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越来越模糊,为何那日的情形,在脑子里越来越不清晰?明明就是一件让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情,可为何此刻他的记忆会如此不清?
是什麽力量在迫使著他在摆脱某些困束?
又是怎样的力量箍住了他的记忆?
当时的他,拉紧了那恶魔的手了吗?
这个疑惑竟然在今日里泛上了他的心头。
“我到底是怎麽了?”坐在帐篷里,他手捂著额头,细汗微微泛出。
自从他成为了这所谓的骷髅将军起,他便再也没有露出过那半面骷髅脸来过。不知是不想因此想起他那骷髅王的母亲来,还是想忘却自己的身份。或许,这是同样的理由。
那骷髅鞭被挂在了一旁,隐藏了白骨的真身,变回了平日里那普通的黑皮马鞭的模样。
“慢慢成长,看谁最後能成为谁的惊喜……”这似乎是海魔的声音,是那时候她最後说的吗?
他有些模糊。这声音却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那是……什麽意思?”他始终无法理解她那句话的意思。
交易,他的脑海里对那次事件只剩下交易二字。骷髅王出卖了整个冥军……不……骷髅王把他卖了……不……到底,骷髅王拿什麽跟魔王交换了什麽?为何他一下子什麽都想不起来了。
“可恶!”一声怒吼,掀翻了旁边的茶几,“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没有救你的母亲……不,你尽力了……这两句话如今就像是恶魔与天使的争吵,吵得他夜夜无法入眠。记忆,就像是被篡改了一般……
“可恶……”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帐篷。
满天繁星,可他无心观赏。这些天,与魔界交手了多次,可是都不见魔军有什麽大的动作。
他们到底在做什麽打算?他想不通,脑子里混乱成一片。
“啊……是玉面骷将军~”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些熙熙嚷嚷的骷髅们,他们悄悄地遥望著他,“夜不眠的他好诱人~”骷髅们吸了一下那其实他们早就没有了的口水。
风乍起,飘过一丝淡淡的魔味。
离开了帐篷,似乎能让他稍微清醒一些。是那刺骨的夜风吗?那大海的味道依旧存在,是否意味著海魔依旧在不远处?
那个海魔,真的好奇怪……为什麽会利用他?就因为他这特殊的身份?
战场时那样的冷酷无情,怎麽在那时,竟又泛起了那样邪魅的笑?
“哼……笨蛋……”他自嘲了一番,嘲笑自己──在那一瞬间,自己竟然有了那会不会不是一个人的想法。
恶魔就是恶魔,它们的举动又岂是他人能揣摩得定的?
“哈哈……”那恶魔离去时的笑又再次冲荡在了他的脑海中。
大恶魔,那就是一只大恶魔身处敌营时的笑吗?他,竟丝毫没被放在眼里……
“可恶!”每每想到此,他便气愤地想挥鞭子。
可是今夜手一挥──空的。他第一次,第一次竟忘了随身携带他的鞭子。
“该死……”自骂著,竟然在这战场上忘了自己的兵器。
他的失忆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级别了的吗?
怒气冲冲地返回了帐篷,望著那落在角落的鞭子,大步走上前c了起来。
“哼!”冷哼一声,可却突然一下子站不稳,“怎麽……回事……?”视线,居然突然模糊了起来。
“噗通”一声,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夜,骷髅们谁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帅晕倒在了自己的帐篷里。
第二日,玉面骷不见了的消息立马传到了地狱双王那里。
“那孩子,去哪儿了?”阎美若有所思。
“……”阎罗却是默不作声,微微皱著眉。
魉,到底失踪去了哪儿?
“报~~~~~~~~~”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喊。
“怎麽了?”阎罗立马回过神来,以为军情有变。
“回禀地狱双王,魔军退兵了!”来报的小鬼立马喊道。
“什麽?”阎罗皱眉,突然有些不解。
而此刻,皱眉的反倒是阎美了。
“魉不见了……这时候……魔军又退兵……难道说,这两者之间有什麽关系吗?”自言自语的阎美推敲著案件。
魔军此刻已经往自己的领域退回,似乎有息战的意图。
打了十余年的仗,怎麽在一夜间内就准备退兵了。明明就已经打入地狱海的范围了……而他,又消失去了哪里?
y暗的地牢里,那铁链彼此碰撞的声音隐约传来,同时那清脆的声音里还夹杂著那隐晦的呻吟。
痛苦,厌恶,还有丝丝疑惑,从他的脸上可以读出这些信息。而他那赤裸的上身布满了那冰冷的汗珠与些许血痕,述说著他被俘虏的事实。
“可恶……”他只觉得自己依旧意识模糊,自己到底是怎麽被绑架的,也想不通。
自己明明就在帐篷里,那时候有些眩晕。怎麽,恶魔竟然能悄然将他从冥军大将的帐篷里将他给绑走?自己怎麽会沦落到这般地步?太丢脸了……
“你也别觉得自己很废,不过,你还是算废的那一个级别,将你请来的,可不是一般人物,所以,神不知鬼不觉什麽的,太稀松平常了。”开口的竟然是那海魔。
“你……”他抬头怒视著她,“卑鄙……竟然敢让著我!”
“嗯?”海魔却微微挑起眉,“不懂你在说什麽。”毫无表情地看著他。
“你还敢抵赖!那个时候明明说好好打一架的!结果骗我!假装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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