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玉锦说丢了首饰,不单是金远就是金奕也吃了一惊,金奕也忙问道:“二妹妹怎么会丢了东西?不会是昨晚上掉马车里面了吧,要不要派人去镇上马车行里去找找看?”簪钗之类是姑娘家随身带的东西,要是落到了不知什么人的手里,那可是要影响闺誉的。
金远更是吓得忙躬身说道:“都是老奴的疏忽和罪过,这个自然是要搜一下的,请二小姐派人先去老奴住的地方去搜查,老奴这就让人将大门关上,不放任何人出去!”说完转身便往外走。
金奕和玉锦跟在他身后来到了院子里,金远家的看到丈夫领着桑青和红翡往自己住的厢房里走,不由脸色一变,忙跟在后面问道:“你领着这两位姑娘到咱们屋子里去做什么?屋子里又脏又乱的,待我先收拾一下吧!”说着就要先进到自己住的屋子里去。
碧枝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笑着说道:“不过是小姐丢了根簪子,金管家说要挨个屋子里搜一下,大娘您就在这门口看着好了,我那两个姐姐眼尖着呢,要是真在您屋里,他们俩一准能搜的出来!”说完便拉住金婆子笑嘻嘻的站在门边,看她脸上的神情如何。
金远家的勉强笑了笑,还想着挣脱碧枝的手往屋子里钻,这时金奕和玉锦也都站在了房门口,看金远从腰带上解下一把铜钥匙,将放在床头的一口木头箱子上的铜锁打开,口中说道:“老奴这里就这个箱子放了些东西,请两位姑娘仔仔细细查看一下!”
玉锦用眼角扫了一眼金远家的,看她脸上原来的惊慌神情一下子变得平静下来,嘴角也微微露出了笑意,不由心底一沉。她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只见靠西的墙边摆了张旧木床,床上挂着蓝灰色的布帐子,两边用铜钩子分开,床上铺了一套蓝底印花的粗布被褥。
床头边上放了个一人多高的樟木箱子,箱子上的漆都脱落了不少,想来这个箱子的年岁也很久了。床尾则是放着马桶衣架等杂物。南边的窗台下摆了张木桌子,上面放着镜子和灯台,还有一套粗瓷的茶具,在靠南墙的墙根上,一溜摆了好几个粗陶的坛子,看上去倒是像腌菜用的。
这屋子里东西虽然陈旧,但是都整理的井井有条,只是这几个腌菜坛子倒是显得有些碍眼,毕竟庄子里有厨房,那里想必什么腌菜都有的,又何必在屋子里放些腌菜坛子呢!玉锦暗暗瞟了金远家的一眼,看她的眼神不时往这几个坛子这边打量,心里便有了几分计较。
桑青和红翡已经开始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搬了出来,看着不外乎是些粗布衣服和被褥等物,桑青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小褡裢,脸上不由露出了笑意,她忙将褡裢里的东西倒在床上,只见里面是些铜钱,也有一些散碎银子,看上去最大的一个也就二两重,想来是他们俩人平时得的赏钱,桑青的脸色又变得不好看起来。
金远家的忙上前将床上那些散碎银子收起来,口里嘟囔着:“不是找金簪子吗?怎么这个褡裢也要倒出来看看,要是少了钱咱们不是自己倒霉吗?”她还要罗哩罗嗦的说下去,抬眼看到玉锦走到了那些腌菜坛子面前,脸上一下变了颜色,忙将手里的褡裢扔回床上,快步走到那些坛子面前,从地上拿起一个坛子笑道:“这些都是老奴平时无事时腌制的小菜,二小姐若是喜欢,只管拿一坛子回去尝尝鲜!”
玉锦看她脸上虽然是带了笑,神情里却是有着掩饰不住的一丝慌乱,心里更加有了主张。她给碧枝使了个眼色,碧枝笑眯眯的从金远家的手里将坛子接了过去,打开盖子看看,嘴里还说道:“您老人家也是个手巧的,只是您不知道咱们二小姐喜欢吃什么样的,且让我看看您这里都有些什么好东西吧!”
碧枝嘴里说着,手却没有闲着,将手上的腌菜坛子放下,她麻利的又打开了一个坛子,她先用手掂了掂分量,然后对着光往里看了看,“您老人家这菜腌得的真仔细,里面怎么还用油纸包着的?腌菜还用的着包上吗?咦,这包里怎么是银子啊!”
听到碧枝的话,桑青和红翡都停了下来,金远则是满脸的惊诧之色,他老婆的脸色则是如灰土般一样难看。碧枝打开从坛子里取出来的油纸包,只见里面一层一层的包裹的严严实实,最后才看到里面装了四个银元宝,正是这次捎过来的二十两银子。
碧枝一下子来了精神,忙接着查看余下的那几个腌菜坛子,总共六个坛子里有三个里面放着包银子的油纸包,合拢起来一数,恰恰正好是五十两银子的数目。
玉锦听碧枝禀报了银子数目后,只是略略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看了金远一眼看他怎么说。金远瞪了那些银子一会儿,忽然走到老婆面前,伸手便给了她两个耳光,口中骂道:“你这个臭婆娘,这些银子都是从哪里弄来的?怎么我都不知道这事?”
金远家的那肥胖的腮帮子立刻变得红肿起来,她捂着脸强忍着泪,对玉锦说道:“二小姐,这些银子都是以前,都是以前…..”
“都是以前我捎给唐妈妈的时候,你替她收起来的,对吗?”玉锦笑着讲话接了过来,“这些小元宝都是过年的时候,父亲和母亲赏给我们姊妹们的压岁钱,那是专门让钱庄铸的九五分的雪花纹银,元宝下面都有个小小的崔字……”她拈起一个元宝递给站在一旁的金奕看,“二表哥你以前好像也得过这种银元宝呢!”
金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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