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秦牧可没有落后,与蒙轲同时冲入了敌阵,莫青牛的一千叛军三面受敌,惶惶不知所措,任凭莫青牛如何呼喝,仍是不断地出现溃兵。
秦牧紧握巨阙宝剑,双脚夹紧马腹,啪的一声,奋力斩断一根刺来的长枪后,剑尖猛然一送一抽,随着旁边那叛军一声凄厉的惨叫,一蓬血雨随着抽出的宝剑喷洒而出,染红了他半个马背。
秦牧不喜欢杀人,但在这战场上却是另一回事,你不杀人家,人家就杀你;在这金戈铁马之声中,在这一声声男儿的怒吼中,很容易让人热血沸腾,跃马扬枪杀起人来,会有一种莫名的快意,仿佛只鲜红的血液才能浇灭澎湃的激情。
而且在这乱世之中,路注定是要靠杀出来的。
不远处,蒙轲的那柄长长的大刀影着火光,暴劈而下,一名叛将连惨叫都不及发出,大刀从他左肩劈入,硬生生将他劈成了两半,鲜血内脏洒了一地,如此血腥、恶心的场面能让初临战阵的人当场吐出来。
两人身边的一千劲卒十人一组,组成成了严密的阵形,就象一部部冰冷的杀人机器辗过来,前头的长枪兵在什长有节奏的喝令下,不断齐刺,一排排的叛军被刺翻在地,两边的刀盾手则不断短距离出击,砍杀着一些漏网之鱼。
一个个小阵形就这样不断推进着,叛军很快切割得七零八落,秦牧纵马在这些小阵形之间,来回冲刺,旁边是朱一锦和李式两个贴身护卫,帮他挡去左右两面的攻击;
这样秦牧可以专注于前方,不断挥剑斩杀,巨阙剑被他当成大刀用。挥动时剑气纵横,杀气腾腾,凝重逼人的冷光中自有一股王者之气,真不愧为“天下至尊”。
秦牧他们推进得很快,霍胜和崔锋自两翼杀入,进展也不慢,莫青牛一千叛军还差一点就要被他们拦腰斩断了。
至此,三面受敌,节节败退的叛军再也支撑不住,开始四散溃逃。秦牧率军在后面一路追杀,并且有意识地将这股溃兵向张其在的中军大营驱赶。
张其在不明敌情,中了秦牧调虎离山之计,他向东、西两面的小营寨各派出一千援军,等北面的小营寨在刘猛凌战的猛攻之下,也燃放烟火求援时,他反而没敢再派援军,因为中军大营也只剩下两千人马了,若再派出人增援北面的小营寨。中军大营就基本被抽空了。
此刻四面杀声一片,中军大营的叛军早已是军心动荡,草木皆兵,南面的溃兵飞逃而来。夜色中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楚,这个时候谁也不敢擅自出击,一大股溃兵逃到寨门下,惊恐万状地叫唤着。
“开寨门。快开寨门。”
“是我们,是我们啊,快放我们进去。官兵杀来了。”
开玩笑,你不说官兵杀来还好,你这么说谁还敢开寨门啊。
张其在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南面近千溃兵冲来,虽然没能冲入营寨内,但却给寨内两千人马造成了极大的恐慌,本就低落的士气更是泄了个精光;
有些胆小的甚至趁人不注意开起了小差,张其在组织了督战队,对逃兵毫不留情地斩杀,才勉强稳住了即将崩溃的军心。
近千溃兵冲到寨门前,却不得其门而入,而后面秦牧的一千多人马紧追不舍,正不断地收割着落后的叛军性命,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夜色中回荡,一蓬蓬鲜血在暗夜里绽放成妖艳的红花,昨天或许他们还在抢劫,强/奸,杀戮,报应循环,现在他们成了被杀戮的对象。
对这些无恶不作的叛匪,秦牧杀起来是毫不手软,华夏大地正哭声遍地,万里河山处处有啼痕,张献忠几十万蝗虫大军正滚滚而来,这个充满了肮脏罪恶的乱世,必须用血雨腥风去涤荡。
现在绝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必须杀,杀得尸横满地,杀得血流成河,杀得为恶的叛军闻风丧胆。
他不断地挥动着巨阙剑,带出一蓬蓬腥臭的血液,征袍尽染,战马血红,在他们血腥的追杀驱逐下,越来越多的叛军涌到寨门前,不断哭喊着,推撞着寨门,有的则爬上寨墙,企图从寨墙爬进去;
寨内的叛军眼睁睁地看着外面的血腥大屠杀,却无法相救,哭声,喊声,呻吟声,惨叫声,哀嚎声,声声入耳,断落的残肢,暴溅的脑浆,流淌的血液,乱滚的头颅,样样刺目,一种兔死狐悲的情绪如铅块一般压在寨内叛军的心头。
“将军,开门放他们进来吧,小人的弟弟还在外面呢,将军,求你救救小人的弟弟吧。”
“将军,我兄长随莫将军出营,如今生死不知,将军,开寨吧,求求您了。”
“开门吧,将军,我儿子受伤了,就在门外,将军.........”
寨内不少叛军开始哀求着张其在,兄弟、父子、亲戚同军的人很多,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在寨门外被官兵肆无忌惮地屠杀,惨不忍睹,许多人冒死哀求着,这使得寨内军心更乱。
“住口!”张其在大声喝斥着,他不是不想救外面的溃兵,只是这种情况下,一但打开寨门,外面的溃兵一拥而入,根本不用秦牧杀进来,寨内的两千人马也必定也跟着崩溃。
“霍胜,快去炸寨门.........”趁叛军还没有被杀尽,秦牧对霍胜大喊起来。
霍胜立即带着几个手下,换上叛军的衣服,只在手臂上系上白绢作为识别标记,另外在叛军尸体上扯下一些衣裳,包住几个巨大的地雷,做好这一切,几个人立即向寨门挤去。
挤在寨门附近的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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