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只求一击即中。
就等你这一剑了。这句话只在万俟雪的心里闪过,两手探出,横扫点拨,将木子尧的凌厉攻势完全封挡,顷刻间将他的长剑夺过来,直取其门面。
木子尧惨哼一声,硬生生被劈得往后急退,他甚至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发生了,狼狈不堪,下一刻,剑刃就已架在他脖子上。
“哈哈……”木子尧咧嘴大笑,笑得很狂妄,哪有落魄的样子。
“死到临头还能笑得那么嚣张,我承认小看你了!”
“你想杀了我,可惜你不能……你杀了我端木族就绝后了!”
“所以你才那么有恃无恐!”万俟雪双目寒光闪闪,“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么?”
木子尧嘴角逸出一丝冷笑,“是谁给了我机会造反?在捉住蓝凤的时候,你就该动手了,可是你没有,要怨就得怨你自己!”
万俟雪眼中射出锐利无比的神光,盯着他道,“若不是姑姑向我替你求情,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即使不将你就地处死也要把你终生囚禁起来。”
“怎么着?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啊。”木子尧冷冷地嗤笑。
万俟雪眯了眯凤眼,淡淡道:“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直接下令杀了蓝凤么?她怀了你的孩子,在孩子出世之前她都不会有事。”
怎么会?
木子尧浑身一震,哑言无声。他虽还没有妻子,但身边的女人不少,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能怀上他的种,蓝凤怎么突然就有了他的孩子?
忽然,寒光一闪,万俟雪反手两剑挑了木子尧左右手腕的手筋。
“啊……你!”木子尧目眦欲裂,含恨的目光狠狠地揪着她不放,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煎活剐了。手筋一断,再也使唤不了兵器,便如同一个废人。
“时间到了,主角该粉墨登场了。”
万俟雪剑指着木子尧,双双出了帅帐。营外的将士呆若木鸡,大将军被人挟持,而这个人竟然是女王陛下,飘逸的白发,张狂的气势,他们一时已不知该作何反应。
同时,另一道战鼓和号角声在身后轰天响起,竟把战场上的喊杀声全掩盖过,转身看去时,青橙圣使各率两队头扎布带的人马,交叉奔来,瞬间将他们严实的包围住,黑压压的一片,任伸长脖子也看不清后面还有多少人。
毫无疑问,无论是战术上还是心理上,他们这一战败了!
在数万兵将的宫门前,人人噤若寒蝉,屏息静气。
来军喊话:凡头缺布带者,均杀无赦。
本来谋上作乱的命令是主帅传下来,大部分的将士也是逼迫无奈,如今能保住一条命,纷纷撕下衣摆,折成布带扎在额上。
一刻钟后,那些不同阵营的士兵一一被刺杀。随着木子尧无意识的瘫倒在地,这一场闹剧进入收尾阶段。
紫衣和灰燕打开了宫门迎接女王回宫,幸赶来及时,雪域宫能守城的士兵不足两千,再怎么死顶也撑不过三个时辰!
回到凤来殿时,万俟雪体内的毒性发作,几乎撑不下去,吃下解药稍稍调息后才好了些。
漠北女王解下面纱的结绳,让那张使人心迷神醉的脸露了出来,看着铜镜里的那个人,看得见的,是那人的目光带着冷冽且讥讽,憔悴的面容神色无比诡异,看不见的,是内心那股如狂潮般的思念。
“万俟雪,你到底是怎么了,她想你死,你却还对她念念不忘!”
“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你有什么放不下的?”
“为了她,你差点毁了四代宫主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心血,为了她,你差点死去!她呢?扔下你一个人跑了,再也不会回来……”
万俟雪喃喃自语,表情一再变化,一会儿皱眉冷怒,一会儿自嘲轻笑,最后陷入漫长的沉默中……直到侍女传报,紫衣圣使求见。
紫衣外披紫袍,血色浓重,除了杀敌时沾染上的血迹,身上也受了几处轻伤。
此时天色已暗下来,殿内不曾掌灯,天窗上只有一丝惨白的月光晒落,紫衣看不清女王的表情,施礼后禀报了战后的情况和安排,最后讲到叛军主帅木子尧暂押大牢,听候发落。
这确实是个很棘手的问题,按律叛臣罪该当斩,株连九族,依着木子尧特殊的身份,最起码也该斩首示众。
“三军正在宫外静候女王指令!”紫衣低头道,这回木子尧的罪名太大了,不杀他难以服众。
良久,不见女王说话。紫衣正心思要不要重申一遍时,终于有了反应,“明日一早,本宫自会给漠北的臣民一个交代。”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又接道:“圣尊那里情况如何?”
圣尊?紫衣微微愕然,在这两天一夜里宫城危在旦夕,宫中鸡飞狗跳乱成一团,她为守住宫门浴血奋战,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虽然她们都知道木子尧是圣尊的儿子,但这个事实在雪域宫中从来都是被人忽略了,如今经女王提醒才想起来。
更怪的是,圣尊那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紫衣答不上来。
万俟雪心里掠过一抹狐疑,脚下已起步往漪兰殿的方向走去。
战火才停,宫里宫外仍是呱噪不已,可在漪兰殿却又是另一番景象,无人出入,难以想象的平静,那氛围像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还没走入内殿,侍女纳兹领着四名宫女跪在万俟雪面前,纳兹道:“陛下,奴婢总算等到您回来了!”那一声陛下带着明显的哭腔,再看她眼睛红肿,脸上哀拗的神情,和那四名小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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