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懊恼:全怪这身子碍事,自己怎么不挑个能办事的时候灌醉她。
不过很快又醒悟过来:能办事的时候,他灌不醉她。
可就算不能办事,他也不想轻饶了她。小太后好不容易有这般任人宰割的时候,总得过了瘾再说,于是拉着她腰间束带,正想先把碍事的外衣给剥掉,突然听见上方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声,吓得魏大将军手指一抖,连两军对垒时都没这般紧张过。
只见小太后眼眸通红,眼泪小泉似的往外涌,毫无仪态地哭法,让魏钧莫名一阵心虚,撑起身子皱眉问道:“为什么哭?”他可还没放手欺负她呢。
小太后哭得声嘶力竭道:“你压我身上干嘛,好热。”
她这般口吻,竟让魏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这时苏卿言又用手戳着他的胸口,用娇软的哭腔控诉:“你身上太硬了,硌得我疼。”
魏钧被她说的又起火,愈发想好好欺负她一番,可身下那人儿却委屈地皱着脸,咧开嘴越哭越大声,魏钧被她哭得头都疼了,然后终于明白过来,
小太后这是开始发酒疯了!
可她都哭成这样了,自己再做什么,实在太像qín_shòu所为。魏钧觉得自己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脚,挣扎半晌,只得叹口气翻身躺下来,哄孩子般把她的头按在怀里,柔声道:“别哭了,我再不压着你了。”
苏卿言将脸在他怀里蹭了蹭,觉得十分舒服,又转过脸来,把眼泪鼻涕全蹭到他的中单上,魏钧向来号洁,哪怕行军时也日日都要换件干净衣裳,这时瞪大眼看着胸前小太后的杰作,忍住了将她推出去的冲动。
苏卿言却不知他心中挣扎,仰着头眨了眨眼,迷糊着道:“魏将军,嫣嫣困了。”
魏钧一怔,随后明白她是在说自己的小字,心中莫名柔软起来,搂住她肩头的手掌收紧,下巴搁在她发顶道:“困了就睡吧,我守着你。”
苏卿言吸了吸鼻子,又将脸靠在他怀里道:“可是嫣嫣很怕,嫣嫣不想进宫,只想能一直呆在相府里,吃吃喝喝,什么都别去想,若能做个状元夫人就最好……”
她说着说着,眼皮便直往下掉,渐渐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尖下巴刚落下去,又被那人一把钳起,眼前的俊容似乎带着怒气,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你想做什么?”
他原本听得满心怜惜,转眼就被某个字眼给戳的火冒三丈,如果他没记错,谢云舟就是辛酉年状元及第,然后直接被提拔进了翰林院,怎么绕来绕去,他就是绕不过谢云舟这个坎儿。
可苏卿言如今睡意朦胧,根本辨不清危险,眯着眼点头道:“嫣嫣只想做状元夫人,养一名书生……”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狠狠堵进唇舌,只化作几声“呜呜”声,魏钧边咬着她的唇边愤愤道:“什么状元夫人,这辈子也休想!”
可才亲了一会儿,怀中的人儿竟是鼻息渐沉,就这么睡了过去。魏大将军的男儿气概受到了极大的折辱,愤愤不平的,又在她细白的脖颈上啃.咬一番,然后才无奈地将她的头放回枕上,再帮她掖好锦被的边,捏了把她的脸道:“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第二日早起,苏卿言迷茫地睁开眼,先是觉得头疼欲裂,然后便嗅到危险的气息,转头一看,高大威武的魏将军正躺在她身边,微眯着眼道:“嫣嫣,你醒了。”
苏卿言差点给吓到床榻下面去,然后立即退到床边,紧张的声都发颤喊道:“你怎么睡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叫嫣嫣!”
魏钧淡淡一笑,手指撩起她的一缕头发道:“这可是太后昨晚亲自告诉臣的。”
苏卿言倏地坐起,然后便按住发疼的额角,抬眸问道:“怎么可能……我……本宫还说了什么?”
魏钧不怀好意地靠过去,沉着声道:“说了不少话,有能说的,有不能说的,太后想听那一句?”
苏卿言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全怪自己太大意,因为以前从未尝过醉酒的滋味,竟傻得拖着他喝酒,这下可好,她连自己的小字都交代了,到底还和他说了些什么啊!
魏钧见她吓得六神无主的模样,多少解了些昨晚的元气,正待再说上几句,突然听见门外管家敲门道:“夫人,瞿大人来了,正在前厅等着呢。”
苏卿言还有些发懵,一时没想明白这位瞿大人是谁,直到魏钧朝她使了个眼神,才恍惚着喊道:“知道了,先上些茶点好好招待瞿大人,还有,让人进来给我梳洗。”
苏卿言一边让丫鬟伺候梳洗,一边弄明白了这位瞿大人就是四房家最有出息的那位,定远县的县令瞿梦杰,按辈分算是她的堂侄。
等她穿戴后走出房门时,魏钧已经在外等候,听到瞿梦杰这个名字眉头突然一皱,又走了几步,转身道:“这个瞿梦杰,我记得他的名字!”
他拉着苏卿言到避人处,继续道:“我记得谢云舟一到御史台便办了件大案,查出定远县令瞿梦杰贪赃舞弊,甚至收贿将嫌犯强行逼供而死,这件案子一路牵扯到知府、巡按,最后江南数名官员都被牵连,这位瞿梦杰更是落得个抄家问斩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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