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大厦矗立在长林市的东郊。不过此大厦却不是什么高档酒店写字楼,而是一座烂尾楼,烂在此地足有十几年的空框架。
因为地处偏僻荒置太久,除了偶尔会有流浪汉跟拾荒者经过,一般人是不会跑到这里来的。
大厦高26层,因为整栋楼只有水泥框架没有墙体,基本上每一层楼都能一览无余。
大厦的每层上面都还堆积了一些砖头木板之类的建材,提前两小时到达此地的聂君利用这些工地废料临时构筑了一个简单的掩体后便安心等待。
聂君没有在26层天台,而是在18层上。
掩体设置的地方非常科学,不但对大楼四周方圆数里做到视线无阻,而且紧靠上楼必经的楼梯口。一个适合偷袭的绝佳之地。
不管来人身体状态多么好,在连续爬了18层楼之后都会气喘乏力,以逸待劳的聂君一招便能秒杀了对方。
聂君在一些砖头模板形成的夹缝里盘膝闭目养神,虽然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近两个小时了,他脸上却没有半分焦躁之意。
作为一个修道之人,就算再坐三天他也不会有一丝的不耐。
聂君现在是炼气四阶巅峰的修为,就算他不用眼睛看,这方圆一里的动静也瞒不过他。
近千年以来,像聂君这样的修道之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而到了如今的现代社会,修道这种行为已经彻底成了传说。
聂君曾经跟师兄老福也多方打听过的,社会上时不时会出现各类大师,聂君跟老福一旦听闻便会赶过去一探究竟,不过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真正的炼气修道之人,远远便能感应到灵气的波动。聂君二人这些年见过不下几十个所谓的大师,没一个是真的,全是一些借着中医的名头忽悠世人的神棍。
想到这世上也许就剩下自己师兄弟这两个修道之人了,聂君跟老福也难免唏嘘。他们渴望能找到同道,是希望有更多的经验可以借鉴,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摸着石头过河。
虽然广阳子传下的青玄功法强大无比,但修道之路也是荆棘处处,运气不好的一念之错便有可能万劫不复。就算运气好不至于修死了,但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式方法,也要走上不少的弯路蹉跎了无数岁月。
聂君其实是京都人,而且出身显贵。用现在流行的说法,他是纯粹彻底的红三代。
聂家在京都也是显赫世家,聂君的爷爷当年乃是十大将军之一,现如今其余的那些将军们已经没有一个存世了,仅存的聂老爷子影响力更是倍增。
聂家除了这一个高高在上的聂老爷子外,聂君的父亲是五姊妹,一个大伯一个二伯外加两个姑姑。
聂君的父亲跟大伯都是从政的,二伯却是从商,据说手中集团市值都是几个亿的。两个姑姑嫁得夫家也是京都有名的大世家,简单来说聂家就是一个庞大的政治家族。
二十年前,聂君十二岁,那一年他读初一。
聂君所读中学的那条街上有一个算命的摊子。一般来说算命的摊子不是摆在人流集中处就是摆在闲人聚集处,像他这样摆在学校路边的可谓少见。
要知道那一条路的尽头只有这样一个中学,话说一些十几岁的学生又能照顾什么生意了?再说那时候也不像现在这样流行接儿女的,平日里很少看见有家长出现在这条路上的。
这个算命摊子还有一个古怪的地方,一般算命先生都是盲人,就算不是也会戴上一副墨镜装作是。
但这个算命的不但不是盲人,一双眼睛还格外的明亮,那眼神贼亮贼亮的每天都盯着学校里进出的学生们。好在这人年纪也有七八十岁了,鹤发白须看上去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不至于被街道办当人贩子给抓了去。
聂君那时候家教严,家里的长辈也都是唯物主义者,对这些算命卜卦的都没有什么好话。因此少年聂君并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路过的时候都要凑上去看个稀奇。
在聂君读了一个学期之后,某一次有个谈得来的同学凑上算命摊子去看看热闹。聂君虽然不以为然,但也不愿拂了好朋友的兴头,也紧随着跟了上去。
算命的老头虽然没什么好玩的,但是算命摊子上的牛角卦,罗盘签筒等古怪玩意还是很让这些少年们好奇的。
算命的老头每天都是神神叨叨的,嘴角带着笑,微微眯着眼睛一副高深模样。
然而在聂君凑上去的那一次,这个老头却突然瞪大双眼,满脸的激动之色。
当时老头激动过后突然就伸出干瘦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聂君的手腕。少年聂君被这老头抓住手腕之后也没有惊慌,就是问了一句:“爷爷,你是不是要跟我算命?我没带钱。”
老头没有搭理他,而是用两根枯瘦的指头搭在聂君的手腕处闭目了十秒钟。随即聂君便抽回了自己的手,拖着同学走了。
不过等聂君回到家中之后,总觉得身上跟平日里有些不一样,周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格外的舒服。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三天,这三天来他的精神格外好,连上课都要认真了很多。
聂君那时候还是太小,也没有去在意这事儿,更没有跟家人提及过此事。
如此又过了一个星期。那一天聂君放学回家,走到一条僻静的胡同里时却突然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床边有两个老头子正直直的盯着他。
这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人正是在学校门口摆摊的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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