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在做些什麽?
这麽多天没有他陪在身边,她想不想他?
她的身体复元的如何?
她有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呢?
他好想她!他真的好想她!她知不知道他每分每秒都在想着她?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思念一个人的感觉竟是如此甜蜜但却又苦涩。
然,无论有多苦他都甘之如饴。
怀着狂烈的心跳,他发誓他一定要记住她的第一个眼神,他一定要狠狠吻她,他一定要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告诉她他有多想她、他有多爱她。
但,她人呢?
寒逸风发愣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床位。
他发了狂般地立刻抓了个护士询问。「她呢?她人呢?她上哪去了?」
「她?」
护士吓得直冒冷汗。「她……她……她早在好几天前就跑走了。」
「什麽?跑走了?」
他愤怒地咆哮。「她为什麽会跑走?她跑哪去了?你们医院到底是怎麽做事的?她伤成那样还放她走,你们是不是疯了?」
「真……真的很抱歉!我们医院也在找她,但……但没人知道她在哪……」
丢下那名脸色发白的护士,他随即火速赶至家中找到了大厅里的方碧瑶。
寒逸风火爆地逼问她。「念红人呢?我不是叫你看着她的吗?」
「呃……」
她不自在地吞了口口水。「她……她……」
「我在问你——她人呢?」
震慑於他青筋暴露的怒火,方碧瑶此时感到万分的害怕与不安。
但她着实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在意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佣,他有必要对她发那麽大的脾气吗?
从小到大他还不曾凶过她,但自从那个叫做什麽念红的出现了之後,他就变了!他整个人都变了……
愈想愈不甘,愈想愈觉得自己委屈,於是一股作气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她跟别的男人跑了!」
「你说什麽?」
「对啊!」
她心虚地用大声来掩饰她的慌乱。「她……她趁你不在的时候跟别的男人跑了啊!不就是跟那个什麽……什麽石尔伦的吗?」
「你说谎!」
「我……我……我没有!」
他皱眉。「碧瑶,你什麽开始学会说谎的啊?」
「我没说谎!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她……」
「那你为什麽不敢看着我?」他太了解她了!「每次只要你一说谎,你的眼神就会飘来飘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
「碧瑶,我以为你只是脾气骄纵了些,没想到你现在还学会了说谎?怎麽商人那套玩心机耍手段的招式你全学会了啊?」
「还……还不都是因为你?」她恼羞成怒。「谁叫你偏偏要爱上一个小女佣?她哪里比我好?为什麽你要爱她不爱我?」
「难道就因为我爱上她,你就可以如此不择手段?是不是只要我爱上别人,你都要赶尽杀绝,哪怕对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性命垂危的病人?是不是?」
「对!只要是和我方碧瑶作对的,我都不会放过!不会放过!」她索性全都豁了出去。「你是我的,我不准别人把你抢走!我不准!」
「不准?你凭什麽?」
「因为我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他眯起眼。「但我不爱你……就算全天下的女人只剩下你一个,我也不会爱你!听清楚了没有?」
什麽?
就算全天下的女人只剩下她一个,他也不会爱她……就算全天下的女人只剩下她一个,他也不会爱她……
方碧瑶此时的脑内只剩下方才他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
而心急如焚的寒逸风却已抄起车钥匙开车疯狂穿梭在各个大街小巷。
他要找到念红!他一定要找到他的念红!
就算是把整个台湾翻过来,他也一定要找到她……
***
二年後。
在东部较偏远的小村庄——是念红的家乡。
一路长途跋涉,此时念红和石尔伦正挥汗如雨地将满车子的行李搬移至他们所承租的一间小平房内。
而一名男童则牙牙学语坐在庭园里的小板凳上自得其乐地将妈妈教他的话反覆地说上一遍又一遍。「花……蝴蝶……蝴蝶……」
念红宠爱地拍拍他的脸庞。「翔翔乖!以後啊就会有好多好多的蝴蝶陪翔翔玩哦!翔翔高不高兴啊?」
「呵呵……」
翔翔开心地手舞足蹈。「妈妈,蝴蝶……蝴蝶……」
「妈妈和尔伦爸爸要忙,翔翔乖乖在这里和蝴蝶玩,好不好呀?」
他用力地点头。「嗯!」
摸摸他的头,她对翔翔笑了笑。「翔翔最乖了!」
紧接着,念红继续着未完的工作。
她和石尔伦在日本定居整整二年,她非常感谢石尔伦陪她一同走过那些难熬的日子,当初要如果不是还有他,她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将会是什麽样的情景。
在她人生最灰暗的时期,是他给她力量她才足以支撑到现在。
只是考虑了许久之後,她终於还是决定搬回台湾。
因为这是她生长的地方,她并不想永远待在异国而背上了名副其实忘本的罪名,何况翔翔身体里流着的血更是不允许她如此自私的一味逃避。
於是她选择回到这块土地——这块已让她感到陌生的家园。
她知道自己那道已结痂的伤口还未完全复原,但她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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