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个屁用!谁意外身亡之前知道自己会死啊!”
云冉被吵得头疼:“你冷静一点。”
方艾的情绪有些失控,不但不消停反而像发泄恐惧似的越说越大声。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已经有吃瓜群众开始聚在一边用手机拍照、录像了。
情况不妙,任由事态发展后果将难以估计,云冉凑近方艾,压低声音威胁:“别吵了,再吵我就亲你了。”
第魔帽
亲她?!
云冉的唇近在咫尺,她低头俯视着方艾,眼帘半合,大有一副一言不合就吻下来的架势。
方艾震惊地瞪大眼,还是梗得脸红脖子粗,音调倒是降了好几个分贝:“你……你这个人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
云冉谦虚:“哪里哪里,跟你比还差远了。”
方艾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
云冉逗也逗够了,见她终于从失控的边缘解救出来,大功告成于是往后退了一步重新拉开距离:“说亲你只是障眼法,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你安静。”
自从在父母的葬礼上大哭一场过后,方艾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情绪失控的滋味了,积压的东西一瞬间爆发,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那场面一定很难看。
云冉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
方艾回过味来才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很丢人,又拉不下面子道歉,蛮不讲理地嘀咕道:“反正就是你的错。马路上那么危险,谁让你不注意安全的。”
云冉无奈:“你就好好说你担心我不行吗?”
“胡,胡说八道。”方艾卡壳了一瞬,“谁关心你谁是小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话音刚落云冉就气定神闲地叫了一声:“汪。”
她念的时候语调平平,不细听还以为她在喊“王”。方艾愣了愣,没弄懂,云冉这是什么意思?
云冉:“我关心你。”
方艾明白过来了,有点赧然,可她脸上的表情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得意洋洋的,仿佛她被人包容被人挂念都是理所应当。
云冉觉得好笑,忍住了。
她心想,方艾可真好哄啊。
——
之前被云冉捡起来的玉佩在争吵中掉进了绿化带,云冉视力好,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她把东西还到方艾外甥女手上,外甥女对云冉的印象很好,乖乖站着不动,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回头。
临别前云冉问方艾要微信号,她拍了几张方艾和外甥女手牵手逛街的照片,技术很到位,照片看起来温馨又有趣。
“我加一下你的微信号,把这些照片发给你吧。”
“好。”方艾没想太多,打开微信二维码让云冉扫。
等加上了她才惊觉不对劲,她登录的是上次忘记退出的私人账号,她跟云冉又不熟,上下级的关系,应该加那个工作用的微信号。
但是木已成舟,想反悔也迟了。
方艾的微信头像出乎意料的不是美女照片,而是一条狗。云冉点开放大了看,原来是一条体型中等的哈士奇,看样子应该是方艾家养的。
照片里的哈士奇嘴里叼着一朵红玫瑰,一只前爪搭在枕头上,明明是一副睥睨天下的傲慢神情,却莫名地引人发笑。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云冉的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给方艾的备注改成“傲娇狼”。
两人住的地方不同路,云冉打车回去,方艾开车来的,先把外甥女送回堂姐家。
堂姐刚下班回来,正在厨房里做饭,她老公去出差了,诺大的家冷冷清清的。堂姐留方艾吃饭,方艾其实不太想留,但是一时心软,最后还是留了。
饭后外甥女坐沙发上看动画片,两个大人在厨房里洗碗。堂姐把洗干净的碗碟放进沥水架,状若不经意地问起:“我看你好像又瘦了,最近工作那么忙,有没有人照顾你啊?”
方艾知道她又要开始关心她的婚姻状况了,有点烦,但又不能不回答,于是直接了当地截住话头:“遇到能令我胎记发烫的女人我就结婚。”
这就是她不想留下来吃饭的原因,她都二十八岁了,还要被亲戚催婚。
堂姐看出她的不耐烦和反感,循循善诱道:“那都是上个世纪的想法了,如今的社会没那么多讲究,找个伴和你一起生活总比孤独终老要强。”
“遇见真正喜欢的人胎记就会发红发烫”,这种天赋听起来酷炫,其实很鸡肋。
你喜欢的人未必喜欢你,就算可以确定真实的心意那又能怎样?求而不得反而更痛苦。爱或不爱都可以通过胎记来辨认,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相当残忍。
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与其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如退而求其次,找个看着顺眼的凑合着过日子。
道理她都懂,但是方艾不愿意将就。
“我还年轻,等以后再说吧。”
她语气有点不太好,拿起外套起身往外走,堂姐忐忑地送她到门口:“开车注意安全。”
方艾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父母去世以后最照顾她的一直是堂姐一家,虽然关于婚姻这件事她们的观念不同,但至少堂姐的出发点是好的。
她缓和了下脸色,回身抱了抱堂姐:“我会的,谢谢姐。”
——
晚上云冉把照片发给方艾,最后违心地附上一句:“方总真是太美了,每一帧都像是一幅画。”
很奇怪的,方艾只回了一个“嗯”。
这事要是搁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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