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以往魏将军见他这副模样,总是会顺势教训他几句,让他不可能失了国君的仪态,可这时却见他心不在焉,只随意挥了挥手道:“陛下也饿坏了,赶紧让典膳司传膳吧。”
小皇帝如获大赦,跳下桌案就往外跑,边跑还不忘用衣袖擦着嘴角的糕屑,让苏卿言看的不住摇头:果真还只是个孩子,着急起来,真的半点君主的身份都不记得。
然后便又有些怜惜,正在晃神间,突然瞥见魏钧紫袍挡在面前,高大的身子压下来,手撑着她身旁的椅把,道:“现在,太后可以随我去里面单独说说话了。”
他的脸就压在离她不足几寸的地方,唇几乎擦着她的鼻尖滑过,苏卿言不自觉往后退了退,然后偏头为难道:“魏将军,你说外面站的那些宫女、太监,有多少是值得信任的呢?”
魏钧撩着她额上碎发,脸又贴近一寸道:“太后宫里的人,全是臣替你选过一道,各个都值得信任,绝不会有谁的眼线混入。”
苏卿言未料到他会做到这一步,准备好的说辞被噎在喉中,一时间有些怔忪,魏钧趁她还未回神,轻捏住她的下巴,在那张微启的朱唇上蹭了蹭道:“所以太后根本无需担心,今天的事,谁也不会说出去。”
第36章
苏卿言感觉到唇上传来的酥痒, 羽婕颤了颤,斜眼往撑在旁边的手臂上看去, 只见衣袖下隐隐凸起大块的结实肌肉, 莫名想起他那日为她出头时,就是用这双手臂痛揍了瞿梦杰一顿, 然后又将她紧紧护在怀里,替她扎实地挨了截闷棍。
鬼使神差地, 用舌尖在他刚蹭过的唇上轻舔了下, 这举动将魏钧脑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烧断,眸色愈发深暗, 单手揽着她的腰直接将人给抱起来, 大步就往寝殿里走。
苏卿言陡然被悬了空, 吓得伸手揽住他的腰, 又手下铜块般的触感给惊叹到,仰着头喊了声:“魏将军,咱们能好好说说话吗?”
魏钧将她放在床上, 右手往后一挥将帷帐放下,然后拉开外袍挤上去道:“好,待会儿办完了事,太后想说什么臣都陪你。”
苏卿言头靠在软枕上, 欲哭无泪地怀念起那个阉人魏钧。在梦里被他占便宜也就算了, 现在她可是正经的太后,何况太上皇说不定还在世上,再被他随意亲揉, 实在是过不了这道坎,更何况照这架势,他好像不会满足于只是亲揉而已。
哎,那晚喝醉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有个准备也好啊。
魏钧将外袍除下,转身靠过去时,见小太后不知在神游何方,上挑的凤眸里写满了困惑,俯身轻咬了下她的唇道:“今日是你我的大日子,嫣嫣最好专心点。”
苏卿言陡然听见他这么喊自己,脸都红了起来,连忙按住他的肩抗议道:“将军不可这么唤我!”
可这抗议太无气势,魏钧笑了笑,低头在她唇上摩挲,哑声道:“今日后,我便是你的夫君,唯有我能这般唤你。”
苏卿言被他亲得一脸羞恼,愤愤道:“魏将军真的觉得太上皇不会回来了吗!”
魏钧的动作滞了滞,身体抬起一些,深深盯着她的眼问:“你很想他回来吗?你喜欢太上皇?”
苏卿言怔了怔,她当然想太上皇能回来,毕竟当初太上皇毅然带兵讨逆,全然不顾生死,是为了保护整个皇城的安危。大越需要这样的君主,小皇帝也需要他的父亲。
若非如此,以她的性子,也不会甘愿去镜中冒险。无关私情,只是觉得她为人妻,为人臣,有责任将太上皇给找回来。
可被魏钧这么一问,她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是太上皇用皇后之礼娶回来,许了她冠领后宫的尊位,如今太上皇生死未卜,她实在没法对另一个男人说出:她对太上皇从未有过夫妻之情这样的话。
于是她偏过头,手指在床褥间屈起,轻轻地“嗯”了一声。
魏钧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眉宇添了丝阴鸷,将她的下巴掰回来道:“所以,你其实一直在等他回来,还想要为他守节。”
苏卿言突然觉得这样的魏钧有些可怕,想往后躲,可全身都被他有力的身子牢牢钳制,突然生出股恼意,抬起下巴道:“太上皇是本宫的夫主,本宫想要为他守节,哪里轮得到将军来质问!”
魏钧眸间似乎染上铁锈色,俯下身,狠狠吻上她的唇,蛮横的舌尖,轻易撬开她的齿关,缘着上颚薄壁间毫不留情地舔.咬,苏卿言瞬间出了满身汗,好似被投进火上炙烤,连呼吸都要滞住,这人仿佛成了一头野兽,而自己就要被撕咬的渣都不剩。
那人越亲越用力,以往的怜惜都抛不见,只剩最本能的掠夺。苏卿言突然害怕起来,牙关发颤,双手无意识攥住他中单的衣襟,往里触到小麦色的坚.硬胸肌,指尖剧烈地发着抖。
魏钧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努力从她唇间的蜜意间抽离,身子撑起一些,看见小太后努力咬紧牙,克制全身的抖意,细白的脖颈上现出淡淡青筋,瞪起的眼眸里,涌着浓浓的雾气,以及……深深的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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