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讲做人,尤其古道,更类似于后世的儒教,讲济世为民,修心之说并不多,翻遍经典,也无非就是一部《清静经》。
好在,黄宫时,我的引路人对《清静经》了然于胸,多次讲授,我也才有了更多的了解,其实《清静经》不足五百字,主旨无非顺其自然。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老君曰: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著之者,不名道德。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惊其神;既惊其神,即著万物;既著万物,即生贪求;即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但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
默诵完整篇经文,我的心中一片澄澈,似乎置身于满是阳光沙滩的海岸,清风徐来,水汽氤氲,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脚印,但再走一步,潮水轻涌,将脚印彻底抹去。
众人都看着我,等待我的指示,特别是于涛和古月两兄弟,焦急地盯着我,不住地问:“旭哥,我们需要练功吗?”
我摇摇头,既然所见都是心魔,那就没必要执着地祛除,顺应而不执,任心自然变化吧。所以,我只是微笑着,信步向前走。
“你让我大开眼界。”钟馗再次飞临我的头顶,冲我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小兄弟,我认定你这个朋友了,你会成功的。”说罢,它忽然仰身冲天,若一只苍鹰疾啸着飞起来,很快,就只剩下了一个小点儿。
我并不停留,依然缓缓前行,说来也怪,这路越走越平坦,很快,我们就走下了山崖,而面前,竟然出现了一条通衢大道,再细看那路引,红点闪烁之地,正是第一殿。
秦广王,我来了。
细看地图,才知道这第一殿就位于奈何桥头,正对着中门,也就是那平常人所走之门,两次如地府,我们都是走的右门,实话说,还真没走过左门和中门,不知道究竟都是如何的景致。
下了奈何桥,也是一段白玉栏杆,一扇高挑的拱门,进了拱门,是一个广场,广场突出于河面,正中一块巨石,上书大字“秦广王”。看来,这个秦广王有点儿个人崇拜的味道啊。
绕过巨石,迎面就是第一殿了,噢,对了,说是殿有些抬举它,这第一殿,虽说也是地府十殿之一,但看起来极其寒酸,竟然是一排普通的木屋,不过话说回来,地府各殿,就目前我们所看到的,都很简陋,最漂亮的就是有个后花园的卞城王的第六殿,那后花园也不过方圆数百平,而大殿内竟然也了无一物。
看来这地府“反四风”还是很到位啊。
正殿是一排两层木屋,昏黄的灯光摇曳着,殿内有鬼影走动,殿后是不知名的树林,有恍若圆月的物品悬于树林之上,将整座殿笼罩在青黑夜色之中,一直黑猫,从殿顶踏过,走到侧殿之上,看了我们一眼,静静地蜷卧下来,而一只蝙蝠,骤然飞过我们面前,悬挂在门房的雨搭下面,似乎也要睡了。
正门分两扇,各由镔铁打造,上面挂着昏黄的灯笼,只是,两扇门都破败不堪,歪歪倒倒,其中一扇上面,还悬挂着一张海报,小青凑过去一看,是一个赤发虬髯的矮胖子,竟然从第一殿逃逸,不知所踪。
“晕,进了地府还能逃掉,这可挺牛x的啊。”肚皮微笑着说,众人都笑了,对这第一殿不免有了一些轻视之意。
我也微笑着,迈步想要进门,忽然嗖的一声,一柄巨斧贴着我的耳边擦过,咣的一声砍进门房前的廊柱上,似乎整座门房都颤抖了,伴随着斧柄突突颤动。兄弟们大惊,马上展开战斗队形,然而,并没有任何鬼影出来,这个恐怖分子很没种,做了事却不敢现身,但是,nnd,确实吓了我一大跳啊。
我回身向斧子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门房对面,一个巨大的木箱歪七扭八地弃置在地上,远远看去,箱内装满了各种器具,但周边极其安静,并没有什么疑点。我轻轻挥手,于涛、古月、二小、尹南星四人分成两组,两人手执钢叉在前,两人张开弩箭在后,小心翼翼靠近木箱,木箱内的东西被逐一翻检出来,都是一些粗糙的农具家具之类,但是,一盏颇有西域风情的油灯,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油灯看起来十分精美,虽然覆满了灰尘,但是仍然与这环境极为不符,显得十分特别。
我接过油灯仔细观察了半天,转身递给孟丽,孟丽掏出一块油布,将油灯包裹起来,绑在了腰上,然后冲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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