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的眼中只剩仇恨与悲痛。
“那是他罪有应得!”
卿卿用力推开萧夫人且打掉她伸来的鬼爪。萧夫人听后竟一下子背过气,两眼翻白瘫倒在地,嬷嬷见状连忙扶上,手忙脚乱一阵胡掐。侍卫怕节外生枝,急急地将卿卿拖走。听到身后那阵鬼哭狼嚎,卿卿的心不由往下沉,连笑也不知不觉地凝住了。
一路咒骂不断,侍卫粗暴地将她押至内堂,踢上她的膝弯直接命她跪地。卿卿抬头只见萧老太爷坐在堂中央,两鬓霜白似乎老了十余岁,萧涵与萧清正站在他身侧,一身孝服白得刺目。
见到她时,萧清不由一怔,似乎是被这般模样吓到了。几日光景,她如同枯稿,瘦得只剩层皮,而且容貌尽毁,惨不忍睹,惟一可辩的只有那双依旧清澈的眼眸。或许是萧涵察觉到什么,不禁侧目看他。萧清目光巧妙一转,移至萧老太爷身上。
萧老太爷缓缓抬头,面色疲惫可目光仍然锐利,他挥手命侍卫退下随后坐直身子,然而稍稍动下便咳嗽不止,萧清忙递上茶盏给他润喉,他接过浅抿一口就把茶盏放到一旁。
“你知道我叫你来是何故?”萧老太爷缓声而道,一字一字拖得绵长。
卿卿听后勾起唇角冷笑摇头。“是嫌桶刷得不够干净吗?”
这话让人哭笑不得。萧老太爷脸色一沉像是怒极,可过了片刻,他拍着扶手哈哈大笑。萧清蹙眉看着,眼中之意扑朔迷离。
“你们瞧瞧,这丫头老夫喜欢哪!”萧老太爷指着卿卿对两位嫡孙大声笑道,他们听后也不知如何回应,干干地杵在原地默不作声。眨眼间,萧老太爷脸色铁青,“啪”的猛拍下扶手,紫檀木雕花椅应声断了一块,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你可知道这府里死的是谁?是我的儿,是我的心头肉啊!你以为就这么好唬弄吗?!”萧老太爷一边捶着心口一边哀声说道,苍老的声音像被磨过般嘶哑低沉,丧子之痛把这铁汉子变得与常人无异,硬朗霸气的脊梁也不由垮了下来。卿卿见之不忍伤他,却不得不将这笔帐说清楚。
“那萧老太爷又可知道,我哥被你儿子给害死了!他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难道他的命就贱,他就该白白去死吗?!”
卿卿冷声质问,那气势竟是分毫不让。萧老太爷满脸通红,刚欲开口又忍不住咳嗽,萧清奉上茶盏,他却摆手摇头不想再喝。
“所以你就弄来□□害他是吗?”稍稍顺气,萧老太爷又开口问道,声音比先前更哑了几分。
“确实,不过我没害着他,否则我也不会如此不堪。”
此话听着有理,萧老太爷微微一顿,又问:“那你哪里弄来的□□?”
“府里这么大,弄点毒老鼠的玩意还不容易?可惜我当初没能毒死他,不过好在老天有眼,这么快就将他收去了……”
萧老太爷终于怒不可遏,直指着她大骂:“放肆!好你个贱婢……”
话音未落,他就弯腰猛咳,看模样是病得不轻。萧清赶忙替老太爷拍背顺气,站在另侧的萧涵不由大怒,只吼一声:“来人,掌她的嘴!”
话音刚落,侍卫便冲上狠狠地掴了她两掌,这两掌极重,只差没把她的脖子煽断。这时,萧老太爷却发话说:“嘴打肿了还能问得了话吗?给我退下!”
侍卫拱手领命,忙退到一旁。卿卿头晕目眩,两耳嗡鸣,差一点扑倒在地,她咬住唇硬是挺住身子,犹如磐石扎地不动。缓过神后,她笑着说:“老太爷觉得我说的不对吗?,他害死我哥哥,背地里又做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这瞒得过世间,瞒不过天地。我一介女流斗不过他,但老天爷看着,时辰到了自然会报,谁也逃不了。”
“那你觉得你能逃得了吗?在萧家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你这不要脸的贱婢与亲兄私/通、毒害夫君,如此有违天理的事你竟然都做得出来?事到如今,不但不知悔改,还震震有词,你以为萧家对付不了你这条贱命吗?”
“萧老太爷的意思是我把老爷害死了?我被押在水牢,锁链缠身,如何去害他,若真能害得了他,他早就死了!”
“你当然做不了,若有人与你接应这便难说。”
“为何老太爷一口咬定是我所为?难不成你以为我有三头六臂?呵呵,那您太瞧得起我了。”
“没空与你耍嘴皮子,老实交待,奸/夫是谁?!”
“奸/夫?”卿卿冷笑,不由抬头望向萧涵,眼中之意不言而喻。萧涵暗自吃惊,隐隐有些心虚。萧老太爷与萧清不禁侧目却见他神情僵硬,心中难免生疑。看到他们二人眼露怀疑,萧涵不禁心生烦燥,冷目一瞥,寒声说道:“别来诬蔑我。”
“我有诬蔑过你吗?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半句含半句,这更加令人想一探究竟。萧涵愤懑不已,忙对萧老太爷鞠身解释:“她信口雌黄。祖父,您千万别听她挑唆。”
“我没挑唆,脐下二寸有块胎记,萧老太爷看过便知晓。”
话落,萧涵脸色突变,整个人僵在那儿一下子没了声音。萧清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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