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子咽了口唾沫迟疑道:“真的假的?井水跟汽水差不多?扯淡吧。”
我顾左右而言他:“听说田七家的小萌昨天丢了一瓶摩丝,田七媳妇骂了半天,还说有知情下落者赏十个草鸡蛋,啧,这个……”
“咳咳……”磊子一本正经的打断我,伸手拿过水桶:“渴了!”
他把水桶里的水倒了,神态自若的吊下去打水,顺带着把头发挠乱道:“小萌他娘真骂了?”
我有种恶作剧即将得逞的快感,道:“骂是骂了,不过她知道是谁?也许小萌送给她小情人了也说不准呢。”
“说的比较有道理。”磊子嘎吱嘎吱的把水摇了上来,打眼一看,“不喝了,啥玩意,上面都是油。”
我一看还真是,上面飘着薄薄的一层油花,在落日的余晖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不对呀,我刚才喝啥东西也没有啊,不行,他必须也得喝,不然老子心里不平衡,我说:“你有没有见识?那叫井油,日积月累才有这么一点,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维生素abc,喝了强身健体,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井里还有井油……真稀罕。”磊子没做他想,趴在桶口吹了吹,咕咚咕咚干了两大口,砸吧砸吧嘴,脸色变了,“你骗我!哪里甜了?臭臭的。”
“哈哈哈……”这感觉太爽了,我撒丫子就跑,有种你来追吧。
换了往常磊子立马爆喝一声“小贼哪里走!”可是跑了一段身后没有反应,回头一看,这货原地没动,瞪着眼睛看着井里。
“你这混蛋打的什么主意?”我边靠近边道:“想把我推井里?省省吧,老子精的跟猴似的。”
磊子还是没说话,我感觉有点不对,又走近一些,就听到井下传来咕噜噜的冒泡声。
俩人站在一起盯着井水翻出的泡泡,不禁面面相觑,这是什么化学反应?下面有什么东西不成?
稀碎的水泡冒了足足三分钟,最后咕咚冒出个大泡,接着一个黑色大塑料袋慢慢飘到了水面,塑料袋周圈油花四溢,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直扑井口。
俩人捂着口鼻,强忍恶臭,好奇心促使下目不转睛的盯着袋子看,就见那袋子慢慢被水泡开,袋口露出个黑白相间的东西,仔细一瞅,赫然是一具尸体,露出的一截是头颅和肩颈,表面肌肤白花花的跟蒙了一层猪油似的。
“卧槽!”
“你大爷!”
此时肚子里翻江倒海,肠子一瞬间都仿佛抽搐到了一起,接着两声大吼响彻整个村落。
……
天已经黑了下来,老院子家门口却灯火通明,全村男女老幼几乎都来了,把水井里三层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
正常死的人当然不会用塑料袋裹起来扔进井中,这是一起人命案无疑,老村长报了警,镇上派出所很快来了仨人,一个中年,一个青年,还有一个圆脸的可爱警花。
此时老村长带着几个帮工配合着警察准备把尸体捞上来,可问题是这是口葫芦井,井口太细,没法下人,而尸体浸泡了不知多久,用工具打捞又怕造成损坏,不利于破案,事情一时间陷入僵局。
恶臭顺着井口向四周不断扩散,但围观人的丝毫不以为意,全都双眼噌亮,看的津津有味,在娱乐匮乏的乡下,这种事情可是很少见的,尽管有点吓人。
我和磊子蹲在人群最外边,泪流满面,前早吃的饭都差点吐了出来,荷花和小琼蹲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安慰:“没事的磊子、拐子,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是啊,以前我感冒了喝胡辣汤,就是黏糊糊的那种,放了肉丝的,可是肉是臭的,我也是吐啊吐,才吐了几个小时就没事了。”
她们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我们吐的更厉害了,啥胡辣汤,啥肉丝啊?
“拐子,你我之仇不共戴天。”
“磊子,不共你妹,老子也是受害者。”
“我不信你事先不知道!”
“我事先知道里面有个死人!?我得多大的胆子。”
“……”
“我要撒谎就叫你二大爷晚上来找我!”
“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呕!”
“哇!”
到了晚上七点多,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不知是谁出的馊主意,从旁边不远处的河中用抽水机往这边井中灌水,让尸体自己飘上来,结果足足灌了俩小时才将井水灌满。
尸体捞上来去掉了袋子,顿时恶臭四溢,白花花的腐尸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古怪的绿色。
我和磊子刚刚消停,正要看看尸体的庐山真面目,却被这一幕晃荡的再次大吐特吐,旁边七姑八姨见了无比稀奇:这俩小王八还有洁癖?犯得着吗?
我边吐边抬眼看了下人群,见大部分人都离得远远的,但也有一部分人简直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还有什么比当着死尸的面,淡定的吃着薄饼卷大葱,端着面条稀溜溜喝着更牛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嗷唠一嗓子:哎呀我的夫!
却见发声的人竟然是阿青婶,她头发凌乱,肥硕的肚腩直打晃,泪流满脸的扑向尸体,巧丽也呆住了,直勾勾的看着尸体。
人群无不被这一幕弄懵了!阿青婶的夫?他丈夫不是失踪好些年了吗?这个死在井里的想来也没多少时间,几个意思?
看着母女二人的凄惨模样,大伙儿暗抹一把同情之泪后,熊熊八卦之火迅速在心中燃烧起来,七嘴八舌说啥都有。
我也感觉很惊奇,我对阿青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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