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太久。”
天香点头,待二人进屋,她才扶着长廊內的柱身,吐出一口鲜血浇在梅枝上,顿时红色刺眼醒目。
天香闭目大口呼吸,忍着痛楚,等面色一点点恢复,一只温柔的手扶住她,伴随着熟悉地关怀,“还好吗?”
她身形一怔,转过头,眼中才放下心来,虚弱地点头,“嫂嫂,你开的药我都吃完了。”
☆、山雨欲来
“有时我满怀愧疚,这一世没做过多少恶事,却总是对不起自己。”天香仰头饮下药汤,抹去药渍如此说着。
香君雅接过药碗忍不住叹息,“香儿,你这样瞒着她,她终究还是会有知道的一日。”
天香摇摇首,无力地笑道,“嫂嫂,她太怕失去我了,在一起的日子,我二人总是聚少离多。她已经每一日都在过往的惶恐之中,我不忍她再为此难受。而且,还有那么长的一段时光,已经很够了,我会陪她很久很久,久到足够制造许多属于我们的美好回忆,届时即便是我不在了……”
说到此处她仰首,强行忍着泪水,不再继续这话题,“嫂嫂,你看过那东璃国皇女,她何时能醒?”
香君雅见她这般,埋怨道,“你自己尚且病痛缠身,却还要去操心旁人,我这药只能控制你一时脉象稳定,若不幸再出了什么事,便是掩盖不住的,届时懂医术的冯素贞一探自然全会知晓!”
天香握着她的手,“所以嫂嫂一定要帮我。”言罢靠近她,贴着她隆起的小腹,低语,“小宝贝你也觉得姑姑会没事的对不对?”
香君雅一时酸涩,对于天香她始终是怜惜且感激的,是天香成就了她今日的爱情和家庭。
“你不必担忧太多,那东璃国皇女不过是叫人下了些药,你家驸马早已经察觉了,此刻还未揭穿只怕是时候还未到。”
“我就说,我家有用的,医术尽得婆婆真传,哪有看不好的?!”
香君雅见她一副自豪,笑着摇摇头,“真是个护短的丫头。”
却在心中惋惜,你家驸马这样厉害,若有一日知晓她救不了你时,又该如何?
一时二人皆未再出声,天香望着窗外静谧的景象发呆,香君雅坐在桌前饮茶。
然后柳青言便来了。
桃儿前来通报时天香侧头沉思了片刻才缓缓点头,“让他在厅内侯着,我随后过去。”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告知柳大人。”
待桃儿走后,香君雅起身笑道,“那我也先回去了,算算你大哥也该回去了。”
天香挽着她的手,亲昵道,“那我送嫂嫂出去。”
香君雅拍了拍她的手背,“那柳大人……”
天香神色平静,“自然是先侯着。”
“也好,左右我还有些事要嘱咐你。”天香点头,二人并肩走出去。
待天香出现时已是半柱香后,柳青言却神色平静地坐在厅内饮茶。
见她出现,起身行礼,随后开口,“下官以为今日见不到公主的。”
天香在一旁随意落座,仰着头望他,“柳大人来的是安平王府却见本公主做什么?”
柳青言并未因她的冷漠而失落,他已经慢慢习惯她的态度,只是依旧笑着回道,“下官奉圣上之命前来探望东璃国皇女,离去前听闻公主也在此,想起之前东璃国使臣一事,挂念公主凤体,故而想要探望。”
“柳大人看见了,本公主安然无恙,请回吧。”
“公主。”柳青言突然提高声音唤道,天香望向他,他叹息一声,“你为什么同三年前不一样了?那时候你……”
天香笑了笑,起身走近他,语调有些冷漠,“别多想,天下痴情之人都一样,无情之人,也一样。时间会改变的是事,不是人,柳大人,你既已来了这庙堂之中,望你以后以国事为重,其他不必多想。请吧!”
柳青言神色随着她一字一句变得苦痛,最终化为羞愤,转身快步离去。
冯素贞与他擦肩而过,停顿下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出神片刻后才走向天香,见她脸色有些发白,忍不住担忧,走过去,执起她的手腕,探着脉搏。
天香望着她垂眸认真呵护的神色,心中划过一丝暖意,笑了笑,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语气软糯,“冯素贞。”
“嗯?”
“我们逃走吧?”
“公主?”
“逃到关外去,去牧马放羊,从此闲云野鹤,再也不管他们了!”
冯素贞将她揽进怀中,“好,等这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就离开,去牧马放羊,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那……要等多久呢?”
“很快的。”
“再快些吧……”
香君雅说的没有错,三日之后,正当外使绑架小县主一案欲结之际,昏迷已久的东璃国皇女醒过来了。
醒来得恰到好处,伴随着东璃呈来的一封求亲信。
东璃国皇女宇文秀已到婚嫁年龄,却未曾许人,女皇意将其嫁往大齐,此后两国姻亲,和睦相处。只是信中提及东璃女皇年事已高,膝下只有两女,所以希望宇文秀与新驸马婚后能在东璃侍奉三年,承欢膝下。
为表诚意,愿意撤出其在大齐境内东南沿海一带的所有兵力。
皇帝陛下听闻后与大臣商议,奈何皇帝陛下至今膝下无子,前些年也有后妃有孕只是都接二连三小产,未能幸免。
这几年甚至再没有哪位嫔妃有过喜讯。
那么东璃国皇女还能嫁给谁?皇亲贵族中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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