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朝她的额头上狠敲了个暴栗。
“逆徒!连师父都敢咬!咝……”手处生疼,青洛忍不住倒抽冷气揉了又揉。卿卿直挺挺地往后一仰,好不容易合上的伤处又裂了开来。看到布巾渗血,青洛大呼不妙,急急忙忙地换上块干净的重新绑好。“刚才师父失手不小心,没疼你吧?”青洛没了先前的癫狂样,异色妖瞳中尽是焦急之色。卿卿缓过神后看到这双与众不同的怪异眸子,终于明白师父还活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如潮涌来,而这狂喜背后又夹丝说不明的难过和委屈。
“师父……师父……”她发不出声音,只好蠕动苍白双唇含糊不清地呜咽。青洛不禁微蹙眉头,怜爱地轻抚起她的发际,那般神色犹如慈父催人泪涌。
“别说话,我懂。”
听到他的软语卿卿忍不住想哭,她想告诉他没了他的消息她有多难过;想让他知道这段时日她过得有多艰难,而这些不用开口青洛都已明了,他的眼睛会说话,一直对她笑着像是安慰。渐渐地卿卿缓了心绪,她费力地吞口口水没让眼泪溢出来,千端万绪一笑而过。
青洛陪了她整夜,到了夜半伤处疼痒难耐可又碰不得。青洛说这一刀偏重怕是会留疤,卿卿听后没多大反应,一张倦容萎靡不堪,似乎还没从恐惧中醒来。青洛想法子弄了些热水给她喝,待身子好些后她便问起师父自她离开皇宫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哎,都怪为师大意,着了萧家人的道儿了!”青洛咬牙切齿愤愤而道,像他这么狡猾无赖的人能栽跟头也算是件奇事,不过他并不以为耻反而以此为荣,口沫横飞地说了一大堆。
原来自卿卿离开皇宫后青洛就接替其职,先是替萧滢去毒然后再拍燕皇马屁。这燕皇慕名许久,见到真人更是想着长生不老之术,把朝事政事统统搁置一边就为求药。不过青洛这不老仙的名号可不是吃药就能吃出来的,其所修练的内功心法秘而不传,更何况他平日修身养性不像燕皇这般声色犬马,所以对燕皇所提的要求他无法满足,只能随便配几个方子哄他玩。虽说燕皇求道心切,但他也不是没脑子的,几副药喝下之后觉得没什么大起色就让御医去查,不知怎么的这事传到了萧老太爷的耳朵里。
没过多久国师夜观星像说有煞星犯龙脉,这煞星是千年老妖会吸人精气,留着定会乱江山太平,话锋一转又说太上老君托梦称此煞可炼成丹药,服下此丹药不但益寿延年还能得到成仙。不用多说这“煞”指得就是青洛,而这通屁话燕皇竟然听进去了,整天就转着色迷迷的眼珠子在想怎么把青洛炼成丹药丸子。青洛寻思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他可不愿意被塞到丹炉内火烤个七七四十九天,所以当夜连包裹都没提脚底抹油——溜了,然而次日就传出燕皇暴毙的消息,青洛自然背上黑锅被血盟的人追杀一路,最后只能已假死脱身,隐入山林风餐露宿。
“徒儿你可不知,这一路逃命真是累死为师了,那群小兔崽子连老人家也不放过!”说到此处,青洛假惺惺地用袖子抹抹眼角貌似伤心,卿卿听后万分愧疚,如果不是因为她师父也不会落得如此悲惨。她说不出话来,只好拿手胡乱比划,想让师父别太难过。
“没事,没事,其实为师进宫也不是为了你。”青洛哭脸变笑摆手而道。卿卿以为他在安慰,心急喉咙又疼得说不出话,左盼右顾就捡起烧焦的小枝在地上写了一行字。“那是为了谁?”
青洛看后呵呵笑着道:“笨徒儿,我只是想到她以前住过的地方看看。”
她?卿卿一下子就想到青洛说过的那个人,也就是他所等的那个和自己很像的女子。那女子是谁?为何让师父干巴巴地等了那么久?卿卿好奇,忍不住想在地上写“那人是谁?”可细想又觉得没必要多问便匆匆把地上的“那”字划了。青洛也没有再说下去,他望着眼前火堆不由出神,似乎正在想着那个人。
“噼噼啪啪”几颗火星迸射而出扰了无声寂静,看师父眼露温情犹如思念,卿卿不免难过,她也在想着一个人,血里、肉里、骨子里都是他的影子,可不知为何她莫名惶恐,害怕重逢时的刹那。
“徒儿,你还是多歇息吧,时候也不早了。”青洛轻声劝道,卿卿乖巧点头,接着睡上软软草垫拿起小木枝又写上几个字。青洛低头看去,原来是让他也早点歇息,他呵呵笑了几声微微点头。
次日醒来,卿卿的脖子已没昨日那般剧痛,勉强地能开口说话。她睁开眼对青洛说的第一件事便是“师父,我想回去。”青洛知道她赵墨在她心里的份量,听到此话也不觉得稀奇,但是这次他救卿卿不是为了让他们兄妹重逢,而是想把她带走。
听师父说了心中所想,卿卿很不情愿,也不想和他去深山老林“修道成仙”,不过说来说去青洛也是为她着想,兵器无眼他担心爱徒一不小心成了箭靶子,更不想她再落到萧家人手里,那帮子畜牲能对她做什么事光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
“徒儿,你还是和为师走吧,你哥用不着你担心,跟着他反而会拖累你。到了那处你好修身养性,也能把你这什么都补不进去的破身子给调好。”青洛话中有话,像是怕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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