子同女子一起生活,男人大多都是贵族才能接触,虽然以我的身份要找个男人是很简单的,可是……他们哪有你好玩儿?”
言罢瞅见东方景额头明显的青筋突起,低下头开心地偷笑。
东方景洗漱妥当后在她面前坐下,径直望着她也不开口,宇文秀一时被盯得不自在,忍不住问道,“怎……怎么了?”
东方景转过头,冷冷道,“没什么。”
宇文秀皱着眉,摇摇头,有些莫名,随即开口,“你是不是在为要随我去东璃三年的事为难?”
东方景望了他一眼,懒得开口。
她却笑起来,“没有关系的,三年很快就过去的,你只要陪我去看我母后,等她好起来,我就……”
“成亲应该是两情相悦的。”东方景突然回首望着她打断。
“这么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我……”
宇文秀观察着东方景,清楚地看见他脸上闪过的失落,“如果没有我,你会和她成亲吗?”
好半晌,当宇文秀以为他不会回应时,他才开口,语气无力,“她不会嫁给我的,因为我们并非两情相悦。”
宇文秀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起身背对他留下一句,“等到了东璃,就好了。”
然后径直离去,东方景望着她喝过的那杯尚有余温的茶水,抿唇不语。
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有回来,想必早已凶多吉少,东璃究竟是怎样一番状况?
还有,他真的要娶宇文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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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男子一身长衫伫立望着亭内抚琴的女子,神色平静,待琴声停息他才走过去。
“素素姑娘琴艺真是越来越纯熟了。”
“比起冯素贞如何?”素素回眸,眸中隐含一丝冷意。
张绍民微一愣神,摇摇首,“我也只是机缘巧合下听过一次前驸马弹奏,应该是极好的,然而时间久远,早已经忘记了,反倒素素姑娘的琴艺让在下回味无穷。”
素素笑容清淡,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寒风中,她身形纤细消瘦,惹人怜悯,“半个月了吧,我在张大哥这里已经叨扰了半个月的时光了。”言罢咳了起来,张绍民慌忙倒了热茶递过去。
“姑娘不要在寒风中太久,唯恐染了风寒。”
素素点点头,抬眸“张大哥近来很忙吧,总是几日难得一见。”
张绍民闻言笑了笑,摇摇首,“左右是些俗物杂事,处理起来也棘手,每次回府也已经天色较晚所以不曾来叨扰姑娘休息,是绍民怠慢了姑娘。”
素素摇摇首,“那些事我是不懂的,以往在安平王府的时候也是如此,其实他们说的事我是不明白的。”她转过身,望着远处,微眯着眼,轻轻一叹,“可那时候总有盼头,日子也不至于难熬,现在,自己是个无人牵挂的人,是多余的。”
张绍民望着她,面上涌现一丝怜惜,开口劝道,“姑娘切莫妄自菲薄,这世上又怎会缺乏关切之人呢?”
“张大哥。”素素转身望着他的双眸,那其间隐含着万千情绪,让他骤然心惊,“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我原以为我们是一样的,你应该懂我,可我们又是不一样的,毕竟我可以留在她的身边默默陪伴,你却不可以,我原以为你会支持我,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阻我。”
张绍民心中一惊,强行镇定,“绍民不明姑娘所言。”
“你不明白不要紧,我只是希望知道多一些关于她的事,你不能再阻我。”
张绍民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决绝孤寂,心头闪过苍凉,一时无言。
直到随从前来打断。
“大人,您安排的事属下都打点好了。”
“嗯,派人去长公主府知会一声。”
“是。”
“等等,把之前截下来信送来我书房。”
“是。”
夜晚漆黑一片,寒风呼啸,寒冷刺骨。两人已经一招一式打斗了十来回合,渐渐地青衫青年占了上风,与他过招的宽袍的男人招式凌厉狠绝,剑尖次次直指要害,都被他闪避躲过。
青年突地飞身而起足踩剑尖,一跃翻过到了男人身后,灵活转身,一柄剑已经抵着男人的脖颈,青年转身,掀开头上斗篷,再缓缓撕开一层人皮,露出一张苍白的清丽绝色面容来,正是昔日的妙州才女冯素贞。
“飘红兄,别来无恙啊。”
男子闻言猛地一怔,转过身,瞳孔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换为浓厚的杀机,不顾脖颈上的剑,直逼青年。
冯素贞侧身与一剑飘红的剑擦肩而过,一缕发丝飘扬落地,她眼中闪过惊骇,随即稳稳站定后长叹一声,抱拳俯身,“多谢赐教。”
一剑飘红面容冷冽宛如此刻寒夜,满是风霜的脸庞上坚硬冷漠,却还是问出了长久以来最关心的事,“她,回来了?”
冯素贞点点头,“回来了。”
一剑飘红点头,抬首望向漆黑的夜空,语调里夹杂着一丝柔和,他不远千里来此,无非就是要验证这件事而已,“那就好。”
“飘红兄可让素贞好找。”
“你找我做什么?”
冯素贞见他转身望着自己,苦笑,“说来惭愧,如今我与阿景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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