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住了这么久都没人敢如此嚣张,她不禁猜测是何来头,不过只要不是萧家派来的,什么都好说。那人刚说完,旁边一深袍男子走到他边上低声道:“大哥,我看算了,还是不易多惹事端。”
这男子说话倒很和气,而那人听后并没收敛,反而更是张狂地大声嚷嚷道:“怕啥?我们可是领王饷的,这黄巾又不是白带着,你别这么老实,来!大哥带你开荤。”话落,他又嚣张跋扈地吼着那些春娘和婆子们。“干瞪着干嘛,还不快点伺候这几位爷?!”
“这位爷真不好意思,厨子和姑娘们还在睡呢,现在没人伺候您。要不您晚上过来,到时留个好席位给您,您看这可好?”
轻言笑语就像那人气焰灭掉大半,那人面子有些挂不住,不由恼羞成怒。“他妈的!臭婆娘,爷过来寻开心,您还装模作样,你可知道我们是安夏王的人,捣腾你这里不费吹灰之力,既然姑娘们都在睡,那我们就自个儿来好了!爷看中你,就你来陪吧!”
话音刚落,他竟然拦腰抱上春娘当场调戏起来,护院见之急忙冲上前去欲将他们打走,而这几人功夫都不错,倚仗着嚣张气焰把护院打得落荒而逃,几个姑娘和婆子大叫起来,院内顿时混成一窝粥,卿卿心急如焚,正当想法子救人时,突然一道黑影横空掠过,只听见几声惨叫,冲进来的几人倒下一半。那人微怔,猛地推开春娘与他交手,没料不过三招就被打趴在地,痛得嗷嗷直嚎。
“滚出去。”萧墨寒声道,脸无怒气,眼无波澜,好似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却令底下众人心生寒意。春娘见到是他连忙躲入他怀里,见到这幕,卿卿只听到“咯嗒”一声,身子里有东西碎了。
“你他妈的找死!”那轻甲男子勃然大怒,起身抡起一拳,势如雷霆万钧。萧墨抬手轻而易举地接住了,随后掌心稍稍用力,那人的眼鼻孔就皱成一团。
“滚出去,我不想再说第三次。”话落,周遭顿时雅雀无声,那些人战战兢兢不敢上前半步,惟独那位深袍男子走了过来,他看到萧墨面露惊诧,过半晌,脱口道了两个字。
“石头?”
话落,被萧墨捏住拳头的那人也变了脸色,他蓦然抬头,仔细地看着萧墨脸上的每一寸,怔了半晌后不由大声叫嚷起来:“石头!对,你是石头!”
萧墨微顿,还未开口那人又迫不及待地叫道:“我是狗蛋啊!和你一起讨过饭的狗蛋啊!”
萧墨闻后不由松开了手,然后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那人脖上的黄巾处停留了片刻。
“狗,你真是狗蛋!”他瞪大双眼,如梦初醒。那人欣喜若狂,熟络地狠拍萧墨肩膀又相拥紧抱。
“没错,是我啊,兄弟!好兄弟!”说着,他又激动地指向深袍男子道:“这是书生,你还认不认得?!”
“认得!怎么会不认得?!”萧墨点头,重重地拍起那人肩膀,那位书生也似感慨万千,忙握起他的手来。狗蛋拥住他们二人不禁喜极而泣,谁都未曾想十几年后又能遇到落魄时的好兄弟。春娘见之锦上添花,连忙笑着道:“今天真是巧,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狗蛋听这话面露惭愧,忙赔礼说:“我真是有眼无珠,得罪了兄弟相好,我马上摆桌酒赔罪,顺便和兄弟叙叙旧。”
“那好,我这就吩咐厨子摆上一桌,今天客我请,就当交个朋友。”
话落,春娘回头吩咐几位婆子。卿卿一直愣在那儿,看他们嬉嬉哈哈称兄道弟,迟迟不敢走上前去,没过多久,深袍男子无意地往她所站之处一瞥,没料马上就认出了她,不由惊呼道:“这不是卿卿吗?”
听到卿卿二字,狗蛋更是欣悦不已,忙不迭回头四望,兜了好大一圈才看见。
“哟!妹子!卿卿妹子!”
他兴奋大叫,就像是见到宝贝两三步窜过去。十几年未见自然生疏,见个大男人冲来,卿卿不由往后一缩,见此,狗蛋便不敢造次就定在原处,然后乐得手舞足蹈。
“妹子,是狗蛋哥啊!记得不?”
卿卿点头,直到他的模样与脑中影子相叠,她才欣喜地笑了起来,不由兴奋地叫了声:“狗蛋哥!”
狗蛋乐不可支,不由自主地一把抱起她转上好几个圈,嘴里乐呵呵地直嚷嚷着:“好妹子,长这么大了!哥都认不出你了。”
萧墨神色又凝住了,书生见了也不由提醒道:“大哥,你快点把人放下来,男女有别。”
狗蛋不理,直到疯够了才把卿卿放下。见到故人,卿卿打心眼底高兴,可不知为何,她在哥哥眼中似乎看到其它东西,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是一股不祥念头却油然而生。
第56章 非敌非友
若不是遇上狗蛋他们,或许萧墨早已遗忘那段日子,席间众人相谈甚欢,几杯黄汤下肚,狗蛋更是肆无忌惮、口无遮拦,尽说些他们儿时的糗事。狗蛋本姓陈,五岁死了爹娘举目无亲就到庙口乞讨,自萧墨和卿卿逃走之后,城里的乞儿们就被赶出了城,他们便混在逃荒人堆里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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