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和姐姐听到叫声,匆忙推开门闯了进来。
“咋了?”
“呃……”尽管我紧张的要命,但一想,父母胆子小,姐姐胆子更小,怕吓着他们,就算吓不到,把邻村郝三婆叫来灌草纸灰也完蛋。
郝三婆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神婆,会跳大神、请大仙上身的把戏,****时差点被整死,老实了一些年,最近风气一开放,又开始折腾,而且变本加厉,谁要是遇到些解释不了的事找上她,有用没用先不说,不给你整个七荤八素,那都不是她的风格。
我轻咳一声说道:“早上起来吼两嗓子练练歌喉,对身体有好处,干啥?”
三人面面相觑转身离开!
老妈边走边说:俺就稀罕俺儿子这点,多才多艺,前段时间练毛笔字,这又学唱歌了,也不知哪家闺女有福气能摊上他。
老爹:“球子!”
姐姐:“真烦人,刚睡醒!”
我:呵呵呵……
不行,这事绝对不是巧合!我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商量商量对策。
磊子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麻溜的洗漱后,早饭也没吃,直奔磊子放牛的必经之地——西樵窝。
村子里的人睡得早起的更早,路过村委会时,发现外面又围了一堆人,旁边还有几辆警车,盖着白麻布的尸体被几个带着口罩的警察往外抬,离老远都能闻到臭气,阿青婶跟巧丽通红着眼睛站在旁边。
最吸引我的还是人群中的大杨叔,昨晚没看见这货,这会儿顶着个鸡窝头站在人群最前面,表情似笑非笑似哭未哭,神经质的盯着尸体看。
相比于自己的身家性命,这些事情现在并不能引起我的兴趣,也就垫脚看了几分钟,感觉很没意思,走人。
磊子果然在西樵窝牵着两头大水牛悠哉悠哉的往前走,不过他显得有心事,我已经离的很近了,他却没发现,这不像他以往瞎激灵的风格。
“磊子,这牛啥时候生崽子?”我拍着牛屁股打招呼。
磊子吓了一跳,见是我一脸幽怨道:“啥时候生崽子压根不重要,老子现在嘴里还有味儿,妈的这辈子都忘不掉,啥都吃不下去。”
我不无得意道:“那你不如我,我今早儿干了碗面条。”
“牛逼!”磊子竖起大拇指,转而又满脸疑惑:“这时候你不应该在床上躺着吗?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想起昨晚的遭遇,这会儿还有点后怕,悠悠道:“阴风……”
磊子打了个哆嗦,骂道:“卧槽!别胡扯啊,我这一天天的专走荒郊野岭放牛,胆子小。”
我也不跟他转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昨晚咱们不是打赌吗?”
磊子瞪眼道:“我喝了,是尸水,你输了。”
“是啊。”我叹口气:“昨晚你二大爷真来找我了。”
磊子咧嘴大笑,伸出右手。
他这动作是击掌的意思,电视上学的,咱俩坏事做成了,就会这么干,我伸手和他对拍,完事苦着脸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二大爷真来找我了,说他是被人害得,要我给他报仇,还说……”
话没说完,磊子麻溜的牵着牛就走。
我急道:“我还说完,你走啥?”
磊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聊不聊,怪唬人的。”
我抢走几步拉住他,“你不能走,你不帮我出主意,哥们儿这小命铁定玩完,你就我一个朋友对吧?我要死了,这辈子连个懂你的人都没有!你那些伟大的报复就像臭粑粑一样,被人无情的踩踏。”
磊子见我说的煞有其事,挠挠头,把牛桩打好,俩人找了块玉米地头坐了,磊子说:“说吧咋回事?”
我把昨晚的梦仔仔细细说了一遍,本以为磊子会吓得不轻,不过这货毫不在意,或者说根本就当我在瞎扯,口气郁闷的道:“其实我也怀疑二大爷死的蹊跷。”
我来了精神,兴致盎然的问道:“说说看,怎么个蹊跷法?”
磊子不知从哪掏出一盒九毛的大团结,递给我一根,俩人吧唧吧唧抽了两口,他才道:“你看,首先咱二大爷身体倍棒,没事还能去县城找小姐,而且偷大伙内衣被抓,还神态自若,一副唾面自干的无所谓模样,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换一种说法,他的心脏承受能力能甩我们几条街,对吧?其次,大杨叔说他在二大爷死的前一晚看见二大爷抱着个包裹,怀疑里面有宝贝,你说二大爷能有啥宝贝?指不定在哪偷人家的内衣!大杨叔还说晚上看见二大爷房间里有个女鬼和他捉迷藏,这简直是胡扯蛋,鬼故事咱们听过不少,那些女鬼艳鬼找的都是年轻人好吧,二大爷人老珠黄,身体都干瘪了,啥好处也捞不到啊。”
我不住的点头,嗯嗯,有道理,尽管用人老珠黄来形容一个老头,感觉好古怪。
磊子受到鼓励,来了个神转折:“二大爷送殡那天,七个侄子侄女就数我哭的最惨,为啥?二大爷对我好啊,堂哥不给吃的,我就到二大爷家蹭饭……唉!我现在最怀疑的是,二大爷那晚抱着的到底是宝贝还是内衣,因为二大爷死的第二天,我去他屋里找了,你猜怎么着?够日的大杨叔也在找,咱俩碰面时那叫一个尴尬啊,我觉得女鬼的事不可能,宝贝到可能有,只是不知被二大爷藏哪去了,这愁的我一夜一夜睡不好。”
我听到这里心凉了半截,老子和你说鬼魂的事、说二大爷死的蹊跷的事,你跟老子扯什么宝贝?宝贝管我鸟事啊!
磊子见我不说话,悄声道:“你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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