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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北,未出嫁的小娘子心里憧憬的如意郎君是云文廷,云文放这样翩翩佳公子,不过成了亲的妇人们心里都有一座任何人都无法逾越的高山,那就是老男神燕北王。
燕北王自己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声有多好,在燕北只要有妇人的地方就没有人敢说燕北王不好,不然下场会很惨。
“二公子也是个好的,听说也没有侍妾,只娶了一个任氏。”
“二公子这才成亲几年?日子还长呢,是不是好的等过个几年再来看。”
“对了,你相公从云阳城带来那个狐狸精也姓任,不会与萧家那位少夫人有关系吧?”
高氏闻言端茶的手一顿,却是摇头道:“只是同姓罢了,怎么可能。”
“那倒也是,任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怎么会养出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另外一位年轻妇人却是谨慎道:“还是查清楚为好,万一与萧家少夫人有关系,你以后应对的时候也要小心一些。”
高氏闻言笑了笑:“你们放心,我已经托我娘家兄弟查清楚了。萧家少夫人只有一个庶出的妹妹,这位庶出的妹妹被她父亲所不喜,早就赶出了家门,去年已经死了,官府户籍册上记录在案的。至于任家本家,也就那几个有数的姑娘,除了已经出嫁的,就只有一位四小姐,一位七小姐,一位八小姐。四小姐一心向佛,一直在庙里吃斋念佛,七小姐今年七月的时候已经嫁去了顺州,是她外祖苏家给做的主,八小姐身体不好,还没说人家,我在云阳城的时候还远远的见过一回。”
其他两位太太闻言都放了心。
高氏并没有在外头久留,因周汶今日中午要在家中用午膳,她又略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才一进二门,她留在家中的一个大丫鬟就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小姐,姑爷回来了,刚刚西屋那位又闹了起来,奴婢在正房都听到砸杯子的声音了,姑爷也正发脾气呢。”
高氏步子一顿,却也只是笑了笑:“等会儿给任姨娘换一套新茶具。”
大丫鬟撇了撇嘴:“这都第几回了,姑爷这点家当还不够她砸的。”
高氏不在意地道:“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她喜欢砸就砸吧。这次换上顺州周家窑的瓷器,砸着声音脆。”
大丫鬟不忿地道:“小姐,您何必事事顺着她?姑爷现在也不怎么去她屋里了,咱还怕她不成?”
高氏依旧是细声细气地道:“不过是个玩意儿,犯不着与她计较。没了她,也还会有别的姨娘,我到宁愿是她这样的。”
刚跟着高氏回来的另外一个大丫鬟闻言捂着嘴笑了:“小姐说的对,这次若不是任姨娘,小姐您要想跟姑爷来易州也没这么顺利,咱还得谢谢她呢。”
男人外放在外,哪个女人愿意留在老家侍奉公婆,将自家男人让给别的女人?不过是迫于孝道罢了。高氏原本打算在周汶上任两个月之后就想法子跟来的,不过恰巧被诊出了喜脉,高氏是个聪明人,知道对女人而言子嗣比男人的宠爱更重要,所以留在云阳城里生了孩子之后才利用任瑶英让周家主动求她来了易州。
高氏笑了笑:“姑爷现在在哪里?”
大丫鬟笑道:“姑爷在正房呢,您没回来的时候姑爷都问了三遍问您何时回来了。”
高氏点了点头,带着丫鬟们快步往正房去了。
任瑶英最近过的很不顺心,她后悔了。后悔当初不应该看着周汶当了官,又对她旧情难忘,就逃了何家的婚跟着他来了易州。
虽然周家上下都说高氏是个能容人的贤良人,任瑶英却是知道高氏是个厉害的,周氏看似什么都没有做,却时时压制着她,当初高氏没来易州的时候她的丫鬟就厉害得很,现在高氏自己来了易州,她在这个后院连半句话都没有人肯听了,要做个什么她房里的丫鬟都要去请示高氏。
偏偏周汶对她的新鲜劲儿已经过去,以前她发脾气的时候周汶还会哄哄她,现在则是半句话不说甩袖就走,任瑶英憋屈得不行。
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她还能回任家吗?
想到任家,任瑶英心里有有了一点希望,她是偷偷离开任家的,任家肯定也会找她,若是她回去的话就谎称自己被人掳走了。任瑶英在易州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娘家撑腰,周家上下都把她当贱妾,任瑶英是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任瑶英考虑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要离开周家离开周汶,如果周汶不让她走,她就去官府告他,说她受了他的骗被拐来的。周汶要是还要脸面就得乖乖地放她走。
这么想着,任瑶英便唤来丫鬟打听周汶现在在哪里,高氏回来了没有,得知两人都在正房之后又让丫鬟帮她打水洗了脸,又重新梳了头,然后趾高气扬地往正房去了。
任瑶英进去的时候,周汶与高氏都坐在炕上,两人离的距离很近,高氏的脸上还有些微红,鬓角也有些乱,任瑶英也经历过情事,自然是明白刚刚周汶与高氏在做什么,看向周汶的目光便带了恨意。
周汶被任瑶英这么一看也有些尴尬,轻咳一声,低头喝茶去了。
高氏温声问道:“任姨娘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任瑶英看了高氏一眼,冷声道:“我知道你们周家容不下我,我今日是来求去的!”
周汶闻言猛然抬头,皱眉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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