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玉再掌不住假笑,已沉了面容道:“旧识?不知娘子所言何人?”
冯簪四下张望,目光正落在屏风后笑道:“嫔妾不知姓名,只知她本是服侍元妃的宫女,现下在容贵人殿中躲藏。”说罢又面向姝玉,依旧是温驯笑容,“只不知贵人要藏她到何时了?”
姝玉在袖中攥紧了手,已有冷汗湿透了小衣,强自镇定道:“冯娘子知晓的这般详尽也是不易。至于藏到何时想必不劳娘子费心,只是姝玉不才,不知娘子想做什么?”
“如嫔妾方才所言,”冯簪淡然笑道,“正是替容贵人解一难解之事,难道此事是嫔妾多心吗?”
姝玉挑眉道,“冯娘子当真是古道热心,只是不瞒娘子,我对娘子并无十分的信任,元妃娘娘亦是,怎好劳烦娘子替姝玉费心呢?”
冯簪似乎早料到姝玉这样说,静默片刻便又道:“嫔妾自元妃宫中得幸晋封,元妃娘娘对嫔妾心有不满乃是人之常情,只是嫔妾不敢对元妃有不轨之心。更何况,容小主的恩惠阿簪难以忘怀,今日有幸可为小主尽心,是嫔妾之福。”
“恩惠?”姝玉一怔,猛然想起初与冯簪对话的场景,那时她仍是欲得奕澈欢喜而不得的一个小小娘子,姝玉哂笑,“原我一句寻常劝慰,在娘子眼中却是恩惠。”
冯簪目光灼灼,轻声道:“世殊时异,嫔妾如今并无当日执念。若说当日嫔妾会因恩宠一事怨怼元妃娘娘,而今日,嫔妾亦知身份有别,不敢与元妃娘娘相较,便自然无那般心思了。昔日容小主虽是寻常劝慰,与嫔妾眼中,却是不可多得的美好心意。”
姝玉见冯簪诚恳之态,只觉眼前之人不似说谎,沉思片刻便道:“娘子可是已有良策?”
冯簪颔首:“虽不可万无一失,但眼下只有这个法子可解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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