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杀了我的徒儿毁了我的法器,还不跪下谢罪!”红袍中年人向着秦木怒吼一声,无形的威势散发开来好似有千斤巨力压向秦木的头顶。
秦木双腿一紧,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庞大的威压跪在地上。秦木面色不变,背后的重剑立在地面,剑柄上的锁链一圈圈的延伸下来将秦木与剑身彻底绑在一起。再强的威压压下来也不能使得秦木身体弯曲一点幅度。
左真脸上带着冷笑,并不着急替秦木阻挡来自红袍中年人的威压。而是慢步走到红袍中年人的对面,向着王座之上的青年人拱手道:“宗主!”
青年人点点头,目光颇为有趣的看向下边的秦木,“这就是你看中的苗子?看起来倒是不错!”
一旁的蓝袍青年顿时急道:“宗主,那家伙杀了我师弟,又坏了我师父的法器,必须将他抽魂锁魄,让他生不如死!”
“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么?滚开!”不待其他两人说话红袍中年人却是一挥手先将蓝袍青年拍飞出去。蓝袍青年身体撞到角落的魔像之上骨头尽碎,连吐四五口鲜血。
而做完这一切的红袍中年人依旧面无表情,仿佛随手拍出的不是自己的弟子而是一只苍蝇。他向着王座之上的青年人拱手道:“宗主,此子未成为我宗弟子时便已杀了我的徒儿,按理该杀!”
战无宗托着下巴,似乎思考了片刻道:“按照我战魔宗的规则来说,此人确实该死,但现在左真长老要收他为徒,那我该怎么办呢?真让人头疼啊!不如我做个决断,他只要接我一招不死,我便饶了他的罪过,收他入我战魔宗如何?”
左真头上冒出冷汗,连忙说道:“宗主玩笑,这小子修为低略,怎能接下宗主一招半式,还请宗主换个决断!”
一旁的红袍中年人却是眼睛一亮,立刻说道:“宗主明断,所出之言必定一言九鼎,怎能出言悔改?”
“你都不见得能够接下宗主一招,让一个筑基期的小子去接那我还收的什么徒弟?”左真向着红袍中年怒道。
“那又如何?既然接不下宗主一招,证明此人该死。没有运气拜入我战魔宗,也是这小子福薄,命当如此!”红袍中年理所应当道。
“好了,你们两个家伙真是烦人!”王座之上战无宗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我已决断,自当执行!”不待两人反应过来,挥手向着秦木拍去。
没有任何魔气波动,也没有任何异象,这是怎么回事?左真与红袍中年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诧异。
“好了,我出完手了,这小子没死,证明还有些运气!”战无宗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站起身,身形消失在王座之前。
“这……宗主……”红袍中年脸色一阵阴一阵晴,却是说不出话来,看了对面一脸贱笑的左真一眼,怒气哼哼的挥袖离去。
“别忘了你的好徒儿!”左真不忘火上浇油道。
两人斗嘴间却不知道秦木识海中正在经历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
秦木正抗衡着红袍中年的威压,却不料下一刻威压消失,而眼前视野也是一变,竟然变为识体出现在识海。还没等秦木诧异,一只巨大魔掌突然出现在识海边缘。魔掌横推而来,在识海中掀起滔天巨浪。
秦木脸色一变,这等魔掌真要横推过来,恐怕整个识海都会被其打破,而他也将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而能够打出这一掌的秦木思来想去恐怕也只有那一位未曾说话的战魔宗主。
这他妈也是所谓的考验?秦木脸色狰狞,考验,这你妈是要将我考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啊!心中戾气丛生,一头血发在秦木急怒之下变为灰色。整个识海中的血色迅速收敛,眨眼时间所有血色全部融进秦木体内,秦木怒吼一声,双手举起,血色蔓延成一道通天巨剑。剑身赤红只有剑刃为灰白之色。
“去你麻痹!”秦木面孔狰狞举剑劈下,剑刃之上散发着无尽锋利之气,可斩肉身可斩元神!
魔掌横推速度并不快,但看起来却给人一种末日将倾,无处可逃的感觉。
一剑斩下,秦木已有鱼死网破之心。剑掌相交,虽然不是实体,但却发出难听的沙哑之声。仿佛那魔掌乃是实体,而剑刃更是如金铁所铸。
只是那魔掌似乎有着灵智,剑刃未切入魔掌半分,魔掌却陡然握拳将巨剑握在手中。发力之下魔掌上纤毫毕现,掌纹指甲栩栩如生。一握之下,巨剑竟然有些扭曲。
秦木全身血色尽退,全部输入巨剑之中。血色巨剑越加赤红,宛如流水,被握弯的剑体一点点又变得笔直。当秦木双眼中的灰色散去,巨剑散发的锋利气息骤然消失,所有的锐利全部集中在剑刃之上,剑刃缓缓在魔掌中先前推动。
下一刻,魔掌上掌纹变化,形体突然缩小,但其坚韧程度却仿佛增加数个等级,剑刃再次停滞,两者发出难听的沙哑之声。
秦木面目不再狰狞,只是平淡之下带着一丝死意。“本体,替我报仇!”秦木平淡的述说完遗言,整个人宛如流水一般注入剑柄之中。血红巨剑上燃起血色火焰,下一刻陡然爆开。
血红与黑色相交,剑刃与魔掌碎片漫天飞舞。秦木整个识海一片混乱,只是秦木的意识体消失不见。
下一刻,魔掌碎片突然灵动起来,每一片碎片移动将身边的剑刃碎片包裹。不到片刻时间,魔掌将所有碎片包裹,然后向着一块地方融合,只是融合而成的不是魔掌而是一个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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