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阳金灿灿、暖洋洋。阳光毫不吝惜地为整个大地度上了一层金色,绵延近千米的垃圾山也不例外。只不过在这金色的山上有无数洞眼,看上去密密麻麻,令人发毛。在更远的一座山山看这里,好似一块巨大的乳酪。
“这山,就叫乳酪山。”山顶站着一个中年人,指着乳酪山的方向对身旁的一个身穿红色长袍头戴红色兜帽的人说道。
“你说的那位用毒的妇人就住在这里?”红衣男人挑了挑眉毛说道。
“嗯,奶酪山的拾荒者叫她蟾婆婆。有人眼看着她毒死流浪的孩子然后埋掉。”
“用毒?谋杀儿童?真是残忍的能力。就让我来解救你这罪孽之躯吧。”红衣男人抬起头,看向乳酪山的方向,眼中掠过一丝火热的光芒,犹如太阳般炽热,却又充满血腥。
奈斐站在蟾婆婆的窝棚前伸个懒腰,迎接初升的太阳。此时的奈斐穿着破烂,一头贵族卷发被剃成了杂草般的短发。
奈斐跟蟾婆婆讲述了城堡中的变故,刺杀事件让蟾婆婆唏嘘不已。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太懂得阴谋诡计权术政治只能提供一个栖身之所。奈斐和蟾婆婆简单接触的几天,发现这位父王曾经深深伤害的老妇人对自己的安危还是非常在乎的,而且对她仅存于世的女儿米拉更加担心。蟾婆婆一边给奈斐剪头发一边询问米拉的成长。当奈斐说道米拉为了救自己生死未卜的时候,蟾婆婆甚至多剪了一刀,差点戳到了奈斐的头皮,虽然没有流血但是发型变得更加无药可救了。
不过也多亏如此,如今的奈斐已经完全融入了奶酪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拾荒的可怜小孩儿。
“殿下,你不能再这样不吃东西了。”蟾婆婆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只烤得半熟的麻雀。
“这么恶心的东西,我吃不下去……”奈斐无力地坐下,肚子咕噜地叫着。他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当然这没有算上他喝下去的毒药。尝遍了美味珍馐的王子怎能咽下垃圾一般的食物。
“殿下,您之前说自己经历了那样的劫难之后变得聪明了。可在我看来这愚蠢无比。”蟾婆婆不屑地说道。
奈斐默不作声,这几天蟾婆婆找来各种垃圾食物,爬出蛆虫的面包,虬结在一起的老鼠尾巴,剩菜剩饭组合的泔水,还有这个带着毛的麻雀。他看出了蟾婆婆为了找到像食物的食物已经尽力了,可是他看到那些肮脏的东西实在下不去嘴。
“你醒来的时候不是说自己要活下去吗?可是我看你正在饿死自己。”蟾婆婆苦口婆心地说道,他在奈亚城堡中居住过,知道那里的生活是什么样,也知道对于一位王子在奶酪山生存是多么的不易。
“吃了那样的东西我才会死吧!”奈斐无辜地看着那只带毛的烤麻雀。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的身体已经百毒不侵了。你小时候摄入的乳汁让你对剧毒有了抗性,你前天从那复合的剧毒中险象环生,这就意味着,世界上在没有什么毒药或者变质的食物能伤害到你。别说是吃下这些垃圾食物,就算你吃下一大把蟑螂也会毫发无损,甚至都不会拉肚子!”
奈斐把脸侧向一旁,不愿意再听她的劝说。
“食物,对于你来说不再是享受。在这里,进食只是为了生存!”蟾婆婆气鼓鼓地吼道。
“我原本还指望你能帮我找到米拉,看来这真是痴人说梦了。”
“你怎么知道米拉还活着?”奈斐惊讶地问道。
“我当然知道!”蟾婆婆拉开自己的袖子,把胳膊伸到奈斐面前。
“这是什么?”奈斐看到蟾婆婆布满烂疮的前臂上有几个依稀可辨的疤痕和记号。
“我在城堡的时候曾经与博学者冉诺大师有过一面之缘。我当时自持是你的奶妈就不知好歹地央求他为我预言。冉诺大师推算出我有一天会和孩子分别,并且在我的胳膊上烙上印记。当我的儿子遭难时,代表他们的印记变成了疤痕,可是代表女儿的印记如今还在。米拉还活着!”蟾婆婆指着手臂上一个三角形的印记激动地说。
“米拉姐居然还活着?”奈斐兴奋地叫了出来?
“别叫,殿下!”蟾婆婆突然站起来,顾不得礼节就用手轻捂在奈斐嘴上。
奈斐不解地看着蟾婆婆,后者则是给她使了个眼色,让他靠后。
“谁在哪?”蟾婆婆警觉地回头,并将奈斐推回窝棚。奈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浑身红衣的男子站在窝棚前,背靠朝阳。
“蟾婆婆?”红衣男人,疑惑地问道。
“你是谁?”蟾婆婆声音沙哑地喝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我无意偷听,自然什么都没听到。”红衣男人微微欠身说道。
“好,好……”蟾婆婆眯着眼睛看向红衣男人,然后瞬间抬手一根手指向前点去。一道绿色的毒液从手指喷出,绿线直射红衣男人的眼睛。
呲地一声,绿色的毒线竟然蒸发而去,红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个烟斗,惬意地抽了起来。
蟾婆婆双手齐出,十指连发。十道毒线从各个角度喷向红衣男人。
红衣男人摇头道:“真是个坏脾气的老太太啊。”说罢口中吐出几个烟圈。
绿色的毒线触碰到灰色烟圈立即蒸发在空气中,蟾婆婆大惊失色,转身就要逃。
一个烟圈缓缓地飞向蟾婆婆,然后将她套在圈中。
“你到底是谁?”蟾婆婆被制住后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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