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地下哪里来的人?
那人摸摸索索的爬了过来,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嘤咛一声,直往怀里钻。
感受着手臂上的柔软,和这人口中呼出的淡淡清香,我知道是谁了,宵念花!
“你……”我张嘴要说话,就被一张湿腻腻、甜丝丝的嘴巴堵住了,几乎要被憋死。
身体不能动弹,心里憋屈、无奈、郁闷,说不出的难过,这辈子再也不想接吻了,吗的!全被这女人亲够了,跟吃猪肉没区别。
不知过了多久,上面的嘴终于离开了,留下我一脸的口水。
宵念花嗤嗤的笑,摸着我的脸道:“宝贝儿,你跑到哪去了?吓死人家了。”
我呼出一口闷气,嘶哑着嗓门道:“滚!”
宵念花在我的嗓子处点了几下,笑嘻嘻道:“你说什么?”
我感受一下,嗓子好多了,似乎凝结的肌肉被解开了,便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说怎么进来的吗?”宵念花嗔声笑道:“那个死矮子偷走了我的男人,以为我不知道吗?他的棺材放在哪里,有几颗钉子我都一清二楚,事先藏在棺材底座下,不就出来了。”
我道:“你既然知道他偷走了你的男人,为什么不杀了他,再把我救出来?”
宵念花笑道:“但是人家感觉这样才有意思嘛,没有任何人打扰,就你和我的二人世界。”
“好吧!”我道:“你不是去送你表姐了吗?”
宵念花道:“有什么好送的,她急着找她的男人呢。”
我奇怪道:“她的男人不是死了吗?”
宵念花也不问我怎么知道,嗤嗤笑道:“当然没有,她的男人嫌她太强势,假死躲着她呢,整整二十年了,呵呵呵……”
这真是令人无语了。
我不耐烦道:“咱们这样也不算个事吧?真是快要被你们玩死了!”
宵念花道:“可是……我喜欢这样子。”
说着再次腻歪的往怀里钻。
我实在受够了这种感觉,想了想脱口而出:“宵念花,实不相瞒,你的男人陈之昌是我的叔叔,我和他长的很像,你认错人了!哎呀,你吃亏吃大了。”
宵念花愣了一下,迅速离开我一段距离,半晌才道:“你说什么?”
我道:“你想男人想疯了,却把我当成了我叔叔,真是太不知廉耻了!”
砰!
整个棺材盖连带着泥土飞向了半空,刺眼的光亮和碎土撒了下来,我连忙闭上眼睛遮住脸。
又下雨了,而且是暴雨,砸在脸颊有点疼。
好一会适应了光线,我看向旁边的宵念花,只见她此时穿着淡紫色的碎花旗袍,衬托的身体非常苗条,一张不老容颜妩媚动人,不过此时被大雨淋得跟落汤鸡似的,胸口也是极速起伏,似乎非常愤怒。
棺材中很快积起了几指深的雨水,我用力的扭动一下有些感觉的身体,心中暗喜,说道:“咱们说起来还是亲戚……”
这句话似乎彻底惹恼了宵念花,她一把拎起我的头发,夹着我窜进雨幕,飞快的向远处奔去。
我被雨水淋的几乎睁不开眼,努力打量四周,觉得奇怪,她要带我去哪里?
穿过一栋栋古色古香的建筑,我忽然发现一个巷子里,站着打着雨伞目瞪口呆的施晓郑等人。
两分钟后,宵念花夹着我进了一处古怪的房间,从外面看这房子像是一个葫芦,里面面积非常大,而且堆满了数不清的蜡像,形形色色、稀奇古怪,无一例外个个都栩栩如生,乍一看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有点瘆得慌。
宵念花把我扔在中间位置的一尊蜡像旁,痴痴的看着那个蜡像,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她缓缓走向那蜡像,摸着蜡像的脸蛋,深情道:“阿昌!十七年了,太久了,我每天都在想你,以至于快忘了你的样子,你为什么那么狠心?我做的还不够吗?我做的还不够吗!”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我觉得奇怪,努力的别过头去看那蜡像的模样,这一看心里顿时一震。
这尊蜡像“穿着”一套古朴的长袍,留着短寸,无论身材还是模样,和我都有七分像。
乍一看,我还以为是我爸,我随我爸,和他长的很像,其实我前面也在怀疑这个陈之昌是不是我老爸化名伪装的,毕竟我爸这个人也有点神神秘秘的。
但这个人绝对不是我爸,无论神情还是脸颊都有一些明显的区别,特别是鼻尖有颗小小的瘊子。
陈之官、陈之琳、陈之昌?
名字和长相相结合,我敢确定,这个人是我们家的人,只是……我从未听说有这个人存在。
宵念花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再看我的时候,神色变了,冷的吓人。
“你果然不是他!”
我干笑一声道:“我说了,他是我的叔叔,我那什么……是不是该喊你一声婶子?”
宵念花冷笑一声,忽然踢垃圾似的,一脚踢来。
跟火车撞了似的,我捂住胸口,擦着地面滑出去很长一段距离。
宵念花拿起了一把弯弯的怪刀,一步步走来。
我沉重的喘了口气道:“你想做什么?”
有点失策,早知道不揭穿,该多好?
宵念花恨恨的说道:“这辈子只有阿昌能碰我的身体,任何男人敢靠近我,我会……让他死!”
我连忙道:“你讲不讲道理?是你认错了人,主动靠近我的,我被你便宜占完了,都快冤死了好吗?”
宵念花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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