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头。她狠狠给了安然一巴掌:“你以为你在做什么?玩儿我吗?”安宁怒吼着。安然站在那里,不躲不避,硬生生的挨了这一巴掌。旁边的狱警一见,作势就要全部冲上来,安然右手向后一抬,所有的狱警都停了下来。
安宁看着这一切,似乎无论过多久,无论重复多少次,就连她都觉得在这个监狱里,自己已经像曾经在学校的安然一样能够呼风唤雨了。可到了最后,她还是在安然的羽翼下,毫无长进。每一天她都在数着自己和安然分开的日子,希望一切都能留在自己的脑海里,她以为她们会死生不复相见了,其实也只是分开了三个月。想想这半年自己对她说着关于自己和她的故事,把她当做“替身”,喜欢看她一次又一次的为自己系鞋带。为什么就从来都没注意到,她其实就在这里,从未离开过呢?安宁的眼神,从愤怒到困惑:你来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典狱长,这里那么多人聚众斗殴,难道不该关禁闭吗?”安然看着安宁,终于开口了。语言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仿佛她是这里最强悍的存在。
典狱长愣了一下:“把这些聚众斗殴的人给我全部带走,都关到禁闭室去。”
周围浮动的人影,渐渐的模糊了起来,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安宁的双眼褪去了所有的虚伪与冷漠,只剩下了无尽的困惑。而安然,就像是在审视自己垂涎已久的猎物一般,目不转睛的看着安宁,眼神里,有着超乎寻常的坚定。
等安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关进了禁闭室。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明明很安静,但是她依然理不出任何头绪,想起自己曾经对着安然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对她的思念,安宁就觉得安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而现在的自己早就放弃了和她对抗的一切力量了。
晚餐时,禁闭室的门锁微微作响,安宁并没有理会。直到安然端着丰盛的饭菜,开门走了进来,她才被迫注意到了她。
“吃饭吧!”安然淡淡的说,“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安然顿了一下“以及你未来的命运。”最后一句是她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
“没有人能主宰我的人生。”安宁抬起头来,倨傲的回答。
安然缓缓的靠近她,用食指抬起安宁的下巴,淡然的看着她“就是这个眼神,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她微微扯起嘴角,“你最好这一辈子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看看我会不会再放开你!”安然低下头来,直视着安宁的双眼,幽深的瞳孔宛如无尽的深渊,安宁觉得自己就要万劫不复了。
“吃饭吧宝贝,我晚点儿再回来。”安然宠溺的说,“要是回来看见你还没吃饭,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安然说完,径直走出了禁闭室。
看着精致的食盒,安宁知道,这是安然特意为她做的,她也相信安然说的每一句话。刚才安然的样子,就像曾经她们在学校的时候,仿佛自己被她做了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安宁到底还是顶不住美食的诱惑,打开了安然给她准备的食盒。都快一年了,食盒里放着的依然是安宁最喜欢的菜色,仔细想想,就算是争锋相对的一年多,安然还是每天都给她做她喜欢的饭菜,再每天搭配自己最爱的水果。这是何苦呢?你明明已经有了一切,为什么还要守着我这颗扫把星,为自己带来无尽的伤害呢?安宁食不知味。
安宁慢慢的吃完了食盒里的饭菜,静静的坐在床边两眼放空。但是没过多久,安宁就觉得闷热了起来,刚才禁闭室的温度都没有这么高,怎么现在突然热了起来,安宁抬起头四处寻找着通风口,但是即使是站在通风口的旁边,安宁依然觉得燥热难耐。这到底怎么回事,安宁觉得自己的四肢渐渐麻痹了起来,她撑着仅有的一丝力量让自己躺回了床上,可是没过多久,她的四肢就完全不能动弹。身体里莫名的燥热越来越严重,安宁想要求救。她抬起头来,床边的食盒映入眼帘,安宁陡然一惊,难道是、、、、、、她顿时恐惧了起来,安然到底想干什么?
随着身体越来越热的反应,再加上下腹传来的异样感觉,她基本上已经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门被推开了,安然缓缓的走了进来,“都吃完了?看来你很乖啊!”安然的笑平静得让人觉得怪异,她轻轻触上了安宁的脸颊,痴迷的看着她,低声呢喃着:“宁儿、、、宁儿、、、我的宁儿、、、”
“你要干什么?”安宁终于问了出来。这一刻,安宁眼里所有的强势在安然看来都一戳即破的伪装。她永远都记得,当她听到安宁被别人打得住进医院时的恐惧,那一刻让她想到了当初在美国从公寓楼上纵身一跃的严苓。她想去看看她,可是安宁曾经说过的话就像是梦魇一般,让她夜夜从噩梦中惊醒—“我希望,我们从来就不曾遇见过。”“不仅是从前,就算有来世,我也不要再遇见你了。”
无论是当初被骗去美国,还是隔着医院病房的门板,无助的立在走廊上的时候。安然知道,终其一生,自己都不可能放下。她只是想多陪陪她而已,无论是什么身份,什么样子,只要能够陪在她身边,就够了。所以她才用一个又丑又哑的样子混进了监狱。当她看到安宁竟然顶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发型,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述说着她们的曾经,再用乞求的眼神恳求一个拥抱的时候。安然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最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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