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里,吉布提的纷纷扰扰告一段落。
格里人没有打过来,黑色种族该是怎样还是怎样,本地的阿拉伯人照例还是每天去做朝拜,几天前试图乘船去北方避难的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吉布提毕竟还是在法蒂玛王国的直接治下,些许的乱子很快在官员们的疏导下平息下来。有小道消息说,有商人试图散布谣言,以求吓走一批人,然后低价接手逃离人的产业。可惜因为城市长官没有得到足够的好处,或者是牵动了某位阿訇的利益,结果是造谣的人被抓捕,等待他们的或者是交赎金,或者是流放。
天知道真假,传言总是这样的。
老罗和随从们完全于此无干,吉布提没有老罗想要的东西,也没有他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打熬身体,或者用一些软木棍互相对攻,这些才是冷兵器时代的保命本事。也是这个阶段老罗唯一能做的,培养几个能力差不多的助手,总是有帮助的。
偶尔老罗来了兴致,也会拎着木棍让四个随从一起上,可是即使是留手之下,四个人也坚持不了多久。往往顶多只要三五分钟,四个人就龇牙咧嘴的倒了一地。每到此时,总是令老罗倍感扫兴。
组织人手检修船只,调集补给,重新安排人员,甚至重写航海日志,是新任船长拉费戈的任务。新上任的船长兢兢业业的熟悉新业务,磕磕绊绊的理顺所有的琐碎杂物。等他忙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十天过去了。
这十天里,一批船只离开队伍北上去巴士拉了;另一批船只包括押送麦克尼的还有崔范两家的船也一起离开吉布提,匆匆地回返蒙巴萨了;还有几只船商的主人注备在炎热的吉布提等候收集货物,鬼才知道他们在这个炎热的地方能够收到岩盐还有什么东西。
值得一提的是范正声在临走之前,来拜访了一次老罗,也许是想到很久不会再见吧。拉着老罗喝了一次酒,醉醺醺的说了好多处在蛮荒之地万事艰难的牢骚。却也让老罗少了一些隔离于世的孤独。
至于崔州广其人,不提也罢。
重新登上海船,这次的目的是苏伊士港口,一个红海最北端的新开港口,也是一些不愿意整天待在骆驼背上的人的首选路线。
再次回到船上的四个随从没了一个多月前初次登船的兴奋,当然也没有了晕船之类的事情,只是卡米勒和崔十八又晒黑了好多,至于那噶和姆纳奇,人家本来就是黑色的。
因为船队分散开了,所以这段航线同行的船只有八条,因为这个时代红海几乎相当于阿拉伯人的内陆湖,没有什么海盗之类的东西,所以偶尔看到独行的商船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红海航线没有那么多大的风浪,却有无数的险礁。沿线补给淡水之类没什么困难,白日正午太阳晒得人皮肤快要熟了,晚上要担心行船碰到礁石,所以这个小船队只有清晨和傍晚才会挂帆快行。
不过红海航线也是最有意思的航线。红海的名字由来已久,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命名的,即使在这个年代。有人说是因为海底的红色贝克或者红色的珊瑚砂映衬的红色;也有人说是因为海边两岸的红黄色崖壁;还有人说是因为南方荒漠吹来的红黄色的沙尘……
红海的海水其实一点也不红,它的海水是晶莹剔透的蓝色,海水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各种各样的的观赏鱼类,即使是后世这里也是有名的度假海域,何况在这个海面上都看不到几条船的时代?
于是,整个红海旅程就真的变成了旅程了,偶尔停驻在某个岛上补给淡水的时候,不但是老罗的四个随从,就是船上勤奋的水手还有发财心切的海商也变得有些慵懒。
海水里有五颜六色的鱼类,奇形怪状的螺类,还有漂亮美丽的珊瑚礁,这些都成了水手或者商人们追逐观赏的目标。更别说还有一些伊斯兰教徒常年生活在陆地上的沙漠中,这里的景色简直就像到了安拉的世界。
老罗也放开心怀兴致勃发的多次下海,偷偷地收集了许多螺壳与珊瑚。按照实用主义的标准来说,这玩意儿对老罗一点用处也没有。
送女人?老罗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在哪里。后世交往过的几个女人,不是一脑子的拜金主义,就是一脸的官司政治,或者是彪悍的根本不像女人……也许这个时代可以找到合适自己的女人?鬼知道!
或许不是为别的,也许是单纯的收藏欲?老罗也想不清楚了,随便吧,反正占不了什么地方,或许将来有用吧。
那些美丽的鱼是没有人碰的,因为越是漂亮的鱼类,往往毒性也越大。十八郎比较机灵,煽动蛊惑了卡米勒这个小子,结果卡米勒的一只手掌变得像熊掌一样肥厚多汁。
当然,蛊惑人的十八郎也没得到好结果,被得知事情的老罗用软木棍自敲的满头包。
船队走走停停,其实速度也不是很慢。不是说好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前行嘛,也许无意中的做法证明了这一点。
拉费戈这个新任船长,在这段不紧不慢的航程里,很轻松的磨练了自己。相信等到返程见到老吉罗哈德,也不至于举止失措。
过了红海半程的时候,周围的船渐渐多了一些。偶尔有同行一段搭话的,才知道是从麦加或者麦地那朝圣回来的,走海路至少比陆路要快捷一些。
这些朝圣的人群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标准的萨拉森人,尼格罗人,柏柏尔人,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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