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羽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的天高云淡,虽然这地方确实高处不胜寒,但却离孙茂行口口声声的暗无天日相去甚远,沉默了片刻,继续劝道:“您往他处想想,这帮了圣上,从前的事不就一笔勾销了,再也不与您计较了,您说对不对?”
“从前的事?我又没有对不起他,真要说对不起他的,那也是先帝,跟老头我有什么关系?”孙茂行还是一副不想合作的样子。
秦中羽叹了口气,“大人,您折腾我没用的,我就是一个小卒子,真正做决定的人一直是陛下啊。”
孙茂行笑了笑,“老头我就折腾你,你这个帮凶!”
“我知道您爱凑热闹,这平西王的热闹您不想看呀?那可是陛下的亲弟弟!”秦中羽压低了声音说道。
“别说。”孙茂行一副拒绝的姿态。
“我就跟您简单的讲一讲。”这次笑的换成秦中羽了。
“你不要讲,你不说,我心里就不会犯嘀咕。”孙茂行一副恨不得捂住耳朵的模样。
秦中羽好像把到了老头的脉,“这王府如今跟地狱一般,一开始死的是世子爷。”
“算算日子,他也该死了。”孙茂行面上一副不听的模样,嘴上却很诚实的开始吐槽了。
“世子爷头七那日王妃又没了,就跟撞了邪一样。”
“别说了,不听了。”孙茂行觉得有点意思了,慌忙拒绝。
“您可是老提刑,听到这里难道心里不痒痒吗?”秦中羽朝他眨了眨眼睛。
“你现在闭嘴,我心里就不痒痒。”孙茂行气呼呼的说道。
“三天后王爷走了,隔天又死了个门客,再没三日又死了个随从,又过了七天死了个嬷嬷。”秦中羽语速飞快的将案情说了一遍。
孙茂行瞪了他一眼,脑子里却飞速的转了起来,“后头还死人了吗?”
“暂时没有了,就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见他这般模样,秦中羽心中暗笑。
“七天,三天,隔天,三天,七天,是这个规律?”孙茂行问道。
“您说这要是再死人,会是什么时候?”秦中羽问道。
孙茂行摇了摇头,“看着规律,像是死完了,还有别的线索吗?”
“王府里的人都说是冤魂索命,一个个都恐慌不已。”秦中羽将这个流言说了出来。
孙茂行瞪了他一样,“这世上哪有什么冤魂索命,都是活人作祟,我问你别的线索,别净说些没用的,那死的几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王爷王妃、世子爷,这是一家子您也知道,那个门客据说是王爷的禁脔,很是受宠,死的随从是王爷的亲信,嬷嬷是王妃的贴身之人。”
“这些都是跟王府主子走的很近的人,验尸结果呢?死因如何?”孙茂行又接着问道。
“世子爷是惊马,摔下来磕到了脑袋,当场不治身亡,王妃像是自缢而亡,而王爷则死因不明,令人恐惧的是,他死时神态安详似有满足之感,而那个门客也是如此。”
“最后两个人,死时面容青紫,神情惊惧,倒像是吓死的。”秦中羽一一解释道。
“面部发青,嘴唇发绀,眼球突出,是这样吗?”孙茂行追问道。
“对,就是这样!”秦中羽回答道。
“这是被人捂死的,仵作难道连这个都鉴定不出来?”孙茂行不高兴的问道。
秦中羽的眼珠子转了转,笑着道:“又不是所有人都是您这样的老提刑。”
“刑部的人,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孙茂行感慨道。
“老大人,您看?”秦中羽试探着问道。
孙茂行冲着他叹了口气,讨价还价道:“既然已经开始了,老夫也想帮忙收尾,但有条件,待此事了结,这头的事情我是再也不管的,你去跟那个小儿说,这两件事,我只管一件。”
“老大人,这也不是我一个小卒能决定的,你可别为难我了。”秦中羽安抚着说道。
孙茂行深深的叹了口气,“从黄沙之地出来,我就觉得没几年好活头了,人老了不就想着落叶归根,陛下这般也没甚意思,我本就不是那个解谜之人,如何能解的开这个几百年的谜团。”
“您可别这么说,要知道,您是先帝认定的大昭第一聪明人,都说所有事情,您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您解不开的迷局,只要有时间,您肯定可以的。”秦中羽连吹带捧的说道。
“老夫要真是第一聪明人,先太子怎么会被废,老夫未能匡扶旧主,反而苟且偷生,本就是大错,如今还沦为那小儿的阶下囚!”孙茂行说起来满脸都是气愤之色。
“您可别这么说,什么阶下囚,陛下只是请您来帮忙,且形势比人强,陛下当初已经放您一马了,您再一口一个‘小儿’怕是不太合适吧。”秦中羽说起这个词都觉得心惊胆战,生怕房间里就藏了一个暗卫之流,将屋子里的话学给陛下听。
“老夫受先帝指派,追随太子殿下。”说起太子殿下,孙茂行还双手作揖,脸上满是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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