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卧倒在沙发下,心中惊愕。怎也没想过会发生这一幕,也无法理解这一幕。
一颗子弹破窗而来,击碎玻璃后,打在了那疤哥的头上。血水溅在花瓷地板上,很清晰。疤哥斜躺在了地上,再无生机。还张着的眼,表示着他到死都没明白他是怎么死的。
楚风怔然看着他,也不明白。
疤哥只是一个很小的人物,一个黑帮的小头目,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秘密?值得有人拿狙击狙死他?难道只是为了守住那青帮老大的名字和住址?
需要这样?
楚风趴在沙发下面一动不动。这客厅对着后面有两个大窗户,一个拉着窗帘一个没有拉,从外面往里看,只要选择的位置合适,基本可以看清客厅的一切。
对方竟然可以隔着黑夜、隔着雨水一枪狙死疤哥,那他自然就可以开第二枪,第三枪。更重要的是楚风不知道对面有多少把枪。
对面那栋楼离这不过两百来米的距离,对面狙击枪来说,这跟站在眼前没多大区别。楚风可不会嚣张地认为自己的行动速度比子弹还快。
看着疤哥头侧的弹孔,楚风判断出这是小口径的狙击子弹,这种子弹的飞行速度大概是850米每秒,穿过两百米的空间,连零点三秒都不要。
就这样呆下去不是办法,拖得越久越不利,楚风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再拖下去,可能在他再出去的时候,外面已埋伏了一堆人。
楚风双手伸出,托住沙发的地盘,一用力,将整个沙发丢往窗口去,人则像箭般往后飞退。
对面楼里一间窗户旁正半趴着一个人,头发较短,面容冷峻,一身黑衣,在他的黑衣下面还穿着另一套衣服,只露出青黄的衣角,在这并不冷的天,显得有些怪异。
他的眼睛正透过夜视苗准星凝视着对面一个房间,他接到的命令就是将对面那个房间的两个人都杀掉。避免着某个计划被打乱。至于是什么计划,他不知道,也不需知道,他只需听令行事。
雨夜视线并不好,雨夜狙杀,哪怕对他这个狙击高手来说,都是一件困难的事。先前侥幸击毙一个目标,至于另一个目标的反应速度似乎有些超过他的预估。
沙发挡住了视野,他不确定对方是躲在沙发后还是沙发下,这使得他的手指下的扳机没有再扣下去。不过他不急,他将枪口挪高了,对着了远一点的地方。
他相信目标不可能永远躲在沙发后,人在死亡面前总是会惊慌的,惊慌之时,人习惯地会往后逃。
除非他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人,才会有目的地规避子弹的射击,选择曲线退避。他不认为对方会是这样的人,他微带讽意地在心中笑了笑:“规避子弹,除非是特殊部队的人,这样的畜生能有几个?”
没等多久,视野窗中那把蓝色的沙发飞起来了,此人嘴角的讥讽意味直接露了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连开两枪。
然后微嘲道:“这样的小把戏瞒过一般狙击手还是可以的,但对于小爷我来说,是无效的。”
只要能把握人的心理,有时盲狙比明狙的威力更大,自然也更有成就感。
沙发丢出时,楚风心神凝止着,仿佛天地就静止在了这一刻,当然也只是心神凝止着,凝止着的意思就是他的心神高度集中着,将一切杂念丢了开去,身躯却高速动起。
就像一阵疾风般卷了出去,没有卷起落叶,却卷起两颗子弹,更准确地说是两颗一先一后,擦着他的身躯射了过去。
隐约着他还听见了子弹破空呼啸的低震声。
“丢!丢!”
沙发自然阻挡不了狙击子弹的穿透,所以子弹毫不犹豫地穿透了过来,预先射在了他奔走的路上。如果他只是径直狂奔,此时已连中两弹。
先前那一刹那,他听着子弹穿透沙发的声音,鬼使神差地心中升起一个念头,直觉到若再径直往前子弹必将击打在自己身上,于是在电光火石般短促的时间里,他扭转身躯往右偏了,在径直的路上扭出了一个细小的弧度。
也正是这个细小到平时近乎忽略不计的弧度,使他豁然避开了这一先一后,其实相隔不过两分米的两颗子弹。
后面那颗子弹甚至是擦着他的腰身拂了过去,拂过之后,他还能感受到子弹擦过时残余的喷洒温度。
子弹击撞在了墙壁上,破开墙壁的石灰时钻了进去,溅起两团白灰。
楚风身躯再径直往前,啪地一下将电闸按下,房内顿时陷入沉寂的黑暗。
黑衣冷峻青年眼眸猛地一凝,看着那方黑暗,脸上绽起不可置信的神情。失算?失误?怎么可能?
在灯光熄灭的时候,他隐隐看到那道人影在视野里飘过,此时他不确定的是对方有没有中枪,按理而言,对方至少应该中了一枪才对,但看他那行动的速度却似乎又不像中弹的人。
他皱紧眉头陷入犹豫,片刻后他的双目露出些狠意,下了某个决定。他接到的命令是必须将两个目标都杀死。那他就一定得完成。
本来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向上级请示是否继续执行任务或要求支援,不过他心高气傲,不愿意接受这可能已失败的结果。他想着自己一定可以单独完成这个任务。
事实他也有这个骄傲的资本,他是特监局新一届的狙击冠军,搏击对战水平在同一届里,也可以排进前五,与那些一流的特种部队人士已相差无几。他叫王新,代号357。
他以最快的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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