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运启的婚礼临近了,顾竣心里非常高兴,想准备份礼物送给他,打开装着各种各样东西的箱子时,顾竣一下悲从中来,这里的每件东西都是苍嘉一与自己从别处淘来的,有的很廉价,这只用竹子编的雨帽是有一次下雨了,嘉一买来给顾竣戴的,顾竣用手轻轻地抚m着竹帽,坐了下来,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
两人正走在郊外,雨淅淅沥沥地飘着,这里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顾竣嘟囔一句“这天怎么这样啊,说变就变,说雨就下雨。咱们去那棵大树下躲躲吧”拉着苍嘉一的手准备跑过来。
苍嘉一拽住了顾竣“小傻瓜,下雨天不能在树下躲雨,容易遭雷击。”
顾竣立起眼睛“真的、假的?”
苍嘉一摊摊手“我骗你干什么?你等会儿。”
眨眼的功夫,苍嘉一就不见了,“哎,嘉一”顾竣用手往脸上抹了一把,将小雨珠甩了下来,再睁开眼睛时感到面前一阵风刮来,苍嘉一已经站在他面前了,紧接着觉得头上有什么东西,顾竣抬手m了一把,发觉是一顶竹帽,“搞什么鬼,一会儿在一会不在的,吓人呐。”
顾竣边说边将帽子拿下来,仔细地看看,这是一顶金黄色的竹子劈成篾片编织而成的竹帽,分里外两层,半径约一尺,帽上编出八九十个圆圈,帽面用黑竹条编出连心结的花纹,十分美观。帽子光滑怡人,雨渗不入、光透不进。
顾竣看了看,又将帽子带上,这时雨点滴落在帽上,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音,一如娱人的音乐。“哈,不错啊,会奏乐的帽子,从哪儿来的?”
“当然是买来的,我又不会变戏法。”
“挺漂亮挺有特色的。”
“当然了,这是毛南族特有的传统竹帽。我听说这是以当地特产的金竹和墨竹为编织材料,秋后砍竹破篾,篾片溥如纸,篾丝细如线。上下交叉编织,密不透光漏雨,总之是很独特的。”
俩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边聊边走,顾竣这时才发现苍嘉一没有帽子,全身都湿透了,不由得埋怨道“你怎么只买一顶帽子啊,看看你都淋湿了”
苍嘉一将脸上的雨水随意地擦了一把,很无辜地说道“我身上带的钱不够。”
“你”顾竣说不出什么话来,他会给苍嘉一些零用钱,但两人外出游玩时,苍嘉一总会抢着付账,结果零钱不够用,本来顾竣很享受苍嘉一管他要钱的感觉,现在才知道不能给得太少了。
顾竣将帽子拿下来,扣在苍嘉一的头上“给你吧。”
“不用了,反正都淋湿了”苍嘉一又把帽子给顾竣戴上。
顾竣瞥了苍嘉一一眼,发现苍嘉一全身都湿透了,黑黑的头发被雨水浇润得泛着光亮,一绺头发弯曲着散在额前,显得既不羁又迷人,记得当时他穿着一件白色带条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强健x肌上的疏密有致的衣褶,正在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着,领口处露出的肤色是亮晶晶的小麦色,被湿衣服掩映下的身躯饱满强壮、极富弹x,就这样朦胧地诱惑着顾竣的双眼。
顾竣看了又看,直到苍嘉一戏谑地声音响起“喂,看什么呢?”
顾竣有点不好意思,有点慌乱地说“别自作多情,我才没看你呢。”
话未说完,苍嘉一用手抬起顾竣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顾竣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觉得帽子很碍事,往后推了推,这么一个小动作使自己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暖暖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雨越下越大,横的、竖的、斜的,密密麻麻,像断了线的珠子,又像一块巨大的绸缎,在天与地之间飘舞着。
帽子不知怎么地落到了地上,雨中两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拥在一起,忘情地亲吻着,苍嘉一的双手轻放在顾竣的耳后,如同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一般,印下一个没有yù_wàng只有怜爱、没有冲动只有倾慕、纯净的让人心暖暖的吻。顾竣微闭着眼睛,双手搭在苍嘉一的肩上,品味着这如春日的煦阳般的吻。这样的温暖,使冰冷的雨水仿佛不存在一样,这样的温暖,如寒夜中一盏热茶,暖暖的烟雾,袅袅的升起,用十指虔诚的捧护,不饮,只为取暖。
远处走来一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老农,手里牵着一头老牛,他抬起头来一下愣住了,这大雨天的,居然有两个男人在雨中相拥着亲吻!下意识得咳嗽了一声,惊得亲吻中的两人停了下来,一起扭头看着老农,个子稍矮的男子吐了吐舌头,拉着个子稍高的男子一起扭头就跑,跑了没几步,个子稍矮的男子又跑回来,从水洼外捡起一顶竹帽快步追上高个的男子,两人手拉着手,专门往积水处跑,溅得污水四溢,腿上满是泥浆,两人边跑边笑,很快消失在雨雾中。老农揉了揉眼睛,莫非刚才是自己看错了?
“喂,你拿着竹帽干什么?反正都湿透了。”跑出老农的视线,苍嘉一侧头问道。
“这可是你送我的礼物,我得好好收着。”顾竣跑得有点气喘。
“啊,那以后我要经常送你礼物,让你有个大箱子,里面全是我送的礼物。”在那冰冷的雨天中,苍嘉一的声音散着让人安心的温暖。
顾竣叹口气,将帽子小心地放回箱子里。随手拿起一个椭圆形向鹅蛋似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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